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见三个孩子吃饭吃得那么香,心情变得愉快了不少。
吃过午饭,贺宝珠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到了她午睡的时间。
盛夏索性哄了他们仨睡觉,准备趁他们睡着之后再想法子去新房那边讨要他们的口粮。
至于原主每天必做的家务活,呵呵,她是不可能接手的。
让她辛辛苦苦地伺候那帮人,饿着她的仨孩子?做梦!这辈子都不可能!
原主是忍气吞声的包子,盛夏不一样,她可以为了孩子们变成苗春草等人畏惧的“悍妇”!
哄睡了三个孩子,盛夏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跟苗春草张口要口粮,思来想去,想去思来,她竟迷迷瞪瞪地跟着睡了过去。
原主这具身体真不是一般的差,精神稍微松懈一些就扛不住连日来的疲惫,因此她睡得沉沉的。
再度醒来的时候是被拍门声惊醒的,照例是苗春草来拍的门。
盛夏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她就没起来开门,还把受到惊吓的仨孩子揽在怀中,低声跟他们说:“别怕别怕,娘在这呢。娘保护你们,不会再让你们被打了。”
苗春草气得火冒三丈,各种污言秽语如井喷一般。
盛夏全都当没听到,她还跟仨孩子说:“你们别说这些脏话,娘不喜欢听,知道吗?”
三孩子乖巧地应了声,苗春草骂累了便偃旗息鼓,临走前不忘放狠话:“盛三妞,你别想再从家里拿一粒米,我倒要看你有多能耐!”
盛夏不屑地撇撇嘴,她压根没把苗春草的威胁当回事儿,苗春草闹得越凶对她越有利。
至于贺建军是不是真如原主听到的那样没了,盛夏是半点不担心的,你看她不照样是借着原主的身体活过来了么?
想必贺建军也是差不多的遭遇,盛夏是准备跟苗春草拿了口粮,明天早上再带着仨孩子去邮局拍电报,她要确定一下贺建军的情况。
苗春草放了狠话就走了,没过多久又有人过来了,听着声音挺耳熟的,细细一听竟是好心的李桂花。
盛夏听到李桂花的声音,连忙出来:“桂花嫂子,我在屋里呢。”
李桂花看她气色还可以,身上也没什么明显的伤势,松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你又傻傻地任由你那婆婆动手打你了,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呐,这几个红薯给你们娘几个垫垫肚子。”
盛夏看到那几个大红薯,心头一阵感动,“桂花嫂子,这怎么好意思呢?我……”
李桂花打断了她的话:“你别跟我说这见外的话,我这是给大宝他们带的。他们喊我一声婶子,我这当长辈的给他们的。”
盛夏向她道谢,问道:“桂花嫂子,我想分家。我想问问你,这可行吗?”
李桂花惊呆了,比她走在外头天上下来一大块金子更让她震惊。
昔日的包子竟然有了分家的念头?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盛夏被她探究的视线看得很是不自在,问道:“桂花嫂子,你为啥这么看着我?”
李桂花缓了缓,问她:“建军媳妇啊,你是真心实意想要分家?真打算这么干?”
“嗯。”盛夏点了点头,生怕李桂花不信又说:“我今早上听到我娘说我男人没了……我一时想不开就跳了河。跳下去之后,我想到了大宝他们。桂花嫂子,我以前一直盼着我男人快点复员回来,他回来我们娘四个的日子就好过了。但是,我……”
原主当真是这么想的,她就是这么一直催眠自己,甘愿给苗春草等人当牛做马使唤。
若不是有着那么一个期盼,只怕原主早就死了百八十次了。
李桂花听了盛夏的这番话才知道她竟然是想投河自尽,不禁对她越发怜惜和同情。
她想了想劝解道:“建军媳妇,你娘那人一向是爱说那些没准头的话。兴许是听谁说了没根据的话,要是建军真有个万一的话,部队那边肯定会有通知的。你是建军的媳妇,更是他孩子的娘,咋就不可能越过你去。”
盛夏抹了下眼角的泪,笑着说道:“诶,我今早没多想就信以为真,现在我想通了。”
李桂花是支持盛夏分家的,“建军媳妇,你想分家,有没有什么想法?你娘她们现在住的新房是建军寄回来的钱起的吧?你想要回属于你的那份,估计很难很难。”
盛夏说出了她的打算:“桂花嫂子,我是这么想的,我想让他们把我和孩子的那份用钱或者是粮来抵,我们娘四个日后就住在这里。”
李桂花听了这想法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有些陌生的盛夏恍惚片刻,“建军媳妇,这不比你要回房子容易啊。”
盛夏提出了疑问:“我知道不容易,但为了我的仨孩子,我决定试一试。嫂子,我要是执意分家的话,可以找谁来给我当公证人呢?”
李桂花认真地想主意:“贺家辈分最大的是贺太公,你还可以找村支书和大队长。只是,你娘那边有你几个小叔,就怕他们对你动粗,让你连请人的机会都没有。”
盛夏说出了她最大的目的:“嫂子谢谢你跟我说这些,我心里有数了。对了,嫂子我还想请你帮个忙。待会儿我会带着大宝他们一起去新房那边吃饭,肯定会起冲突,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