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6 / 8)

猫,通体纯黑,看起来却很虚弱,好像受了重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除了妈妈和她,还有另一只小黑猫,和她这个小身体一样大,但是毛色和妈妈一样,全身乌黑得像炭,只有一双琥珀黄的眼睛闪闪发光。

安稚直觉地知道,那是哥哥。

妈妈带着他们俩悄悄穿过盖着积雪的荒地,好像在到处觅食。

似乎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安稚饿得难受,一直对着妈妈喵喵叫,不过妈妈只偶尔回一下头。

妈妈的喉咙似乎受伤了,只能无声地张张嘴,好像在鼓励她继续走。

妈妈一直在带着他们努力往前。

走着走着,安稚觉得自己闻到了香喷喷的鱼味。

乱石堆里有个铁笼子,里面摆着一条鱼,虽然很小,只有一寸多长,饿的时候看却是无上美味。

这是一个明显的陷阱。

安稚心知肚明,可她的小身体却凑到笼子边,使劲嗅了嗅鱼腥。

小黑猫也过来了,用脑门蹭了蹭她,好像在说:“你等着,我进去拿。”

安稚努力想喊出来:“别进去!那是个陷阱啊!”

可是梦中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见哥哥试探着进了笼子。

刚碰到鱼,笼门啪地一声关了。

两只小猫受到惊吓,一起朝前面妈妈的方向嚎叫,发出的却是颤巍巍的奶音。

妈妈瘸着腿狂奔回来,看清是怎么回事,对着笼门的机关又抓又咬。

然而猫爪不是人手,没那么灵巧,一时半会弄不开。

安稚也跟着抓笼子,抓着抓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人。

一个绳圈套在妈妈的脖子上,妈妈被人拎了起来,扔进一个袋子里。

安稚吓得呆在原地,听见妈妈在袋子里使劲嘶哑地叫,却只有一点信信的声音。

安稚还是听明白了,她努力想喊出来:“跑啊!快跑啊!”

可是动不了。

脖子也被人拎起来了,安稚也被丢进袋子。

妈妈拼命抓挠这袋子,安稚也跟着拼命抓挠袋子。

袋子做得太结实,好半天也没挠出洞来,而且晃晃悠悠的,晃了好久,才终于停下来。

安稚又被拎出来了。

这是个仓库一样的房间,光秃秃的水泥地面,安稚一眼就看见,旁边有个架子,上面架着个手机,好像打算拍什么东西。

一个年轻男人把安稚塞进另一个笼子里。

然后捞起妈妈。

画面混乱起来,安稚看不清了,只知道到处都是血腥味,安稚本能地和她的那个小身体一样,拼命地抓挠着,哭嚎着,哭到嗓子哑到彻底发不出声音。

这梦太可怕了,一定要醒过来。

安稚努力挣扎,可是好像被压住一样,怎么动都动不了。

不知挣扎了多久,恍惚中,有人摸了摸她的头顶。

限制住安稚的压力突然消失了。

噩梦褪去,安稚睁开眼睛。

眼前竟然是明亮的阳光。

昨晚符渊发疯,炸塌的洞穴一角露出一个大洞,旭日明亮的阳光毫不含糊地顺着破洞照了进来,洒落在安稚身上。

符渊就坐在旁边,看见她醒了,温声问:“梦到什么了?你一直在哭。”

在早晨的阳光下,他看起来清爽英俊,无比正常。

安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安稚顾不上梦的事,先仔细看符渊,“你没事了?”

符渊对她微笑了一下,“没事了。幸好有你,我刚刚顺利升到了七层。”

昨晚都疯成那样了,还叫“顺利”,那不顺利得是什么样?

符渊好像能读懂她在想什么。

“十一阶的每一层都很凶险,昨晚还算是顺利。”

安稚好奇,“既然那么凶险,你为什么非要升到十二阶呢?不是已经很厉害了吗?”

安稚认真看过书,大梵天功修到圆满之后,基本就是神。

可是当神哪有那么容易,从十一阶到十二阶的九层,每层都能轻易要了人命。

符渊是玄苍王,什么都有了,功夫更是独步天下,安稚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冒这种一不小心就失去一切的风险。

也许这就是高富帅的终极精神追求?

“修到第十二阶,就有神的能力,”符渊说,“我就可以做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

他没说是什么事,站了起来,伸手拉起安稚。

“回去吧,一会儿你要上网课了。”

结果网课又悲催了。

昨晚折腾得太晚,安稚硬撑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符渊一直等到下课,才把她叫醒,体贴地帮她签了到,交了作业,该搞定的全都搞定。

还帮她记了课堂笔记,密密麻麻几页小楷,条理分明。

反正安稚是头一次看见有人用毛笔写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还挺好看。

下午去七凉山时,安稚特别换上了那件水红的衣服。

要继续破解娑婆盒,当然要带上妖妖灵。

果然,今天一到七凉山,兰盏就让大家继续跟娑婆盒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