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制好的三味瓜子放凉之后,贺建军拿出了事先做好的纸袋,跟贺母说:“妈,咱们把瓜子装好,一袋一袋的卖。原味和绿茶的瓜子一袋卖五分钱,焦糖瓜子的卖一毛钱。”
贺母好奇问道:“绿茶跟原味一个价?”
“嗯,咱们这绿茶瓜子用的调料和原味的差不多。”
贺建军笑着解释,“如果咱们的焦糖瓜子全部卖光,成本就挣回来了。原味和绿茶的卖出去多少就等于我们赚了多少。”
贺母听得不是很明白,她是百分百相信贺建军的,自然是听他的安排。
盛夏趁机插话进来:“我们的瓜子调料用得太少了,如果调料齐全,吃起来更香。”
不用贺建军说话,贺母就说:“军子媳妇,你要买啥调料,只管跟军子说。”
贺建军只管嘿嘿笑,母子三人很快就把瓜子包装好了。
贺母特地给家里的孙辈们留了一些瓜子,让他们自个儿分着吃,至于分配不均闹起来,她管不着。
因为这是第一次做瓜子的买卖,贺母担心盛夏是新嫁娘,面皮子薄,不敢跟人推销瓜子,她坚持要跟着去。
贺建军为了安老母亲的心,跟人借了一辆自行车让盛夏自己骑着去,他则是载着贺母一起去县城。
出发之前,贺母非让盛夏在她跟前骑一圈,确保盛夏会骑才松开答应让她跟着一道去。
趁着盛夏进屋去拿东西的时候,贺母低声跟贺建军说:“军子,回头你有时间教我骑自行车,以后再上县城,你载你媳妇就成。”
“好啊。”贺建军听着这暖心的话,心里暖洋洋的。
贺母想了想说:“要不我去找你爸回来,让他载我去?”
“我爸不是给人家帮忙吗?”贺建军无奈道,“妈,你别担心我媳妇,她是看着没啥力气,骑车很稳当的。我偷偷跟你说,我媳妇还会开拖拉机呢。”
“啥?真的假的?”贺母惊讶得张大嘴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贺建军信誓旦旦地说:“真的!你别以为我吹牛,我没有。之前我不是带我媳妇去县城吗?中途有开拖拉机的师傅需要帮忙,我媳妇就上去帮人家修车了,修好之后开了十来分钟呢。”
贺母还是不信,她知道有女人会开拖拉机,这事儿登过报,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但她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她家幺儿媳妇娇娇弱弱的,会这么多事儿啊。
贺建军见贺母不信,嘿嘿笑了几声没再多做解释,他只不过是事先给母亲打预防针,免得老太太哪天亲眼见到他媳妇开拖拉机,受到的惊吓太大。
闲聊几句,盛夏很快从屋里出来了,包里鼓鼓囊囊的,不晓得开头装了些什么东西。
贺母没问,她的好奇心没那么大。
一路上,贺母分了一大半的注意力放在盛夏身上,就是怕她骑累了又或者是发生别的意外,提心吊胆的。
盛夏发现了老太太的担心,赶忙加速骑在前头,省得老太太老师伸长脖子看着,怪难受的。
贺建军啥也没说,两辆自行车就这么骑到了县城。
贺母忙不迭下车,喊道:“军子媳妇,我来推车吧。”
盛夏没异议,贺建军见状也下来,推着车走。
三人边走边商量要先去哪个地方试试水,最后商量的结果是供销社门口。
他们来得早,学校那边都没放学,那边都没啥人。
做买卖最重要的是要有人,人都没有,哪来购买你东西顾客?
供销社一如既往地热闹,人来人往的。
贺母的嗓门大,她担心小夫妻俩面皮子薄,不好意思张口吆喝,自告奋勇地吆喝起来:“香喷喷的焦糖瓜子咧,快来买啊!”
贺母的大嗓记门很快吸引了一些顾客,但很多人都只是过来问问看,知道贺母带来的瓜子是要卖钱的,很多面皮子薄的人张不开嘴讨要一些品尝。
贺母忙着吆喝,没注意到这些围上来的人是啥心理,贺建军和盛夏连忙出声张罗着让人尝尝三种味道的瓜子,也不给太多,每个人几粒,尝尝味道。
兜里有余钱的人吃了那焦糖瓜子,顿时眼睛大亮,问起价格来:“大妹子,你这瓜子咋卖啊?”
贺母听到了这问题,大声回答:“我这有三种瓜子,原味和绿茶味的是一袋五分钱。焦糖瓜子是糖炒出来的,一袋卖一毛钱。”
有位妇人吃了还想吃,原本有些意动了,听到焦糖瓜子的价格当即皱起眉头:“一毛钱?咋这么贵?”
贺母笑呵呵地说:“大妹子,我这瓜子是用糖炒出来的。糖有多精贵,想必你也晓得。卖这个价绝对是良心价,没多收你的钱。”
妇人迟疑了,她不是买不起一毛钱一袋的焦糖瓜子,而是精打细算惯了,冷不丁把钱花在零嘴上,她总觉得不太值得。
有人喊道:“大妹子,你给我尝几粒焦糖瓜子!要是好吃,我买。”
贺建军连忙给了那位大哥抓了十几粒三味瓜子,“大哥,你尝尝看,这里头有三种味道,焦糖瓜子,原味瓜子和绿茶瓜子。”
那大哥是豪爽性子,尝了几粒焦糖瓜子,当即拍板说:“我要五毛焦糖瓜子,我这人不爱喝茶,绿茶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