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一见到拿着烧火棍的苗春草,立马做鸟兽散,苗春草见状脸黑得要命,偏生这帮孩子没招她惹她,她再不高兴顶多就是骂上几句,还不能骂得太难听。
铁柱等人一哄而散,苗春草见到了趴在地上哭得特别伤心的大旺,“大旺,你这是咋了?谁把你推倒的?”
“饼,饼子!”
大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明明想回答苗春草的问题,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这样。
苗春草没好气地骂道:“啥饼子?刚刚那帮人哪有人叫饼子的?还是你想说饼子能把你推倒不成?”
大旺伤心极了,他是想告状来着,结果他没把话说完,一向最疼他的奶奶却劈头盖脸地一顿骂,这让他脆弱的玻璃心咯嘣,碎了一地。
苗春草看着哭得越发大声,越发凄厉的宝贝大孙子,到底不舍得看着他哭,只得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许诺:“回家去,我给你做饼子吃。”
一说到吃,大旺说话又顺溜了,“糖,放糖。”
苗春草忍了又忍,忍不下去了:“做饼子还要放啥糖?有饼子吃都不错了!”
大旺从苗春草的手中挣脱出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嚷道:“贺宝珠有甜饼!我要吃甜饼!我要吃甜饼!”
苗春草本就不好的脾气,一下就爆了,拎起大旺狠狠地揍了他屁股。
她边打边骂,化身母老虎:“你给我消停点!别老是没事找事!你非要吃甜饼是吧?行,你上别人家吃去,别再回来了!”
大旺头一次被苗春草这么收拾,他委屈得不行,无往不利的绝招不奏效了,咋办?
苗春草这些日子过得不舒坦,为什么呢?
因为她没少听到盛夏花钱的事,先是做了个新木门,之后又听说她找贺建国他们砸石料砌围墙。
苗春草倒是想上门去逼着盛夏把这些钱拿给她,可她一个人不敢去找盛夏的麻烦,想要喊上她的三个儿媳妇,没一个人愿意去的。
她有三个儿子,本想着带着仨儿子上门去,贺满仓知道后狠狠收拾了她一顿,放狠话说道:“你是嫌我们家的名声不够差是吧?你带着儿媳妇上门去,我可以当做不知道,喊上老二他们一起去就是不行!”
“为啥不行?你这婆娘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你带着仨儿媳妇上门,还能说是上门去看看。你带着仨儿子去,人家就能说你是抢劫犯!你是不是想挨枪子?你想挨,就自己去!别祸祸我三个儿子!”
贺满仓这一番训斥,彻底绝了苗春草找茬的算计,她再不服气,当家之主放了话,她就得乖乖遵守。
若是她不遵守的话,等着被贺满仓往死里打吧!
苗春草深深觉得盛夏是个大祸害,要不是盛夏突然变了个人,她的日子咋会变得如此难过?
她打从心底里认为盛夏是一个内心深沉的女人,兴许她嫁进来的这些年就一直在筹划着这一天了!
盛夏肯定背着她偷偷藏私房钱了,肯定是老大那个软耳根的傻小子故意瞒下了每个月的工资,不然她花的这些钱是哪来的?
别跟她说什么跟人借的,三华村有谁能给她借这么多钱?自家都过不好呢,哪有余钱借人?
苗春草认定了是贺建军瞒下了工资,偷偷给盛夏藏私房钱了,她是越想越气,偏偏又不敢去找盛夏算账。
大旺那一声“放糖”,如同导火线一般刺激到她,这些日子的憋闷狂涌而出,苗春草狠狠地收拾了这不成器的大孙子一顿,理都没理他,捡起地上的烧火棍回家去了。
大旺傻眼了,他从小被宠到大,不然养不成这无法无天的性子,最疼爱他的苗春草不搭理他了,他哭也没人听,索性从地上骨碌爬起来,跑回家去了。
这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铁柱领着人往他家的方向跑,大声宣布道:“以后,我们就在我家这边玩吧。大旺他奶太凶了,咱们老是被撵,我不想再去那边玩了。”
他这话深得“民心”,苗春草实在太讨厌了,每次都是偏听偏信。
明明不是他们欺负大旺,只是不想跟他玩而已,却每次搞得好像他们欠了她一样,逼着他们跟大旺玩。
贺二宝的声音从门缝里冒出来:“铁柱哥,我奶追过来了吗?”
铁柱跑到门口跟他说:“没呢。你们先别出来,万一她追过来了要打你们,我拦不住。你再等会儿我去看看她到底追不追过来。”
忽地,一道清脆的男童声响起,“二宝,你奶没追过来。你出来跟我们玩吧,咱们以后就在这里玩。”
贺二宝很谨慎:“不行,我奶可凶了。她一生气就要打我们,我不能让她打。我娘回家知道我们被我奶打了会伤心的。”
铁柱拽过那个跑来的小朋友,跟里头的贺二宝说道:“对,二宝,你先等着。待会儿再出来。”
贺大宝在家里还是家外待着都无所谓,在家里他可以做家务,喂喂鸡,打扫院子啥的。
“二宝,来打扫院子。扫完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诶。”贺二宝哒哒跑回去,拿起他专属扫把,认认真真干活。
至于小吃货贺宝珠正坐在屋檐下,享用她的小甜饼。
就这么着,贺大宝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