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见公婆对她父母的到来这么上心,惊愕之余,挺感动的。
第无数次感慨:唯有真心能换来真心。
即便经历过好心喂了白眼狼的惨事,盛夏依然相信这句话,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尽管大多数时候都不尽如人意,但是如果你连付出都不愿意,那么就别指望人家会用真心对待你。
盛夏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贺母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各种看她不顺眼。
贺父不像贺母表现得这么明显,却也会时不时地露出担忧的神色,向来是怕她这不知底细的女人给家里带来不幸吧。
槐花村相对于大城市是比较闭塞,但它离县城近,接收到的信息速度相对于深山里的村子要快得多。
不说盛夏这不知底细的,就连城里知底细的女人,贺父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毕竟他没少听人说有一些上山下乡的女知青为了回城,不惜抛夫弃子的反面例子么?
盛夏没有刻意讨好公婆,只尽了她的本分。
当然,这其中少不得盛夏如同百宝箱那样,可以带着贺家致富,从最开始的炒瓜子开始展现出她的价值。
贺母为人势利不假,但人心都是肉长的,见盛夏一门心思为了这个家,对贺建军关怀备至,哪里还会有偏见?
贺父是见盛夏跟贺建军的感情很好,很稳定,看她为人不像是那种会抛夫弃子的人,慢慢地也收起了他的偏见。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又在过年前后为了挣钱而努力奋斗过,贺父和贺母已然将盛夏看成是他们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所以,盛夏的父母要来家里看看,他们如何能不上心?
贺母紧张兮兮地对着贺建军耳提面命,生怕这傻小子说错话惹得亲家不高兴了。
“军子,你媳妇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她的爸妈肯定比她还要聪明。咱拼聪明拼不过人家,咱就咋朴实咋来。你表现得稳重一点,做人家女婿的最重要的是要稳重,要对你媳妇好!你……”
贺建军面无表情地听着老母亲第三十次念叨,反反复复地说这些,他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贺父的反应也不小,拽着贺建军去把家里的旧家具全换成新的。尤其是专门给亲家住的那间屋子,里头的东西全都要换成最新最好的!
贺建军顺便把父母屋里的烂木床给淘汰掉了,冷着脸说:“万一夏夏她爸妈进你们屋里,见到这烂木床,岂不会以为我们是打肿脸充胖子,家里的家具全都是跟人借来撑场面的?”
贺父和贺母依然不乐意将烂木床解决掉,而是夫妻合力将烂木床搬回了原来的老房子里。
贺建军见状很无奈,但好歹把烂木床给淘汰了,又盯了父母屋里的木柜。
这次,贺母说啥都不乐意了:“干啥干啥?这木柜好着呢!他爸,你明儿个去买红漆回来,咱重新上漆就成!”
贺父立马应了下来,惹得贺建军一阵无语。
贺母还让贺父找人做了一批鸡笼子,等亲家来了,保准不让他们在后院见到一只奔跑的鸡!
家里家外淘换了一遍,盛夏和贺建军在火车站接到了远道而来的父母/岳父岳母。
“爸妈!”盛夏一见到拎着行李的父母,连忙拽着贺建军上前,“爸妈,这是建军哥。”
盛父目光挑剔地在贺建军身上逡巡了好几遍,直到把贺建军看得额头上冒出细汗,他才收回了审视的视线,“你就是小贺吧?多亏你救了我们家夏夏。”
贺建军身上长毛的话,此时怕是要炸毛了,只因这位岳父大人看他特别不顺眼,散发出来的恶意不小。
“爸,叔叔阿姨好。”贺建军试探着喊了声“爸”,话音未落就被岳父大人狠狠瞪了一下,他连忙改了称呼。
盛母偷偷掐了丈夫一把,给了他警告的眼神:闺女嫁人了,你别给闺女惹事!
盛父毫不示弱地反瞪回去:我闺女才几岁?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我闺女这会儿应该在大学里上课!
盛夏和贺建军默默看着二老的眼神官司,不用问也知道二老在吵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盛母笑盈盈地跟贺建军说话,不着痕迹地收集整理闺女得救之后的经历。她想看看闺女嫁的男人到底好不好,婆家人好不好相处。
盛父则是问贺建军各种问题,小到他今年几岁,大到他未来有什么规划,愿不愿意让盛夏重回学校去上学。
不得不说,男人之间的谈话比起女人来要直接得多,盛父句句话都直奔主题,针针见血。
盛母只隐晦地瞪了几眼,到底没出声阻拦,说白了她也想知道贺建军会这么回答。
贺建军有很多次被岳家挑剔的经历,尽管他一如既往地紧张,但是他好歹练出来了,应对得很漂亮。
殊不知,贺建军应对得这么妥帖,落在他岳父大人眼中反而成了“油嘴滑舌”的坏印象。
盛夏倒是想插嘴,然而她总是找不到机会,要么就是贺建军给她安抚的眼神,要么就是盛父直接把眼睛瞪过来,凶巴巴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盛母拉着闺女的手,小小声说:“夏夏别担心,你爸有分寸的。”
盛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