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做了很糟糕的梦,梦中有条大章鱼死死缠着她不放,快要把她给缠死了。
她从梦中醒来,花了几分钟大脑才彻底清醒,抬眸见男人的眼神清明,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她有些惊讶,问道:“建军哥?你什么时候醒的?现在几点了?”
贺建军见她醒了,一把她将拽入怀中,抱得紧紧的。
半晌,他才回了句:“不知道。”
盛夏扭了扭身子,贺建军将她抱得更紧,她心想:原来梦里的大章鱼是她男人啊。他这两天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老觉得比之前更黏人了。
用“黏人”来形容贺建军,盛夏总觉得用词不当,在她眼中贺建军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家卫国的大丈夫。
盛夏趴在他怀中,小声问道:“建军哥,你几点出门啊。”
天蒙蒙亮,要是贺建军动身得早,那盛夏就要现在起床给他做早饭,顺带做些包子和馒头之类的,耐放。自家做的包子馒头,总比外头的更符合贺建军的口味。
贺建军默不作声,只抱着她的手是怎么都不肯松的。直到天彻底亮了,盛夏着急给他做早饭,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他拉着盛夏的手,直勾勾看她:“媳妇,我待会儿去外头包子铺买早饭。”
盛夏默默叹口气,她知道贺建军不想说他的心事,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会说的。但看着这傻男人自我折磨,她又于心不忍。
她反手握住了贺建军的手,低声说道:“建军哥,你这几天奇奇怪怪的,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没你本事大,但当一个合格的听众还是可以的。”
贺建军看着她,没吭声。
盛夏见他不想说,叹了口气:“起来吧,你不是要出任务吗?”
她不是非要知道不可,贺建军的职业特殊,她的疑问不是都能得到解答。
贺建军穿戴整齐之后,直奔离家不远的包子铺,买了好些包子馒头回来,这才去洗漱。
盛夏则是帮他整理一些日用品,她知道他所有的习惯。
临出门之前,贺建军又黏糊了一把,抱着盛夏不撒手,叨叨叨地嘱咐了好些话:“媳妇,我走了。一周之内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盛夏哭笑不得,却又莫名地觉得心酸,她寻思着等贺建军出了家门,回四合院那边问问她哥,贺建军是不是要去执行什么难度系数很高,有可能丧命的任务。
如果有心,这些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送走了黏黏糊糊的贺建军,盛夏又给儿子准备了午饭,往他兜里塞了十块钱:“小宝,这钱你拿着,别乱花就成。”
贺安高兴地说道:“妈,我前天看上了一本书,正想着问你要钱买呢。”
“十块够不够?要不再给你十块?”盛夏听了,又从兜里掏钱出来。
许是小时候过得太苦了,盛夏希望她的儿子过得比她好,基本上不会短了小宝的花销,只要不拿去乱花,买书买玩具什么的,她都会给钱。
贺安摇摇头:“不用了,十块钱够买书了,还能再买点吃的。”
他是外公外婆带大的,老一辈的人最是勤俭节约,一直都跟他说“钱要用在刀刃上”、“一分钱一分货”,别想着占小便宜,到头来买到不好或者是直接不能用的东西,那才浪费呢。
盛夏见他说不要,把钱收回来,叮嘱他:“中午放学了到外公家去吃饭。”
贺安有些紧张:“妈,为什么突然去外公家吃饭?”
盛夏笑答:“你外公外婆前些日子不是老抱怨我们不回去吗?你爸又出差了,就我们娘俩,我们回去蹭饭,省得她们老是唠叨。”
贺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背着书包就去上学了。
盛夏没多待,跟儿子前后脚出的门,直奔四合院。
她见了盛爱国,开口就说:“哥,你帮我打听打听,建军哥到底是出什么任务了。他这几天怪怪的,搞得像是生离死别,弄得我睡都不踏实。”
盛爱国答应下来,看看妹妹清瘦的脸,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她的脑袋:“别担心了,贺建军又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知道好些人心思不正,老爱在背后嘀咕说贺建军是靠什么裙带关系,但他的那些军功全都是用命拼出来的。那些在背后说人的家伙,若是能把他们妒忌别人的时间用来提升自己,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抱怨和不理解了。
盛夏怎么能不担心?贺建军这几天实在是太奇怪了,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因为心里惦记着这事儿,盛夏一个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可把李香香和盛利担心坏了。这对夫妻悄悄注意着闺女的一举一动,他们这辈子就一儿一女,恨不得把他们捧在手心里。
尤其是闺女,从小就特别努力,做什么事都很拼命。
当父母的见到孩子这么努力,心里既欣慰又担心,生怕孩子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压力,自己给自己施压。
等到了中午,盛爱国下班回来,兄妹俩去书房,李香香恨不得蹲在书房门口偷听。
盛利见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拉着她的手:“媳妇,别担心了。小宝都那么大了,夏夏能扛得住。”
李香香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