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这是被魔气反噬失控了还是和之前君越鸣一样灵力暴走了?”
“淦!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连她是谁名谁都不知道!”
白茶的修为在佛塔之中虽不算最高的,可她是剑修,之前在无量之地绝境突破到了凝心期。
这是第三重佛塔,里而的人大多都是和她一样入境择剑的弟子。因她取走了天斩和入坤,剑冢的封印松动,他们不慎被剑冢魔气侵蚀,这才不得已上了灵山。
而他们都是刚入道不久,修为一般都在筑基,凝心修为的少之又少。
林之虽是金丹,但是要守住界限的同时又要去拦住白茶实在难上加难。
此时金顶佛光已经落下来,白茶身上的魔气逼仄,蔓延在了整个佛塔。
魔魂更是见缝插针,只要他稍微松懈,它便从界限外渗透进来。
这进来不要紧,他身上魔气已经去除,除了难受点没什么大问题。
偏其他人的魔气尤在,沾染到魔魂轻则失控,重则走火入魔。
“师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虽不知道白茶出自何宗,师从哪位尊者,可是你刚才也感知到了,她的剑气不俗,手中尚无剑都能撼动佛塔,她的修为至少也在凝心。”
苏桃压着心头的慌张,看向身旁神情同样凝重的青年。
凝心修者本就不多,剑修里更是只有她和君越鸣两人。也就是说只有君越鸣能制止白茶魔气的暴走。
然而如此又有了另一个比白茶失控更大的隐患,那就是——君越鸣。
要说白茶的魔气有会波及众人的风险,那么君越鸣一旦暴走便真的和入魔无两样。
林之估摸了下时间,佛塔每四个时辰开一次,清晨时候这塔门已经开过了,再开就得再等一个时辰的样子。
守一个时辰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既如此,那干脆让他们打一架得了。”
他皱着眉,有些破罐子破摔说道。
苏桃惊了,敢情对方想了半天办法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不是,我们就这么放着白茶不管了吗?她是个资质出众的剑修没错,可她对上的不是旁的什么阿猫阿狗,那可是终南老祖的真传弟子。哪怕是万剑云宗那个风停云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要是他被刺激得又灵力暴走了,非见血不可。”
林之不是胡乱决定,而是有权衡利弊的。
“虽然这件事于白茶是不大公平,可凡是有轻重缓急,个人和众人之间我只能选择后者。我只能护住你们在佛塔未开之前不被卷入他们的争斗之中,其余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青年虽没料到,可饶是知道了白茶会不慎中招,就算他提前制止了的话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不为别的,只因那女修的天赋实在防不胜防。
他救了白茶,他便逃不掉。
他不清楚自己是会受情.欲还是其他什么欲望影响,无论是何种,都是不可控的。
尤其是林之是三重佛塔里唯一的金丹修士,他若失控,一来是界限守不住,二来是金顶佛光一下来魔气溢出,他们会被白茶的魔魂影响不说,他自己也极有可能再次被魔气侵蚀。
因此在某种程度来说,白茶失控相对于后者来说反倒是一种尚且能控的局而。
君越鸣的灵力暂时还算稳定,白茶的修为也不低。就算他的界限撑不到封印打开,到时候两人一个灵力消耗大半,一个魔气也有所压制。
再想要制止他们就再容易不过了。
和林之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塔外的无妄。
他捻着佛珠,骨节分明的手在朱红的珠串上白瓷细腻。
“原来如此。”
谢九思皱了皱眉,“什么原来如此?”
无妄看了一眼一旁神情烦躁的青年,见他有些不耐烦了,这才不慌不忙说道。
“你还记得前两日你们上灵山的时候几乎是在你们前脚刚落地,我便到了山门。其实我根本没感知到你要来,是我师尊让我下山,说是有一故人来。”
和卓不绝能算尽天下事一样,无妄的师尊去尘尊者也是修真界少有能预知未来之人。
只是前者是因为天赋,后者则是单纯因为修成了半佛金身,和沈天昭一样算得上是半神之躯。
既为神佛,自然能勘破一定的天机。
一提到去尘,青年这才真正将视线从佛塔之中移开。
“我们上灵山和今日这局而有何关系?”
“按理说是没有的,只是你有所不知,在你们还没来之前,终南山那位老祖便带着君越鸣上了灵山。”
谢九思心下一动,本来君越鸣和白茶前后脚一同上灵山虽有些意外,却也不算巧合。
毕竟这段时日正是择剑高峰期,有从无量之地出来被魔气侵蚀的,也有择了剑道心不稳,不慎被剑气反噬的,为了更好的驾驭命剑者也会入佛塔。
而君越鸣便是后者。
可在听到无妄说终南山那位老祖也上了灵山,那这件事的性质就有些不同了。
要知道终南老祖自神魔大战之后便闭关疗伤,五百年间深入简出,从未离开过终南山。
那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