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更是因为催动了庄周梦蝶而不大稳定,随时都有陷入昏睡的可能。
因此灵山越早离开越好。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还有一点我之前时候就想告诉你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沈天昭抱着手臂,俊美的面容覆了寒意。
“——是关于我为何放弃飞升身陨祭剑的事。”
一旁的谢九思听到这里眼睫一动,从思绪里回过神来。
正在他想着推门出去回避的时候,沈天昭唤住了他。
“啧,你走什么?你又不是什么外人。”
谢九思一愣,显然没想到沈天昭会这样说。尽管后者对他感官不错,也曾指点过他剑术,可再如何两人一不是师徒,二也没什么契约约束。
别的事情还好,这种秘密本该不足道于白茶之外的人听,他竟把自己留下。
实在让他惊讶。
“沈师叔,我知道你信任我,可这种事我还是……”
“谁信任你啊,我是信任我徒弟。”
青年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沈天昭不悦地打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谢九思的错觉,今日的沈天昭的火气比往常大上不少。
准确来说是自他们从庄周梦蝶里出来之后要么忽视他,只和白茶说话,要么一开口就呛得厉害。
虽不知原由,谢九思也知道这时候再开口只会更加恼他。
只是谢九思脾气好,不代表白茶也好。
她皱了皱眉,抹了把脸不满地说道。
“师尊你干什么呀,师兄为了我帮我和入坤融合险些殒命在天劫。师兄对我有大恩,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看着沈天昭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青年赶紧安抚。
“师妹,我没事,我……”
“还有你师兄,你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事情都喜欢憋着。疼也憋着,受委屈了也憋着不说,你不说的话谁知道呀,你不说的话,你知不知道,我,我也会很担心的啊!”
白茶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在谢九思愕然的神情下别开脸胡乱擦了擦眼泪。
她吸着鼻子,生硬地扭头对同样有些无措的少年说道。
“唔,好了,你可以说说你怎么死的了。”
“……”
沈天昭噎住了,总有种白茶在骂他的错觉。
“我的记忆不全,当年飞升渡劫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有两点我可以确定,那神魔大战并非因我而起,还有——”
“有人曾暗中伤了我。”
作为成功斩天之人,飞升劫数对于沈天昭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威胁,当年的他的确能够过天门得道成仙。
哪怕他放弃了飞升,救济于苍生,也不至于身消道陨,万劫不复。
是有人趁着他渡世之时重伤于他,这才让他最后不得已以身祭剑。
而能够重伤一步神仙境的大能者,整个修真界都屈指可数。
几乎在沈天昭话音刚落的瞬间,白茶心下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猜测。
“!是终南老祖吗?”
不怪白茶这么想,终南老祖和沈天昭不对付的事情无人不知。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一看到那老东西的脸就来气。”
沈天昭摩挲着下巴,眉宇之间折痕渐深。
“但是我这一辈子得罪的人数不胜数,不单单是终南老儿。昆仑的那个褚明珊曾经借着谢沉身死的事情上过万剑云宗找茬,被我一剑给打到了沧海。再加上后来凌霄又把谢九思给拐到剑宗了,她现在也隔三差五的变着法找剑宗的麻烦。”
“还有蓬莱那边……”
白茶见他说到一半不说了,被吊起了好奇心。
“蓬莱那边怎么了?你接着说呀。”
“……没什么,记忆缺失,想不起来了。”
骗人,要是真想不起来了怎么会是这副心虚的表情?
难不成是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
沈天昭避开了少女探究的眼神。
“总之我想说的是我仇人多,现在还不是妄下定论的时候。反正你这段时日,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还是小心行事为好。在神魂没找全之前切勿打草惊蛇。”
而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
“不过没准也用不着等到神魂齐全。”
白茶不解,“什么意思?”
“之前你在佛塔的时候不是听桃源那两个弟子说了吗,再过一月就是宗门大比。三千仙门金丹以下的弟子都会参加,本来也轮不到你的,只是你在剑冢运气不错,碰上了玄灵子帮你设阵突破,这才到了凝心境。刚好到参赛资格。”
和其他修者的凝心境不同,一般来说金丹劫数才有雷劫,而白茶却是结结实实过了天雷劫的凝心第一人。
不单单是在剑修之中算得上数一数二,加上又得了双剑,到时候哪怕碰上了金丹修者也是碰上一碰的。
所以她虽修为是刚到,实力却不容小觑。
“那人之所以重伤我无非是想要我身消道陨,不得翻身。他既想我死,自然是不会希望我能重聚神魂复活的。你是我徒弟,他肯定会从你下手,或者用其他法子逼我出来,只要他动了手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那时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