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分别之前,盛夏和范璐璐做了约定:她和贺建军会在年后去找范璐璐,在那边谈一笔生意。事毕之后,他们再一起搭火车北上,回首都大学继续学业。
范璐璐很高兴,因为她跟小四眼闹掰了,没人再跟她一起回首都大学。
阔别了小半年,贺建军和盛夏再度回到了江陵县,他们俩早些时候把能寄回来的东西全给寄回来了,所以带回来的行李并不多。
即便如此,盛宝国仍特地请了一天假,早早地到火车站去接闺女。
这么长时间没见了,也不晓得闺女变瘦了没?
要是变瘦了,他肯定要找贺建军那臭小子算账!
盛夏远远地瞧见了在出口翘首以盼的盛宝国,用力地抓了下贺建军的手臂:“建军哥,我爸来接我们了。”
贺建军点点头,小心护着她。
“爸!”
盛宝国听到了熟悉的女声,然而看了又看都没看到人影,急得他转头四处看。
在贺建军的帮助下,盛夏顺利冲出人群,奔向盛宝国,扑到他怀里:“爸!”
“唉哟,闺女!我刚刚还以为听错了呢。”
盛宝国瞧见闺女健健康康的,比之前在家还多长了点肉,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
盛夏抓着她爸冰凉的手,边说话边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副毛绒绒的手套,“爸,你的手怎么这么冷?等很久了吗?哎呀,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接我们吗?这么冷的天,我心疼你啊。”
盛宝国瞧见那手套的款式,顿时乐开了花,一看就知道这手台肯定是闺女特地给他织的。
闺女惦记着他,让他心里熨帖,心里头比喝一碗热汤还热乎。
盛宝国执意帮闺女拎行李,边走边聊天。贺建军落在他们父女后头,拎着大半行李。
贺建军跟着盛宝国父女二人回到了盛家,得到了未来岳母大人的热情招待,以及未来小舅子们的热烈欢迎。
因为他给两个年幼的小舅子买了他们最喜欢的冲锋枪玩具,可把他们俩美得不行,一口一个“姐夫”,哄得贺建军眉开眼笑的。
盛宝国暗暗生气,打定主意等贺建军走了之后好好给两个傻小子上课,让他们知道作为弟弟需要担负的责任——保护姐姐!
盛夏注意到了她爸的怒气,心里颇为无奈,但她没打算插手。她越是帮贺建军说话,她爸越是不待见贺建军,反而是帮倒忙。
休息了一天,盛夏和贺建军领着两个孩子,搭了最早的那班车回竹溪村。
陈素芬天没亮起床做事,天亮了之后她似乎听到了喜鹊的叫声,跟盛大树说了,让他好一通笑话。
“你确定是喜鹊的叫声?听错了吧?咱们村一年到头难见到一只喜鹊,你肯定是听错了!这人年纪一上来了,啥毛病都出来了。”
女人都受不了别人说她年纪大。
陈素芬炸毛了,狠狠地骂了盛大树一顿,很快把喜鹊的叫声给抛到脑后去了。
因此,当家门外传来盛夏的声音时,陈素芬登时拍了下大腿,眼睛如同灯泡,亮晶晶的。
“我就说嘛!今早上真有喜鹊在叫唤!看来是真有好事儿,这不我乖乖孙女回来了!家旺家强,你们夏夏姐姐回来了!”
盛家旺和盛家强俩孩子跟比赛似的,冲到大门口,来开了房门。
门一开,盛夏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喜得俩孩子欢喜地喊了声“姐姐”,一齐往盛夏身上扑去。
盛夏一手抱着一个,摸摸他们的小脑袋,问他们:“家旺家强,你们在家听不听话?在学校有没有好好念书啊?如果你们表现得很,姐姐给你们奖励。”
盛家旺和盛家强连连点头,争先恐后地说他们在家里和学校的表现,仰起小脸等着盛夏的夸奖。
盛夏早知道这俩堂弟是听话的好孩子,很早之前就买好了礼物送给他们,之前那些话只是想逗逗这俩孩子。
陈素芬很快走出来,隔着一段距离细细打量着宝贝孙女,看出她的清白还在,忍不住看了眼贺建军,心里暗暗想着:这孙女婿该不会是不行吧?
贺建军只觉得陈素芬的眼神有些渗人,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这么脑补,血气方刚的年纪,那方面的需求是很强烈,但他坚持在两人没领结婚证之前,不会做越界的事。
盛夏也猜不到陈素芬的想法,直到晚上吃过饭,陈素芬吞吞吐吐半天,她才知道原来她奶竟会担心贺建军的身体。
某人龙精虎猛,能耐得不行,好在他的自制力足够强悍,他们俩才没有同房。
她委婉地表达了贺建军珍惜她,爱护她的意愿,并说了贺建军打算等他们领了结婚证成了真正的夫妻再同房。
陈素芬登时对贺建军的好感蹭蹭蹭狂涨,她没看错人,宝贝孙女没选错人,贺建军的确是可靠的男人。
盛夏跟陈素芬说起卢桃花的事儿:“奶,有个很巧合的事儿,我们班有个女同学叫范璐璐,她的后母不是别人,正是那卢桃花!”
“什么!这么巧?”
陈素芬吓了一跳,她知道张建设这半年来始终不曾放弃寻找卢桃花和儿子,只是他囊中羞涩,想出门都没路费。
盛夏点点头说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