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照例是不掺和妯娌之间的那些破事儿,她天天卯足了劲儿做饭菜,新房子那边全权交给了贺建军。
贺建军跟她当了几世的夫妻,自然知道该怎么建造附和媳妇审美的房子。
半个月后,砖墙砌好了,到了上梁的时候。
贺母早早筹备起来,到了吉时带着祭拜的东西和盛夏过去,让贺建军撒东西。
贺三嫂被狠狠教训了一次,又回娘家过了几天苦日子,回来之后彻底不敢闹腾了。
这次上梁,贺三嫂看了眼横在前头的婆婆,她连抢都不敢抢,木木站在那里。
贺四嫂是馋嘴的憨货,抢到的东西最多,大伙就笑着说:“老四家的,下回轮到你家建新房子咯。”
贺四嫂听了这话美得不行,抢到好吃的,还有这么好的兆头,可把她高兴坏了。
贺大嫂心里暗恨,她才是最急需建新房子的人,但她心底里又存着等二老搬来跟小叔子住,她顺理成章地跟老三家的、老四家的把老房子瓜分了,关起门来过日子。
不得不说,贺大嫂这想法挺现实的,也挺不错的,至少她不需要再承担建房子的费用,余下的钱可以给她大儿子娶媳妇用。
贺大嫂打的如意算盘,贺家其他人不是看不出来,但他们什么都没说。
贺建军是巴不得跟这些闹腾的兄嫂分开过日子,省得天天吵闹不休,想干点什么事儿都得关起门来。
明明是自个儿家里,却搞得像是公园那样,随便哪个都能进来瞅两眼,这就让他很不爽了。
上梁的仪式结束了之后,盛夏又跑回去做饭,灶上的活太多,其他妯娌炒的菜都不咋样,很多事都得她亲自动手。
等新房子建好了,盛夏瘦了五斤,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可把贺建军心疼得不行。
“媳妇,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让你露出本事。”
盛夏好笑地戳戳他的胸膛:“你这么说现实吗?我总不能偷懒不干活吧?再说了,我把饭菜做得好吃些,你们都能多吃半碗饭。建房子的活那么重,你天天那么累,我就想让你吃得好一些。”
“我知道,就是,你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都没了,看着心疼。”
盛夏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新房子不是建好了吗?以后没这么多事了。”
贺建军抱着她蹭了蹭她的发顶,嘟囔道:“媳妇,我们的年货买卖还要做的更大一点,我准备跟爸再去市里一趟,多进一批货回来。”
“还是我饿和你一起去吧。我有空间,可以省不少事儿。你先别反对,你想想看,从咱家建房子到现在,我都多久没正经出过门了?你就当是带我出去透透气成不成?”盛夏知道贺建军是想让她在家歇着,可她和贺母是一样的性格,闲不下来,天生劳碌命。
贺建军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得松口答应:“行吧,咱们一起去。”
等到了第二天,盛夏兴冲冲地把买回来的瓜子挑拣好了,又开始炒制。
瓜子炒制好了,盛夏又把事先泡好的米酿成酒,上次她酿的酒很成功,建房子的时候消耗完了。
有爱好酒的村民喝着滋味完全不同的酒,自然要问是哪里买来的酒。
贺父和贺建军花式吹盛夏的彩虹屁,也算是为自家的米酒和糯米酒打广告了,一传十十传百,口碑就是这么做出来的。
贺父从新房子那边回来,见盛夏在灶房里酿酒,登时大喜:“军子媳妇,你这次多酿些,这酒好得很,酿再多都不怕卖不掉。”
贺建军皱着眉头说道:“爸,要不你和我妈都来学怎么酿?”
贺父一听到这不着调的话,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盛夏,见她面色平静,不像是有什么意见。
他没好气拍了下幺记儿子的后背:“你瞎说啥呢?这是你媳妇的酿酒秘方,你咋好意思说这种话?军子媳妇,军子是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哈。”
他很清楚酿酒方子有多重要,村里那户酿酒的人家,酿酒的时候连家里的儿媳妇都不让靠近的,就是怕秘方外传。
贺建军哎哟一声,委屈巴巴抱怨道:“媳妇,我说错了吗?你上回不是说这酿酒的方子要传给爸妈?”
盛夏笑着点点头,对贺父道:“爸,我早有这个打算了,之前是看你和我妈太忙了,就没提。”
贺父激动得直搓手掌心,“那,那我就厚着脸皮跟着学了?”
学会一门手艺太重要了,贺父活到这个岁数,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条件有限,他知道归知道,却没机会进行实践。
盛夏认真传授酿酒的相关知识,她不怕酿酒方子泄露出去,又不是靠这门手艺过活。
贺父在这方面挺有天分的,再加上他足够认真,很容易就上手了。
盛夏把注意事项都给贺父说了一遍,亲自示范给他看,等到糯米酒的时候就让贺父上手去做。
光是嘴上说说是不够的,贺父要学会酿酒,还得他多实践,积累经验和教训。
贺母听灶房里传来的声响,跑过来看发现盛夏正传授自家男人如何酿酒的法子,顿时瞪大眼睛。
她进去把站在一旁看的贺建军拽出来,紧张地问道:“军子,你爸这是在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