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了。田地很大,光靠她一个显然是不能全部做完的,药龟们还有的忙,可是瞧着女娃娃萎靡的身影,还是有一个药龟跟了上去。
杨小小一直走啊一直走,直到自己的额头碰上了阻拦她出去的屏障。
她摸了摸自己被磕到的额头,又伸出手摸了摸看不见的屏障,就想开口问:“筠筠……”
无人回应。
对了,筠筠不见了。
女娃娃站了好几秒,在身后悄悄跟着的药龟的注视下,空旷的夜色中,忽然就蹲下来,捂着脸。
脸被烧得通红的杨小小意识都模糊了,她的眼眶通红。
旁边有一朵巨大的花垂了下来,闭合的花瓣蹭了蹭女娃娃滚烫的脸颊。
药龟认出那是食肉的药草,杨小小的气息很是陌生,怕是被食肉花当成了猎物。它赶紧扑腾四只脚爬过去。
“你是在安慰我嘛?”视线模糊的杨小小轻轻问道。她眼底的雾气越来越多,终于突破了临界点。
食肉花刚想张开血盆大口,就被伤心抽噎的女娃娃死命抱住了根茎,它挣扎了一番,被搂得更紧。
“呜~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呜呜~”
“我找不到二丫了,找不到秀清,找不到筠筠了……”
女娃娃的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吧嗒吧嗒滴在花瓣上。
食肉花僵了一下,半张的口默默闭上。柔软的叶片包住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头。
感觉到大花的温柔,杨小小哭得更加伤心。
哭着哭着就没了声息。
南涧顺着找来,看着脸颊如猴子屁股一般显然是发烧了的女娃娃,顿了顿,俯下身,去抱她。
“啪”地一声,叶子打在南涧的手上,食肉花警惕地把女娃娃往自己的叶片下护了护,对着自己真正的主人张牙舞爪。
南涧沉默了一下,轻轻一笑:“很,好。”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