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桃花从未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羞人的事,偏生张建设的技巧高超,三两下便勾得她失去了理智,沉沦。
张建设心口仍残留着怒火,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卢桃花跑来这小树林是想勾搭贺建军。不然她这么懒的人,怎么会在休息时间跑来这边?
要知道他没少跟卢桃花约在这边小树林见面,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实在是白天约会的最佳选择。
然而,张建设一句指责的话都没说,他舍不得苛责卢桃花,哪怕不想承认,他的确是比不上贺建军。
张建设不是不想通过战胜贺建军证明自己的实力,但做这一切需要时间,而他等不及了,只想着尽快斩断卢桃花的妄念,让她认清现实——除了他之外,她休想再招惹其他男人!
两人在这小树林里从中午一直歪缠到了天黑,张建设抱着没有一丁点力气的卢桃花,心满意足。
他这么辛勤耕耘,桃花的肚子里肯定有了他们的孩子,他得想个好办法尽快让卢桃花松口嫁给他。
思来想去,张建设仍旧是打着先领证再告知家长的主意,这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快也是难度最低的方式。而卢桃花本人的意愿如何,张建设不再像之前那么重视了。
卢桃花在他和贺建军之间摇摆不定,张建设心知肚明,他认为自己不追究这件事,已然是非常体贴卢桃花了。这一场爱情游戏里,他不能总是那么被动,不然他这辈子都要被卢桃花牵着鼻子走了。
卢桃花疲惫不堪,窝在张建设的怀中睡得香甜,她并不知道抱着她的男人的想法。
接下来的时间,张建设绞尽脑汁地想要拿到张卢两家的户口本,他要领着卢桃花去领证,先领证再办酒席!
到那时候,家里人再不爽,木已成舟,他们也只得认了。
张建设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他却没想过卢桃花会不会答应跟他领证结婚。
贺建军时不时地给卢桃花制造一些偶遇的机会,像是吊着驴的胡萝卜,给她希望却又不会让她靠得太近。
因贺建军平时很注意周围的环境,就算他给卢桃花几次接近他的机会,但竹溪村的人却没几个人知道卢桃花在打他的主意。
盛夏倒是无意间撞见了一次,那会儿她是领着家里的两只小尾巴去河边捡那些小螺,回家泡上几天,待小螺里头的泥沙吐出来,炒一盘田螺给家里的孩子们当零嘴吃。
盛大树吃过一次便念念不忘,只是他天天忙着下地干活,下河摸田螺这事儿只得交给盛夏去做。
盛夏的水性不错,两只小尾巴又很听她的话,指东不会往西,带出门也不怕出事儿。
远远地,盛夏瞧见扎着两个大麻花辫的卢桃花很做作地垫着脚走路,实际上却是刻意拉近她和贺建军的距离。
贺建军的后脑勺可能长了眼睛,卢桃花靠近,他就会拉开距离,偏生他还做得特别自然,让人想怀疑他是故意的都找不到把柄。
盛夏原本有些恼火,瞧见他这么明显的避嫌举动,那点子火气也没了。她这人心大得很,一贯坚持贺建军的烂桃花由他自己解决的观念,除非那些烂桃花犯到她跟前,不然她真不想跟那些人起冲突。
这一出小插曲,盛夏很快便抛在脑后,继续摸田螺。她明天要回县城,上次写的短篇修改好了,她又重新誊抄了一遍,准备拿到县城去寄出去。
除此之外,盛夏打算把俩亲弟弟接回竹溪村住一段时间,让他们跟老家的兄弟姐妹多多相处,可别生分了。
贺建军知晓盛夏明早要回县城,他忍了忍没在大半夜跑去盛家围墙外叫她。他今天是故意让盛夏撞见的,那个狠心的小女人好些天没跟他约会了,怕是早把他给忘了吧?
更让他气愤的是,他明明故意在盛夏面前同卢桃花有了交集,她怎么还是那么沉得住气?难不成他媳妇不在意他了?
贺建军因着这个念头,翻来覆去一整夜,他借着去县城进货的名义,摸准着盛夏进城的时间,早早在村口等着她。
盛夏目不斜视地走到公路边,看都没看身边目光殷切的男人一眼,低头剥炒制过的花生。
贺建军看了看四周,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出现,一把抓住盛夏的手:“媳妇,你昨天看到了。”
盛夏没搭理他,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别烦我。我今天不想跟你说话。”
“媳妇,你听我解释啊。”贺建军急眼了,他承认自己脑子进水了。
盛夏由着他在那边检讨,咔嚓咔嚓剥着花生,嗯,不愧是她亲自动手炒制的花生,味道果然是一绝!
至于贺建军的解释,她全当是背景音乐了。
贺建军生怕让人瞧见了他们俩拉扯,在背后传难听的流言蜚语,不顾盛夏的反对抱着她钻到了灌木丛里。
“媳妇,你要我做什么才肯原谅我?”
盛夏挣扎了一会儿,见挣脱不开,索性老实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揪着男人的鼻子:“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为什么?”
贺建军眼神躲闪:“媳妇,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说呢?”盛夏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贺建军老老实实说了真话,他是故意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