汪琳琳的脸色白了一下,她不傻,听得出来贺建军的言外之意。
他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公然做那些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但这一次,汪琳琳用力地咬下了嘴唇,她仰起头说道:“贺首长,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些私事。”
“你说。”
贺建军好整以暇地靠在办公椅上,姿态慵懒,眼神却犀利无比。
汪琳琳看向一旁的警卫员,抿着嘴不肯言语。
贺建军冷笑着问道:“到底说不说了?我没那么多美国时间陪你耗。”
“贺首长,我说的是私事,你当真愿意让外人听见吗?”汪琳琳始终坚持着要让警卫员出去,她不想让第三个人听到那些话。
“外人?”贺建军在嘴里嚼了嚼这个词,扬眉说道:“你搞错了,对于我来说,你才是外人。”
警卫员是站在他这边的人,荣辱相存,怎么会是外人?
汪琳琳面红耳赤,她攥了攥拳头,咬牙说道:“贺首长,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您的夫人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大肆侮辱我,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交代!我是一名人民子弟兵,侮辱我就相当于侮辱……”
“嘭——”
贺建军猛地拍了下桌子,他哪里听得了汪琳琳说的这些污蔑盛夏的话?他的媳妇是什么性格,没人比他更清楚。因为汪琳琳,他媳妇受了多少委屈?
现如今,汪琳琳被盛夏骂了几句,就敢跑来找他,在他跟前肆意污蔑他媳妇,还把一点破事儿上升到那么大的层面,不就是为了威胁他吗?
汪琳琳见状心头暗喜,她知道自己走了一招险棋,但不破不立。
她想要得到贺建军,成为他的妻子,享受盛夏所拥有的一切。
汪琳琳自以为占据了优势,说话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贺首长,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又何必大动肝火?我虽然是小人物,但是我好歹是人民子弟兵,如果我真去跟纪检委说了这件事,只怕连您都承担不起后果吧?现在,我们可以平等地谈谈这件事了吧?”
“你想怎么谈?”贺建军的青筋暴起,百般隐忍。
落在汪琳琳的眼里,就变成了贺建军愿意为了保住盛夏而付出一切。
汪琳琳看了眼警卫员,胸有成竹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不适合让第三个人知道。”
警卫员如同一块木头,直挺挺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贺建军看了警卫员几眼,似乎在犹豫。
汪琳琳加大筹码:“贺首长,请你拿出诚意来!”
“你出去吧。”贺建军犹豫了半分钟,最终抬了抬手,示意警卫员出去。
警卫员的眼神有些古怪,临出门之前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贺建军。
这些小细节,汪琳琳都注意到了,只不过她没多想。
贺建军不满地催促道:“你要说什么,快点说。”
“贺首长,你又何必这么着急赶我走呢?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谈,不用太着急。”
汪琳琳边说边靠近贺建军,她从小在他人的夸奖声中长大,夸她长得好,人美嘴甜,又会撒娇,男女老幼,通杀。
贺建军眯了眯眼,却没有阻止她的靠近。
“首长,我的要求不高。”汪琳琳说话时抬手想要落在贺建军的肩膀上,之后再往下,往下,然后成就好事儿。
贺建军挥动手中的文件,啪一下将汪琳琳的爪子拍开:“请你自重!有事说事。”
汪琳琳只当他是欲擒故纵,整个人朝着贺建军扑过去,目标是他的怀里。
啪——
汪琳琳扑了个空,眼看着她要狠狠摔在地上,贺建军勉为其难地伸出一只脚,帮她挡了挡。
却不想汪琳琳反应很快,稳稳地抱住了他的腿,从趴倒在地变成了抱大腿。
啧。
贺建军着实瞧不上这种不自爱的女人,用了些力气将人甩开:“汪琳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汪琳琳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服,抬眼说道:“贺首长,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贺建军很厌烦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但他不得不同汪琳琳周旋。
汪琳琳撩起了额角的碎发,语气笃定:“我不信这世上真有男人不偷腥,贺首长,你又何必再装什么痴情男人?”
贺建军凝神倾听,有脚步声传来了,他冷笑道:“汪琳琳,你的档案上写着你是知识分子出身的,怎么一丁点礼义廉耻都不懂?你的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贺首长,你不会这么天真吧?还是说,你开始对我感兴趣了,这是在了解我的过去吗?”汪琳琳自以为读懂了贺建军的言外之意,哼笑道:“我的父母的确是知识分子,但我从小不是在他们跟前养大,要是跟着他们,我肯定活不到现在。”
“是吗?”贺建军若有所思地看着汪琳琳,片刻后他问道:“你当真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之类的?”
汪琳琳的眼神躲闪起来,她档案上写的资料并不齐全,更不完全准确。
她梗着脖子回答:“没有!”
“呵——”贺建军鄙夷地看了眼汪琳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