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建设的选择,知道内情的人都表示不理解,哪怕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撑,但卢桃花做的那一切明摆着是想要毒死张建设。
作为一名受害者,张建设真有那么广阔的胸襟,能原谅想要毒死他的卢桃花?
盛夏跟贺建军分析道:“你说张建设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卢桃花的事儿?因为心存愧疚,他才不予追究?”
虽说是同一个村里住着,但是盛夏同张建设没多少交集,对他没多少了解。
贺建军打听到了一些消息,竖起大拇指夸道:“媳妇,你猜得真准。卢桃花的那个姘夫撞见张建设发酒疯,差点把卢桃花活活掐死了!”
盛夏目瞪口呆,原来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缘由,这样一来也能解释张建设为何会不追究。
“他们俩不是感情挺好的吗?咋突然闹到这个地步?”
贺建军的神情变得一言难尽,他真不想说出实情,“张建设在外头挣不到几个钱,打算回村里种地,卢桃花只想着过好日子,不乐意回村,他们因此发生争吵。那天闹得很凶,卢桃花就在争吵中把我牵扯进去,张建设心生不满,跑去酗酒回来,差点失手掐死了卢桃花。”
他真心觉得自己倒霉,那两口吵架归吵架,拉上他这个无辜人士干嘛?
他有媳妇了,媳妇长得貌美如花,温柔体贴,才智过人,写得一手好文章。
盛夏听了这解释简直哭笑不得,捧着贺建军憋闷的脸,笑道:“哎呀,别气别气,我知道你是遭了无妄之灾。”
不得不说,贺建军的烂桃花一直都很旺盛啊。
贺建军指了指自己的脸,眼含期待地看着盛夏。
盛夏无奈地摇摇头,踮起脚亲他:“行了,别气了。你最近小心点,我估摸着张建设会找你的茬。”
“嗤——”贺建军不屑地嗤笑出声,他不怕张建设使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盛夏看他不放在心上,忍不住又叮嘱了一遍:“卢桃花抱着儿子跑了,张建设肯定是把这笔账算在你的头上,你别疏忽大意,警醒一点。”
贺建军面色严肃地点点头:“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我这么解对了没有?”
盛夏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鼻子,低头去看他的练习题,认真给他讲解起来。
距离高考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县高中的房子装修好了,进货渠道也铺好了,贺卫东一人足矣。
贺建军彻底收了心,老老实实地在县高中里刻苦学习,力求能考到首都去,跟盛夏念同一所大学,最好是同一个班级。
随着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贺卫东和盛宝国等家长都变得紧张兮兮的,在家说话都不敢大声,生怕会影响到家里备考的孩子们。
盛夏这两年的学习成绩稳如狗,逢考必是第一,以她的学习成绩,考上大学可谓是十拿九稳。
县高中的校长和班主任等人都很关心盛夏的心理状态,密切关注着她。
因着校领导们盯得紧,贺建军很克制,不敢再跟盛夏有超过普通同学关系的举动,不希望引来学校领导和老师的过度关注。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校领导和老师早看出了苗头,只是怕打扰这两孩子的学习,硬是憋着不敢说他们。
盛夏也早就看出来了,但她坏心眼地没提醒贺建军,看他每天故作疏离,但那小眼神总是往她身上瞥,觉得挺好玩的。
就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高考如约而至。
刘淑英早早起床煮了两个鸡蛋,又特地做了油条,图个好寓意。
贺建军吃着母亲精心准备的早餐,自信满满地走入了考场。
贺家买的房子离县高中近,盛宝国和陈宝英索性带着食材过来,高考这几天,他们两家聚在一起吃饭。
紧张的几天考试结束了,盛夏和贺建军没多大变化,倒是他们俩的家长跟卸了身上百来斤的大石头那样,顿觉浑身轻松。
盛宝国和陈宝英没顾得上去问闺女考试成绩如何,只追着她问:“闺女,你想吃啥?我让你爸给你买去。”
盛宝国在一旁连连点头,甭管闺女想吃啥,哪怕凤肝龙髓,他都要买!
盛夏浅浅一笑:“妈,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臊子面。爸,我口渴了,想吃水果。”
她一句话就让父母有了事做,不再跟之前那样着急忙慌的,跟无头苍蝇似的。
贺建军那边没她这么简单,刘淑英围着儿子看了一圈又一圈,总觉得儿子受苦了。
贺卫东这段时间以来,往外跑的时间多了,见的世面广了,仍旧跟以前那样爱操心。
爱操心的两口子喋喋不休地跟贺建军说着什么,嘴巴都没停过,贺建军也插不上嘴。
盛夏早习惯了这一幕,她捧了本书出来,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过了多久,贺建军咳嗽了几声,一脸哀怨看着只顾看书的媳妇。
盛夏扑哧一笑,合上书本:“你这是啥眼神啊?”
贺建军看着她,不吱声。
盛夏哄了他几句,看他没啥反应,眼珠子一转说道:“哎呀,你个大老爷们别这么小心眼嘛。对了,我想去海市逛一逛,当做是毕业旅行,你去不去?”
“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