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同住一个屋檐下就是什么一家人,啊呸!
贺母从来不知道人能这么恶毒,婆婆不把她当人看,往死里磋磨她。
在她这么悲惨的时候,新嫁进门的大儿媳妇跟她不是一条心也就罢了,反倒是跟着恶婆婆一起欺负她,助纣为虐。
有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儿媳妇,她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贺母恨得要命,大儿媳妇带给她的伤害,她会记到死的那一刻!
打从贺父在贺建军娶媳妇之后,提出要分家的事,贺母就打定主意要跟幺儿子一块过。她一点都不想跟大儿媳妇那种毒蝎子一样的女人过,等她和她男人老了,动弹不得了,以大儿媳妇的品性绝对不会对他们好的。
贺母生了五个儿子,每个儿子的性格不一,最让她觉得放心反而是外人觉得不着调的幺儿子,她相信幺儿子会给她们两老的养老送终。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以幺儿子的品性,他娶的媳妇肯定是跟他差不多的。贺母之前对盛夏各种不满意,各种嫌弃,现在发现了盛夏的闪光点,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贺母把灶台上的东西全扒拉拿回屋里,关上门跟贺父说道:“当家的,我看老大家的没少在背后说军子媳妇的不是,不然那臭小子咋会对军子媳妇那么不满?我跟你说,当娘的到底是个啥样,看看她教养出来的孩子就知道了!”
贺父深以为然,他抽了两口烟说:“媳妇,你当真觉得军子倒腾的炒货生意能挣到钱?”
贺母一改在贺建军跟前的谨慎,语气极为笃定:“当然能啊。你咋又想这个事儿?我不跟你说了吗?咱军子媳妇的手艺了不得,普普通通的花生和南瓜子,经过她那么一炒,吃起来就是不一样!军子刚刚还在供销社买了糖,我问他你买糖干啥,他悄悄跟我说要炒那个啥,焦糖瓜子!啧啧,你想想糖多精贵,用糖炒出来的瓜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军子媳妇的手艺的确不错,可咱们没做过这样的买卖啊。那啥,焦糖瓜子,卖给谁啊?”贺父忧心忡忡问道。
“嗨呀,你这人咋愁这个呢?你是不是太久没去县城了?城里现在变化大了,以前大家伙有钱都不敢花,现在不一样啦。有本事能挣到钱的,可劲儿花,没人会说你犯了哪条哪条,没人再管这些。”贺母这些话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主要也是从贺建军的嘴里得知的。
贺父跟贺母商量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把升上来的担心压下去,又问道:“咱这围墙打算咋修啊?”
贺母直接就说:“这有啥好想的?咱们的屋子跟军子两口子的屋子离得这么近,跟老二家的隔开不就完事了?”
贺父有些犹豫:“咱们真要这么干?”
“不然呢?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你要收回去?你不怕你儿媳妇在背后笑话你这个当公公的,说话跟放屁一样?”贺母故意激他。
贺父果然被激怒了,愤怒道:“我不是这种人!”
“那你担心啥?咱们该分的都分了,不偏不倚。他们就算在背后嘀咕,怀疑我们偷偷补贴军子,那也是我们乐意!原本用来建房子的钱,军子可一分没捞着!”贺母冷笑道。
贺父不敢再说这个话题,他在分家之后跟贺母解释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理清楚,可不想旧事重提,又被媳妇好一阵埋怨。
贺建军从家里出去之后,脸色依然是臭臭的,他把那几个臭小子狠狠揍了一顿,仍觉得不解气。他刚刚气得不行,恨不得当天就把盛夏给带到城里去过日子,省得成天跟那些个粗鄙不堪的女人孩子打交道。
盛夏看他脸色不好看,问道:“建军哥,要不咱建新房子算了?就说我身上有金子,换成钱足够我们建宽敞的大房子了。”
“记不,我们在村里住不了多长时间,没必要花那些钱。”贺建军的脸色依然不好看,他很清楚排在前头的四个哥哥都是没本事的,以他们的能力想要挣钱建大房子?呵呵,攒个一二十年吧。
贺建军真拿了盛夏空间里的金子去换成钱回来,建起了砖瓦房,他们住在里头的日子也没几天。到最后这大房子,还是便宜了那四个哥哥,何必呢?
盛夏见他还是很生气,笑着安抚他:“你别生气了,其实没什么的,借着今天的事儿,认清楚了大嫂的真面目也好。我之前还以为她为人还可以呢。”
贺建军不屑地冷笑几声:“你是不知道大嫂以前的丰功伟绩,她那人就是典型的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她刚进门的时候,别提多嚣张了,跟着我奶奶各种欺负我妈。我奶奶一走,她没了靠山让我妈狠狠收拾了几次,收起了所有的利爪,伪装成今天这无害的模样。”
盛夏听得咂舌不已:“看不出来啊。”
贺建军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多接触就知道对方是啥样人了,咱们去找人砌墙,越快越好。不然咱们的炒货生意没法做,要是咱们买卖赚了钱,咱们那几位嫂嫂都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厚着脸皮来请教。”
他不耐烦防着那些人,索性砌墙隔绝那些人的探究,同时也是防盗,省得某些人见钱眼开,胆大包天。
砌围墙的钱,贺建军和盛夏没打算让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