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特地抽出一天时间酿制糯米酒和米酒,这一次的量比较小,其实都用不到一整天。但她想酿制出更好品质的酒,就得多花点时间和精力,顺便多准备一些去市里售卖的炒货。
这天,贺父和贺母在忙活材料的事儿,盛夏就忙着为明天的出行做准备,她和贺建军不可能坐吃山空,总得找到光明正大的赚钱门路,最好是能拉拔起家里的四个哥哥一起挣钱。
倒不是盛夏圣母心发作,主要是为了长远的发展考虑,贺建军跟四个哥哥的血缘关系断不掉,公公婆婆是偏心幺儿子,但是当父母的怎么可能说完全不管其他的孩子?
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只有极少数的奇葩父母才能做出这种极端的事儿来。
贺父和贺母显然不是这种奇葩的父母,他们是觉得幺儿子最弱,最需要他们的帮助,所以把大半的精力都投入到他们小两口的身上。
等他们俩的生活稳定富足起来了,贺母和贺父肯定会提出让贺建军拉拔四个哥哥,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说的。
盛夏同四个兄嫂无仇无怨的,她不介意增加拉拔他们一起赚钱,找外人还不如找至亲来的放心呢。
贺建军跟着父母去把建房子所需的木材运回来,又去买了好些水泥,让他在县城里相熟的朋友帮忙运到村口。
因着量比较多,贺建军和贺父搬不来那么多,就去找来四个兄弟一起帮忙,晚饭再请他们吃,这是槐花村本地的风俗。请人家来帮忙都是要管饭的。
盛夏酿完了酒,又炒制了一批新鲜的炒货,晚饭又是她担任主厨。
贺建军是真心疼她:“媳妇,要不让我来吧?”
他的厨艺比村里人强出一大截,怎么着都能满足父兄的口腹之欲了。
“不用,我就是动手炒个菜而已,你忙活了一天,快坐下来歇会儿吧。”盛夏也很心疼她男人,一大早出门到半下午才回来,做的全都是力气活。
小两口坐在灶房里边聊天边做饭,直到饭菜做好了,贺建军从去把兄长们请过来吃饭。
至于贺母,她坚决不回来,非要守着那堆材料。
直到贺二哥指派大儿子守着,好说歹说才把老母亲带回家吃饭。
贺母回到家里,洗手端起碗扒饭,没几分钟就把饭菜都吃光了,盛夏连劝都来不及劝,就见婆婆要出门去了。
“妈,你等一下!”盛夏喊住了贺母,小跑着去把她今天刚做成的炒瓜子装塑料袋里:“妈,你守在那儿也是无聊,拿着去解解闷吧?”
贺母眉开眼笑接过去,不忘DISS几句糙儿子们几句:“哎呀,果然是闺女贴心,可不比那些满脑子只剩下吃喝的臭小子!”
贺大哥他们都不好意思吃饭了,贺建军见兄长们满脸不自在,他故意说道:“妈,我们哥几个刚刚拦了你了,你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贺母笑骂道:“臭小子,闭嘴吧你!行了,你们只管吃,我去守着,那么多东西摆在那儿,可不能让人偷了。”
说罢,贺母揣上幺儿媳妇准备的炒瓜子和一大壶水就走了,走的时候心情颇为愉快,手里的袋子一晃一晃的,一看就知道主人有多高兴了。
到了新房宅基地那边,贺母招呼了在附近玩的孙子孙女们:“来来来,你们小婶婶又炒了瓜子,一人一抓,不许抢别人的!记住没有?”
孩子们欢呼着上前,排着队领瓜子,领到了瓜子的孩子不忘跑回家去喊家里的兄弟姐妹出来,人多就能多领到一份,凑在一起就有很多啦。
贺二嫂精于算计,她没好意思去找婆婆要,只让孩子们把领回来的瓜子放着,给了一小半:“你们刚刚吃过饭,吃这些就行了。剩下的,明天再吃。”
她的几个孩子都很听话,拿到了妈妈分的瓜子记,开开心心跑出去玩。
贺二嫂尝了几颗瓜子,暗暗盘算着等小叔子的炒货买卖做好了,她定要让她男人去跟小叔子要一批货,自己卖去。
甭管有钱没钱都要过年,置办年货更是少不了的,像花生瓜子这类的炒货,讲究点的人家都乐意买一些,所以这炒货买卖在年货市场肯定能占到一些份额。
为了建新房子,贺二嫂跟娘家人借了不少钱,她希望能快点弄到钱还债,之后才能给大儿子准备娶媳妇。
乡下的孩子大多都是十六七岁结婚,有好些人十四五岁就开始相看了,有合适的就把人带回家过日子了。
要是家里的条件好一些,成婚之前就会办喜酒。
条件一般的那些人家没那么讲究,他们最终也会办喜酒,但刚开始结婚的时候没钱,办不成喜酒,顶多是小两口去领个结婚证回来。
年龄不到的,连结婚证都没法领,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成家。
乡下地头的人,条件有限,很多俗礼都讲究不起来,只能说精简了办,或者是等将来有能力再办。所以,村里有不少人都是孩子上小学的年纪才攒够钱办喜酒。
大环境下是如此,村民们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对此都习惯了。
因着这些风俗,贺二嫂相当羡慕盛夏,只因她是唯一一个在没有生下孩子之前就办了喜酒的,显得她特别体面。
但她不是小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