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旁的手攥紧又缓缓松开。
“天不公,我便自开一路。”
机缘这种东西,可以是缘,亦可是时机。
气若游丝,狼狈至极。
幻境消散不会危及白茶生命,消散过后她便能回到现实。
沈天昭要走这青云天阶的目的只有一个——问天。
一会说什么机缘,一会又问什么云阶。
这种办法很偏激,和赌命无异。
只是这青云天阶哪是那般轻易能够摧毁的,除了那魔主和一些打妖,其他小妖一靠近便会灰飞烟灭。
在青云天阶只能徒步而上,没有使用任何术法,运转任何灵力。
他的额上有血流了下来,遮掩住了他的视线。
白茶拍了拍胸口,一脸严肃地保证。
他的声音喑哑,像是被刀割破喉咙般虚弱无力。
“……我明白了,你信的从来不是什么机缘,也不是我。”
“……那你既然觉得我于你没什么关系,你干什么要一直等我?”
“我们之所以能进来,只是因为他想要一个能够见证他问天的人而已。他决心已定——”
他引剑划向苍穹,夜幕被剑刃破开,天未明,天光乍现隐有破晓之势。
对于沈天昭而言白茶是后者。
他的灵力本就稀少,如今这么折腾下来更是连御剑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是他的问天之路,她不能干预分毫。
沈天昭则是前者,自身体质受到局限无法突破,想要通过问天问道问心,以此来寻求天赋。
沈天昭薄唇压着,长长的睫羽下那双眸子也凝重。
“只是除了飞升的那些大能,从未有人能安然无恙走完这九万多阶。所以我在想,我的灵根不在五行之内,既感受不到灵力,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去试试这通天之路。所以我去找了我的那个朋友算一下我能否有几率抵达天门。”
那个天赋为预知的人应该是卓不绝。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在等你,而是在等一个时机。”
少年满身是血,那双眸子映照着月光。
白茶顺着灵力波动看去,只见少年苍白着脸色落在第一道阶梯。
“我知道,不过你问那个做什么?”
【其实算得到也没用,要走完这青云天阶,哪怕是终南山的那个老祖也未必能成功。他现在又不是日后名动天下是第一剑仙,如今的修为甚至连引气入体都难,又如何能登得上这通天之路。】
大约是从没有人对他这么热切殷勤,他的第一反应是疑惑而非欣喜。
白茶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之前被凌霄叫去主殿的时候,他也提起过沈天昭的天赋并非寻常觉醒而来。
白傲天看着再一次从云梯之上坠下的少年,心下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喘不过气。
第三次,第四次……第二十次。
“他说我的灵根不在五行,他的天赋对我没用。”
沈天昭御剑入了苍穹,在濒临第一道云梯的时候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压了下来。
沈天昭想了下:“没有,他只说了这些。”
白茶瞳孔一缩,连忙御空去接住他。
从日出攀爬到了日落,再到夜尽天明。
由此可见它的作用之重。
沈天昭咬着牙强撑着挺直背脊。
可能是因为这本就是沈天昭为后人解其心法半真半假编织的一段幻境,能进入其中的是他认可之人。
“你真奇怪。”
他颤抖着身子,一步,两步,很慢很慢的往前行走。
疾风乱叶,夜幕点星。
白茶沉默了许久,迎着月光走到他面前。
也并非要完全走完,若是中途得天眷顾有了机缘成功了,便称之为天赐。
怎么没关系?是你认可了我,要我传承道法的。你现在又说咱们没关系?这合理吗?
【……他不可能成功的,哪怕登顶到了天门,天道也会把他拒之门外。】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传来!
无形无影,托着少年入了苍穹。
就跟悟道是一回事,唯有与弥留心法之人多沟通,才能有机会知其真意。
天路已开,沈天昭御风扶摇直上,直到与天并肩,直抵天门。
白茶顺着沈天昭剑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望云涯之上,云海之中,隐约可见一道道天阶。
剑宗上下的所有灵力都靠着这天梯运转,甚至于五百年前神魔大战时候,妖魔破结界入仙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掉登天云阶,断了修者的灵力补给。
这一次沈天昭登到了第十三阶,又被威压重重打了下来。
“那你那朋友怎么说?”
沈天昭抬眸看向那入天的云梯,日光耀眼,落在他身上像是覆了一层金光。
是天在阻拦他,不让他继续前行。
白茶抬起手挠了挠面颊,发现自己越发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了。
要不是这里是幻境的话,要不是他早就已经陨落了的话,这么折腾下来他早就已经没了气息。
“他算不到我的命数。”
“至于我有什么疑惑需要你解答……”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