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其他人挺意味深长的,这对全校最般配的正副搭档怕是要散。
楼道里,寒风肆虐不止,宴好缩着脖子打哆嗦。
暖宝宝怎么还不暖起来?
老班的语气不重:“说说看,为什么不愿意换位子?”
宴好吸一口冷空气,透心凉:“我坐久了,对那位子有感情。”
“……”老班说,“不还是再班上吗?又不是让你搬到走廊上去。”
宴好:“不一样。”
“我那位子靠窗,做题做累了,可以看看楼下,后面又没人,不省掉了经营前后座的同学关系这一环,挺安静的。”
老班对他放松的态度很满意,语气就越发温和起来:“我是觉得,氛围很重要,尤其是眼下这个阶段,你那一块只有你自己在努力,其他几个都很闲散。”
“你坐到前面来,前后左右都在学习,你会感染到那种紧迫感,更有动力。”
宴好不认同:“坐哪都还得靠自觉。”
老班哑然:“那你看得清黑板?”
宴好点点头:“看得清,我的视力很好。”
老班来回走动。
宴好搓搓手,放在嘴边哈口气:“老班,我是真的不想换位子,虽然都是在班上,但会分很多小圈子。”
“我慢热,玩得来的很少,这时候要是搬到不熟悉的圈子里,影响心情,学习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这话说的在理,老班沉吟了会:“那让你跟江暮行一桌呢?”
宴好心里突突跳:“别了。”
老班对他的反应感到诧异:“你跟江暮行不是很熟吗?”
宴好心说,是很熟,熟得就差开门见山了。
“熟是熟,只是不适合做同桌。”
老班疑惑不解:“你俩坐在一起,课业上的辅导不是更方便?”
宴好挠挠被风吹得发凉的脸颊,辅导是方便,可他要是跟江暮行同桌,那就别想好好听课了。
而且也会暴露。
双双暴露,太危险了。
尽管宴好很想跟江暮行做同桌,梦想一般,但高三不能任性。
等到去了大学,总会有机会的。
放学的时候,路上全白。
宴好跟江暮行一道去的车棚,人冷车凉,有种万物冰冻的感觉。
夏水跟杨丛都没下来,宴好觉得他俩背着自己约上了。
十有**是因为他的事。
杨丛是知情人,夏水是个机灵鬼,有所察觉不稀奇。
宴好胡思乱想着。
江暮行链条锁开到一半,蓦地又锁回去:“今天不骑车了,我们走回去。”
宴好呆滞脸:“什么?”
“我说,”江暮行直起身,“一起走回去。”
宴好回过神来,脑子里闪过一点片段,他的嗓子眼有点干涩:“你不是说雪中漫步衣服会湿吗?”
江暮行拿了车筐里的书包走出车棚。
宴好追上去,气喘吁吁:“我发现你挺容易害羞。”
江暮行面不改色:“你想多了。”
“行行行,是我想多了。”
宴好给了他一个“小朋友,你怎么说都对”的眼神。
江暮行的面部微抽。
这天气,大雪飘飞,没几个打伞的,下雪不是下雨。
小情侣有小情侣的浪漫,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洒脱。
宴好把手放口袋里,脚步慢慢悠悠:“车丟学校了,那我们明早也要步走来学校。”
“晚上雪如果不停,明天就会很厚。”
要好兴奋的两眼发光:“明早我要带相机拍照,我俩多拍点合照洗出来。”
“还有上次去海边拍的,都洗了塞相册里,明年去a市带上……”
江暮行过滤了周围的嘈杂喧哗,只听他的唠叨。
出了校门,宴好就脱了校服,连同出入证一起塞书包里,催促江暮行也把校服脱下来,免得湿透。
两人穿着一白一蓝羽绒服,并肩走在路上,干净又青春。
一中走读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多半都会好奇地看一眼。
或许是好奇车呢,怎么没骑。
宴好带江暮行绕路走:“问你个事啊,你是不是跟副班长闹不合?”
江暮行没回应。
宴好瞄他:“听说你在课上当着全班的面点她名了。”
江暮行瞥过去:“冷吗?”
宴好无语:“你别岔开话题行不?”
江暮行:“考你一下,雪分湿雪干雪,今天是哪种?”
宴好:“……”这家伙不但岔开话题,还接连岔开,也太明目张胆了。
算了,谁让他长得帅。
宴好伸手接雪花:“干雪。”
江暮行道:“湿的。”
宴好一脸质疑:“不会吧?”
“湿雪,落在身上就化成了水。”
江暮行撩开他潮湿的刘海:“所以我们不能走到白头,只会走着走着就变成落汤鸡。”
宴好傻眼:“那你还说要走回去?”
江暮行淡声道:“你想走。”
宴好怔了怔,幸福不自觉地浮到脸上,下一秒又郁闷起来:“那一起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