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顶不住自家男人火辣辣的注视,跟他说道:“建军哥,你再陪我吃点吧?我一个人吃,没意思。”
贺建军很痛快地应下来:“行啊,我这就去盛粥。”
盛夏目送着他挺直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她在贺建军身上闻到了浓烈的烟味,即便他已经冲过澡,有香皂的气味遮住了一些。
但对于她来说,香皂的香气压根盖不住那浓烈的烟味,盛夏的鼻子变得比从前更加灵敏,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想必她男人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不然他绝对不会抽那么多烟。
盛夏看着他将满满一大碗粥吃了,搁下勺子看他:“建军哥,你最近在忙啥呢?跟我说说呗?我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我可以当你最最忠实的听众。”
贺建军微微一怔,随后有些无奈地笑道:“我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说说看?”
盛夏的语气轻柔,带着几分诱哄。
贺建军说道:“公司那边的手续被人卡了,我去找了不少人都没用。这阵子,我一直在找人,希望能打听到消息。我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走的,实在搞不懂是谁在使绊子。”
盛夏沉吟片刻,说道:“建军哥,你去把上个月到今天的报纸拿过来给我看看。”
贺建军不明白她的意图,只管去把订购的报纸抱过来,“媳妇,你要看哪天的报纸?”
盛夏低头翻阅着那一叠报纸,“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你先把碗筷收起来,我翻翻看。”
她之前在报纸上见过一则新闻,有关开公司的注意事项,她只有一个大致的印象,具体的内容想不起来。
贺建军的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又回来了,“媳妇,你要找的是什么内容?我和你一起找吧。”
盛夏仔仔细细地翻看着报纸,“我之前有看过报纸上说开公司要注意一些事项,只有一点点印象,隐约记得那则新闻的占幅不大,挺不好找的。”
夫妻俩一起翻阅报纸,忽地盛夏的动作停下来了,她死死地盯着报纸上的内容“托儿所突发大火,师生无一生还”,看着触目惊心的图片和文字,她的手指不住地发抖。
盛夏哆嗦着唇问道:“建军哥,这份报纸是你收起来的?”
她的印象里从未看过这么一份报纸,竟不知道上周发生了这么大的火灾,“师生无一生还”。
贺建军连忙凑过去看,看她脸色惨白,手指抖得厉害,一把拥住她:“媳妇,我就是怕你看到会伤心,才藏起来的。”
盛夏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问道:“建军哥,这火灾的原因调查出来了吗?好好的托儿所是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
要知道托儿所里不只是小孩子,还有好些大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烧起来?更加骇人听闻的是托儿所里的人都没有一个逃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几天,贺建军因着审批手续被人为卡住,忙着找人解决问题。
他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完呢。哪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事儿?
再说了,这不是他的职责范围之内,自然会有人去调查清楚。
不过,他媳妇既然想知道这托儿所火灾的造成原因,他少不得要好好调查一番。
得了贺建军的保证,盛夏又重新翻找报纸,没一会儿就找到了:“找到了!建军哥,你看这里的注意事项,有没有违规的?”
贺建军认真看了两遍,摇头:“没有,我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办的,没有踩界。”
“那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某些领导的问题。”盛夏拉住贺建军的手,仰头看着他的眼睛,“建军哥,要不我们找王首长帮忙吧?”
贺建军叹口气:“我本想着留着他的人情,万一哪天遇到了更大的危机再用。但现在看来,只怕是要提前用了。”
盛夏笑着安慰他:“建军哥,大不了咱们多花几年时间,一步一个脚印比较好,慢是慢了点,但咱们心里踏实。”
贺建军想想也是,日后他同部队那边的联系只多不少,没必要死抓着那个人情不放,“嗯。我这就去找王首长。”
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贺建军走路的姿势都多了几分潇洒,看得盛夏抿嘴轻笑,她早些天就看出来贺建军有心事,只不过看他不提,她也就当做不知道。
可是,贺建军连着好些天都愁眉不展,盛夏当即就坐不住了。
送走了贺建军,盛夏重新把那份报道“托儿所火灾”的报纸拿出来,连着那几天的都一块拿出来看。
记者是有追踪这一桩大新闻,但第二天的报纸上就没了这个新闻报道,盛夏又看了几份报纸,无一例外全都没提“托儿所火灾”的新闻报道。
她眉头紧蹙,总觉得这场火灾透着几分诡异,莫不是里头藏着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贺建军见到了王首长,委婉地表达了他遭遇的困难。
王首长没有什么表示,只问他:“你手头上有多少能用的人?”
贺建军愣住了几秒钟,赶忙回答:“特种部队出来的人有十五人,普通的退伍军人有三十人。”
跟着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从王首长管辖的区域内出来的,王首长肯定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