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晏说他精分治好了,以后没有会嘤嘤嘤的阮晏,只有和他当陌路人的阮晏。
楚南眉眼阴沉,风暴聚集在他眼里。
室内分明有空调,楚南还是觉得热,他的脸上滴落热汗,后背却觉得冷。
楚南紧抿唇,他根本不发消息,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
没人接。
艹!
楚南这辈子没那么难受过,他继续打电话,一样没人接听。
精分治好了……他看他是皮痒没治好,那么想挨打试试后面成不成?
楚南强行冷静下来,往校外奔去。
一边跑,一边给阮晏发信息:“是不是有人逼你发的?”
“今天你被欺负了,我没有及时赶到,你生气了?”
阮晏没看这些信息,躺在沙发上,蓝猫怎么盘他他都不说话。
他的脚上包着纱布,蓝猫:喵喵喵?
阮晏不理。
蓝猫的圆瞳慢慢变成竖瞳,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心机伸出舌头,准备去舔纱布。
阮晏神色怠惰地用一根手指抵住蓝猫额头:“住爪。”
蓝猫还想往他那儿靠,阮晏冷着脸:“你的脸真像楚南。”
蓝猫:喵?
阮晏把它扔下去,被打入冷宫的蓝猫凄厉喵喵叫。
忽然,它又被抱了起来。
阮晏面无表情地环抱着蓝猫:“我带你出去看花。”
他现在感觉周身五感钝化,想闻闻花香。
阮家的花已经又换了一种,阮晏置身花丛中,把蓝猫抱住,埋首在蓝猫柔软的毛发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兄弟了。”
“砰!”
阮晏被异响吓了一跳,抬起头,夜色中,楚南脸色黑得不能看,臭着脸:“把那只猫放下,公的母的?”
他说完又想到,公母都不安全。
楚南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活的猫?丢下去。”
他吃醋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但凡是个活物,他都妒忌。
阮晏看见他,呆了呆,马上恢复冷色:“你来做什么?”
楚南道:“你给我发的短信,你要甩了我?”
阮晏抱着猫:“是断义,我的病已经治好了,你的兄弟确实不在了。”
楚南恨不得进去把倔强的阮晏按住弄服,但又没法开门。
他呼吸急促:“真的吗?我看你的病压根就没好。阮晏,没了我,你都和猫做兄弟了。”
“猫能给你带饭?”
十五元的饭你都和我过了那么久,现在老子十万元一月,还没来得及给你改善生活,老子还没暴富,没给你买城堡呢。
楚南气得想质问阮晏,你和我谈恋爱不会是来扶贫了吧?我有钱了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
阮晏铁了心不破坏他和苏雪的感情,道:“猫还不需要我给他补课,你不能。”
“别再来找我。”他说完,抱着猫回去。
楚南目眦欲裂:“阮晏,你说的我根本不信,你今天究竟怎么了?忽然和我闹。”
你都和真命天女约会,把真命天女嘴亲肿,腿亲瘸,还在乎别人吗?
阮晏想着,楚南之前也没亲肿阮颜的嘴啊。
果然,真爱和玩玩是有差距的。
阮晏闭口不言。
楚南气得不行,沉着脸:“阮晏,不管你怎么和我闹,别说那种话。你收回去。”
阮晏已经走远了。
楚南一把拍上铁门。
林管家听到动静,正要出来查看,阮晏进门一句:“林叔,我想喝汤。”
林管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少爷,金、银、玉分别含有不同的微量元素,今天您想用金碗、银碗还是……”
“林叔,什么碗都一样。”阮晏道。
“今天猫猫的眼睛金得和少爷一样漂亮,我去用金碗给少爷端过来。”
阮晏:……你开心就好。
楚南那边没办法,守到大半夜,阮晏不出来,他只能离开。
明天,阮晏总要去学校。
楚南猜测阮晏为什么会忽然这样,他们最近都挺好,没闹矛盾。
楚南在想阮晏是不是为了逃避他在众人面前跳舞的惩罚,故意围魏救赵。
他一个狼人,干得出来这种事儿。
但不管怎么说,晏晏这次行为太过了。
楚南觉得,不管再生气,他可以嘤他,打他,骂他,就是不能动辄分手。
等这事儿一过,得让晏晏记忆深刻。
楚南买了早点去学校,特别大的餐盒,种类丰富,十分诱人。
鞠平凑上来:“楚哥,都是给嫂子的?这么多,你不怕嫂子长胖?”
“胖点好。”楚南道,不招蜂引蝶。
鞠平羡慕地啧啧两声:“我也想当女人了,有人宠。”
楚南皮笑肉不笑:“男人也行,但你不行。”
鞠平认同地点头:“也对,我毕竟长得不像阮晏。”
楚南紧紧皱眉:“关阮晏什么事儿?”
“他们说阮晏长得是那啥,天菜!就是在女生心中,你是校草,在同志心里,阮晏是校草!听说很多人都想那啥他,就是他每天都不怎么在学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