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珠两眼发亮望着她:“盛知青,我可以跟你学做菜吗?”
“你要是愿意,当然可以啊。”
盛夏没有藏着掖着的想法,贺明珠要是想学,她自然乐意教。
有一技之长,可以借此安身立命。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混得好一些。况且,厨师是一门挺好的职业,哪怕是灾荒年月里,那些国营饭店的厨师们哪一个不是吃得脸圆膀粗?
当然,最重要的是贺明珠有这个兴趣,盛夏愿意花时间教会她如此做出美味的饭菜,让她掌握一门技能。
贺明珠喜形于色,“谢谢你盛知青!我现在能帮你做什么呢?”
“你帮我看火吧。”
盛夏不客气地指挥起贺明珠,两人合力做午餐。
贺建军看她们姑嫂相处愉快,就没挤进厨房去碍事。他在院子里帮贺奶奶捏捏腿,按按手,“奶,你在这坐了一早上,累坏了吧?”
“不累,我又不像你们要下地干活,况且我也不是坐着不动,夏夏那丫头推着我走了好几圈呢。”贺奶奶笑呵呵说道,“你小子的眼光很好,你爷说的没错,你小子像我。”
贺建军笑了:“奶,您的中国结编得快好了,编得真好。”
“我在教夏夏呢,等她学会了,那些我做不来的事就让她帮我。”贺奶奶一说起中国结,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活得有价值了。
贺建军一眼就看出老太太的变化,他心生喜悦:“奶,夏夏脑子灵,您很快就能教会她了。”
“那是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老贺家都是聪明人。”贺奶奶笑着说,忽地话锋一转,“除了你大妹。”
贺建军无奈地笑了:“奶,大妹不笨,她只是见得少。”
“嘿呀,你就别替那个笨丫头说话了。要是真聪明,咋能分辨不出来谁对她真心呢?”贺奶奶拍了拍孙子的手背,“你别老由着她,该骂就骂,不骂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
老太太也是没法子了,这大孙女不晓得何时起学会了阳奉阴违,当着你的面答应得好好的,回头该咋样还是咋样,真真是愁死个人。
贺建军倒是没放在心上,他不懂女儿家的心思,也没那么在乎。在他看来,只要贺明月不伤害到她自己和家人,走点弯路不是什么大事。
谁能保证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犯错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知错能改,从错误和失败中汲取到有利于自己发展的经验教训,那就行了。
贺奶奶听出了他的不以为意,还想再说些,听到了贺明月的脚步声,她当即岔开话题:“你啥时候去把缝纫机给买回来?夏夏天天跟我编中国结也不是个法子。”
“明天开始秋收,农忙时期,我不能随意请假。奶,我打算收完了庄稼再出门。”
贺建军很早之前就收到了盛夏寄回来的钱和票,他跟人打听了缝纫机,希望能买到这个时代最好用的缝纫机,所以耐着性子等到了现在。
农忙时期,盛夏那闲不住的性子,肯定是要跟着忙活起来的,就算不下地,家里的大小活计也需要她搭把手。
且不说别的,只说照顾贺奶奶就需要盛夏花不少时间和精力。
抢收开始了,贺建军和贺明月他们都不可能再像今儿个一样,还能在劳作的间隙抽空回来,那是要遭人议论的。
盛夏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尽管不是什么大鱼大肉,但是经过她的巧妙炒制依然做出了大餐的味道。
贺奶奶不再是孤零零坐在屋里吃饭,而是出现在饭桌上,看得出来老太太的兴致颇高,吃饭都香了不少。
贺明月发现自家奶奶这么高兴,看了眼盛夏,眼底浮现出诸多复杂的情绪。
吃过午饭,休息好后,盛夏和贺明珠、贺建军兄妹俩一道去了小河边摸螺。
贺建军带了一张渔网,下好网跟盛夏一道摸螺、挖河蚌,小河里的是有河蚌的,比螺的肉多多了,花点心思烹制能做出很不错的味道来。
不过,河蚌一般都需要人潜到水里去,寻常人忙都忙不过来,极少会来这边摸河蚌,倒是便宜了贺建军。
“哇!这些河蚌肉好肥!”盛夏高兴道,她的脑子里都想好了该如何烹制了。
贺明珠同样是一脸兴奋:“哥,你多摸些河蚌,没准里头有珍珠呢。”
“傻姑娘,这咋可能呢?”贺建军一脸无奈,“咱们这河里的河蚌就没有发现过珍珠的。”
“谁知道呢?没准咱们的运气好呢?”
贺明珠绝不承认她是在白日做梦,要是真有珍珠,那就是赚大发了!
盛夏见小姑娘兴致勃勃的,配合她说:“难说哦,没准里头真的藏有珍珠也不一定。”
“哥,你听,盛知青都站在我这一边了。”贺明珠兴奋道。
贺建军回头看她:“你怎么还喊盛知青?多生分啊。”
“那我该叫啥?”贺明珠倒是有个称呼,可她不敢叫出来,毕竟盛夏只是跟贺建军处对象,并没有结婚。
就算贺建军跟盛夏的关系亲近,可是贺明珠这一声“嫂子”也喊不出来,因为盛家跟她们贺家天差地别,一个多月前李香香和盛爱国亲自来到她家里,让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