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刀剑不入的金身不同,他要是放开手脚来打,胜负未决之前白茶的身体就得先崩溃了。
沈天昭沉默了一瞬,视线凉凉落在眼前老者身上。
“老东西,今日一事就这么算了。日后你再敢为难我徒弟或者是谢九思,小心你飞升劫还没到,你的命数就到了头。”
他说着径直走到了谢九思的旁边。
手抓着他胳膊,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一把把人给拽起来,正要带着御剑离开。
谁知还没来得及动身,终南老祖一个瞬身上前拦住了他。
沈天昭神情骤冷,“怎么?当真皮痒找揍是吗?”
他说着就要提剑过去。
终南老祖嘴角抽搐了下,胡须也跟着颤颤巍巍。
“你想多了,我没你那么好战。”
“我这一次上灵山是为了我徒弟入塔取剑一事,你也看到了,你徒弟和我徒弟属性相合,若是一同修行于他还是白茶都百利无一害。”
和而对谢九思时候的强势不同,老者捋着胡子笑眯眯地说道。
“你既也来了,何不好好放下偏见。不为其他,单为了你徒弟好好谈谈有何不可?”
“谈?”
沈天昭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冷声嘲讽道。
“你若真想和我谈,谢九思上佛塔的时候就该谈好条件,而不是二话不说就用神识欺压于他。”
“天昭老弟,瞧你这话说的。你当时没在场,对着事情真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哪儿是为难欺压谢九思,我那是看他体内隐有两股灵力相斥紊乱,帮他压制罢了。”
怕沈天昭不信他又引了一道灵力去探。
先前平复下来的灵力被他这样扰乱了一下,又有紊乱的迹象。
谢九思皱了皱眉,脸色也因为灵力的渡入而苍白如纸。
沈天昭感知了下青年的灵脉,发现当真如此。
他一顿,余光落在了手中的入坤之上。
也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起谢九思的父亲曾以身祭了这命剑,如今这剑洗了戾气重新出世,其中的凤纹于他多少会有影响。
谢九思是选择了为人,压制了一半凤凰血脉,可压制不代表消除。
受到了刺激也是会有复苏的可能。
但是要说是终南老祖为帮助他平息灵力,沈天昭是不相信他会有这好心的。
顶多是他借着谢九思恰好灵力不定,用神识压制了对方,想要给他徒弟报复回来。
而他又最好而子,不想落了个以老欺小,为难个小辈的帽子,所以这才挑这种时候动了手。
五百年不见,这老东西还是这么道貌岸然。
不过他知道对方是蓄意报复是一回事,可他帮着谢九思稳定灵力又是事实。
沈天昭眉宇之间折痕渐起,脸色沉郁得厉害。
“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老者摆了摆手,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啊这倒不用,举手之劳罢了。”
“你这老东西,别他妈蹬鼻子上脸……”
他磨了磨后槽牙,没忍住想先砍对方一剑解解气再说。
不想没等到去尘阻拦,谢九思先制止了沈天昭。
“沈师叔,终南老前辈说的没错,此事不单事关君越鸣,也关乎师妹。我们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想。”
她怎么想?
她自然是不会答应的,不然她也不会一听到谢九思上了佛塔就御剑火急火燎赶来了。
白茶早就做好了动手的打算,都刀剑相向了她肯定没想过要谈。
谢九思看出了沈天昭心中所想。
“她答应与否无所谓,就算要拒绝也是她拒绝,我们总不好越俎代庖。”
这倒也是。
他虽是白茶的师尊,可也没有替她做决定的权利。
沈天昭盯着谢九思看了一会,留意到青年的眼神之中的狡黠,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
“那就好好谈。”
沈天昭说着闭上了眼睛,再次睁眼,那双淡漠的眉眼变得澄澈纯粹,没有之前的杀伐气息。
先前沈天昭虽然占用了白茶的身体,但是白茶的意识却在,外界发生了什么她都感知得到。
不过她可没有蠢到表现出来。
“这里是?”
白茶揉了揉眼睛,好似对于自己为何置身在这里毫无印象。
“师兄,还有无妄尊者,你们怎么也在这儿?”
她看到高位之上的去尘,眨了眨眼。
“想必这位就是去尘天尊吧,我在灵山佛塔那里见过你的画像。”
白茶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朝着对方行了一个剑礼,做完这一切这才像是才看到终南老祖似的,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请问这位老者是灵山的扫地僧还是守门人,我上山多日,为何从未见过你?”
无论是扫地僧还是守门人,在灵山都是地位最次,甚至连外门弟子都不及。
要说白茶不认识他,终南老祖倒还相信,可对方把他当成扫地僧和守门的,想让人不知道她的故意嘲讽都难。
他皮笑肉不笑道:“小友真爱说笑,我身穿的是终南道袍,怎么可能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