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起身整了整衣服,转头看着眸光深深望着她的男人,捧着他的脸亲了他一口。
“建军哥,快回去吧。别在这里待着了,好好养着身体,我们在县高中见。”
说罢,盛夏拎着东西从灌木丛里出来,装作没事人那样,朝着竹溪村的村口走去。
她的耳力了得,附近有没有人她一早就确定了,何况又有上辈子侦察兵出身的贺建军盯着,跑出来约会不怕被人撞见,特别安全。
贺建军眷恋不舍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他必须要尽快地养好身体,然后去县高中插班,之后名正言顺地追求她。
他要跟他媳妇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盛夏的回归照例是给老盛家带来了欢声笑语,直到盛夏提出要把带回来的药材送去贺卫东家,顺道再摘些李子回来。
陈素芬捧着新衣服的手顿了顿,皱着眉头说道:“夏丫头,你怕是不知道,卢家那丫头天天往你贺大爷家去,谁都看出她是上赶着要给你贺大爷当儿媳妇呢。”
盛夏怔了怔,片刻后疑惑不解地问道:“那又怎么样?卢桃花恨嫁,想献殷勤跟我有啥关系?”
她当然知道陈素芬为何要这么说,但她并不愿意因为卢桃花而跟贺建军避嫌,没这个必要。
在竹溪村的人眼里,贺建军仍旧是那个叫“狗蛋”的二流子,但盛夏却知道他的芯子换了,那个村里人瞧不起的二流子是她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因为卢桃花就不去贺家?
再说了,凭什么呢?难道她卢桃花要追求贺建军,所有同龄的女同志都不能上贺家了吗?卢桃花是什么人呐?皇帝老子么?
陈素芬被宝贝孙女这侄女噎住了,她舍不得违背宝贝孙女的意愿,只跟她说卢桃花这些天来的做派。
盛夏很认真听了,最后她语出惊人:“奶,卢桃花嫁不进老贺家。”
陈素芬被雷到了,半晌才出声:“夏丫头,你咋,咋这么肯定啊?”
盛夏一脸认真道:“卢桃花之前不是跟张家的小儿子张建设处对象吗?这事儿谁不知道?卢桃花转而盯上了贺家,大家都一个村里住着的,张家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吧?”
她没说的是卢桃花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了,指定是跟张建设有了首尾。至于卢桃花为啥贸贸然改变了注意还不被张家人教训,只怕是因为那张建设这阵子不在家,张家不好光明正大地找茬罢了。
陈素芬想了想还真是这个理,她原先还以为是张家人不晓得卢桃花最近上贺家献殷勤的事儿。
现在想想,贺家、卢家和张家都是同一个村里住着,张家人又不是没有姻亲,哪里会连这么大的事都不晓得?只怕是张家人故意装聋作哑,不想闹大了。
盛夏看了看陈素芬的脸色,继续说道:“奶,咱们又不像卢桃花怀揣着别的目的去的贺家,以前咋样现在还是咋样。”
陈素芬被盛夏说服了,忍不住感慨道:“夏丫头,你这脑袋瓜子是越来越聪明了啊。”
盛夏笑着说道:“奶,你换上新衣服,咱们出门去转转。之后再把东西送到贺家,咱们摘了李子就回来。”
陈素芬立刻就答应了,她要穿着新衣服出去显摆显摆,让全村人都知道她孙女有多孝顺,县城的衣服有多好看!
当盛夏费尽心思劝说陈素芬的时候,贺建军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家里,开门就见到坐在院子里发呆的刘淑英。
他蹙了蹙眉头,快步走进去:“妈,你咋坐在这么冷的石凳上?”
刘淑英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一脸急切地问道:“建军呐,你觉得桃花咋样?”
贺建军不高兴地说道:“不咋样,我不喜欢她。妈,你别再想着这事了。我宁肯光棍到死,我也不会娶她。”
他这辈子除了盛夏之外,谁都不会娶,不然宁肯当一辈子的老光棍!
更何况那卢桃花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这种不安分的女人?哪天让他头顶成了一片草原,他都没地儿说理去。
刘淑英的脸惨白惨白的,她半晌才从牙齿缝里问出一句:“你,你就认定盛家那丫头了?”
贺建军直勾勾盯着她,直到她承受不住要转开视线的时候,他开口了:“妈,我跟你直说了吧。这辈子我就认定了盛夏,除了她之外,我谁都不会娶。”
见刘淑英被打击得不轻,身子摇摇欲坠,贺建军又说道:“妈,你别看我经常不回村里,但我也知道卢桃花跟张建设处对象。张建设出去才多久?卢桃花就找上门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吗?”
刘淑英的眼泪掉下来了,她闭着眼睛说道:“妈知道,妈咋能不知道?但,但是比起卢桃花,盛夏她……”可望不可即的水中月、镜中花,天上的仙女,那不是你能娶回家的。
这些戳心窝子的话,刘淑英实在说不出口,她不想打击儿子,但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她们家没钱,贺建军本身没本事儿,就他们家这情况,贺建军怎么可能让老盛家松口,答应他把盛夏娶回家当媳妇?
与其总盯着盛夏,不如换成别的人。刘淑英不是不知道卢桃花跟张建设处对象,但她有私心,想看看卢桃花能不能让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