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
安稚问盛容:“你能用我的铃铛出去吗?如果行的话,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在这里慢慢融冰。你外面等着的那个侍卫可靠吗?”
盛容有两个侍卫,这次只跟进来一个。
不用他回答,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可靠。
盛容不接铃铛,弯起嘴角对安稚抛了个媚眼:“我不出去,我要跟着你,你戴着那么厉害的簪子,跟着你才是最安全的。”
安稚:“……”
这个人,鸟形看着比人形顺眼多了,还不如一直当鸟。
安稚把他放好,回到冰壁前,继续对着冰块发紫焰,身后忽然扑过来一大团火,转瞬就把冰壁融出一个坑。
是盛容。
“等着你融完,大概得到明天早上。”
两个人一起来,速度要快得多了,一会就在冰壁上融出一个大洞。
安稚费劲地把他从轮椅上拉下来,顺着窟窿塞到对面,又把他的轮椅也塞了过去。
总算是从坍塌的地方出来了。
安稚正要往前走时,盛容忽然出声,“等等。”
安稚纳闷地回头,看见盛容拨开旁边冰壁的藤蔓,摘出藏在里面的足有小孩拳头大的一枚冰果。
他顺手把冰果嗖地丢进安稚腰上挂着的小藤筐里。
“为了你的小破花。”盛容说。
安稚只当无事发生,继续收集她的冰果,盛容坐在轮椅上,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很快安稚就发现,他大概是真的常来,是个采冰果小能手。
他不用像安稚那样闭目凝神,睁着眼睛就能沉下心来感受到冰果的存在,只摘他坐着轮椅能够得着的高度,都在迅速地填满安稚的小筐。
这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放弃姿态,修行功夫却很扎实。
虽然先救他,又破冰,前后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到时辰的钟声在洞中当当地敲响的时候,安稚的小藤筐还是已经满满的了。
大家纷纷往外走,去交冰果。
安稚去的地方是最深处,出来时,不少人已经交完了。
冉野他们已经交完冰果了,都在出口的地方等着,每个人都很高兴,看来都已经顺利过关。
安稚去排队交果子,跟他们遥遥地打过招呼,比了个赞。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不在安稚身上,而是讶异地看着和安稚在一起的盛容。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俩待在一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公鸭嗓他们好几个天塔门的弟子正在拿着筐围着采忧谷的人理论。
“你们说一筐,谁知道是多少,我们以为摘这些就够了。”
这就纯属赖皮了。
瞎子都看得到,他们的冰果都只铺了个筐底。修行功夫扎实不扎实,一看果子就现了原形。
采忧谷的人不胜其烦,一眼看到后面等着的安稚,把他们丢在旁边。
他看见安稚的小藤筐,吓了一跳。
“其实……说是一筐,也不用装得这么满。”
安稚那一筐冰果,堆得冒尖,颤巍巍地满得快要掉下来了。
她摘的冰果比别人的都大,唯恐最后是按数算,还额外多摘了几个攥在手里。
安稚把手里抓着的几颗大冰果也塞给采忧谷的人,心想:你们又不给个准数,谁知道“收满一筐”是指筐口平平的一筐,还是满得冒尖的一筐?
保险起见,当然多多益善。
公鸭嗓他们在旁边看着安稚的冰果发呆,他们几个人加起来,还没有安稚一个人采的多。
采忧谷的人点好冰果,又进到迷宫般的冰宫里,把迷了路和被冰藤缠住挂在墙上的弟子们收集到一起,才带着大家往外走。
一从大门出来,就看见盛容的另一个侍卫正等在外面。
他看见盛容独自一个人坐着轮椅出来了,脸上难以掩饰地露出吃了一惊的神情。
不打自招,一看就是个谋杀共犯。
片刻之后,他才镇定下来,假装向盛容身后张望了一下,问盛容,“王上,老三呢?”
老三应该就是那个想杀人,结果却被追魂夺魄簪追了魂的侍卫。
盛容唇角一弯,轻松愉快地说:“他啊?好像在里面一不小心被冰藤勒死了吧。”
周围的人全都听见了,一起惊恐地望着他。
朝夕相处的贴身侍卫被冰藤勒死了,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死了一只虫子一样。
“青霄王盛容是个变态”这件事又坐实了几分。
那侍卫听说同伴死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立在那里动不了。
盛容浑不在意,对他挥挥手,“管那么多干什么?回去了,我累了。”
大家一起乘大鸟回塔,路上,熊七一直捧着他的小金碟瞧。
这次时间有限,南沉师父只给他们安排了三次试炼,不过七凉山每个弟子的三朵金花全部都集齐了。
“金碟上还有空的地方,”熊七说,“下次要是再来,还能再加几朵。”
修落打击他,“咱们七凉山一人只来一次,并没有来第二次的规矩。”
“三朵金花已经很不错了,回去以后肯定有很多人羡慕。”冉野说。
盛容一直跟着安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