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四妃之首,要收拾一个小小婢女,何须用到毒杀的手段。怕是有人看陈家深得圣上之心,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正努力动用脑细胞的杨小小是不知道这些内|幕的,她被一群带过来的宫女和太监左一言右一语叽叽呱呱吵得脑阔疼。她感觉头皮被头上的发扣扣得紧紧的不舒服,于是把手抬起来去拨弄了一下,可是她怎么也不会弄这个,于是点了点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宫女。
被点到的宫女脸色微变,还是颤颤巍巍的上前,抖着手把太子一丝不苟扣住的发冠弄得松些。
头皮不被狠狠扯着了,杨小小感觉轻快不少,她让宫女回去,见她长得好看,就多看了几眼。
“可是她有何不妥之处?”一个磁性满满的低沉男音询问道。
“她好看!”女娃娃直白的话让帝王一顿,随即忍俊不禁笑了出声。但是他没有错过宫女在他开口时的刹那僵硬,动了动指尖就有人会意地把那个宫女带走。
杨小小莫名其妙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俊朗而威严的男人,他为什么要笑啊?
等帝王得知那个宫女就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时,忍不住欣慰而感慨地看着自己钟意的继承人:“为父向来知道奕儿最是可心不过……”
并未用“朕”的言辞已然是显示了他对杨小小的看重。
杨小小下意识就张了张口,想要说他不是自己的爹爹,却被兆筠及时堵住了。
【这是试炼!你要遵循其中的规则。】兆筠给杨小小解释了一会儿,告诉她若是直接点破可能会被立马传送出去,这样肯定是不能通关的。
杨小小接受了这个说法,但是还是在心里嘀咕着:“我爹爹可不是这样的。”
帝王眉间的沉珂从未降落在女童身上,他牵着杨小小的手,对太子极尽宠爱,带着她走过后花园,看过姹紫嫣红。碰见淑妃时,难得心情好的帝王,唇角的笑意收了收。
他淡淡看着来谢恩的哭哭啼啼的淑妃,转而说道:“是太子的求情,朕才网开一面,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是真要谢和求,不如朝着太子谢吧。”帝王轻轻松松就把给淑妃降罪的权利给了杨小小。
杨小小迟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抬起走多了路红扑扑的小脸,对淑妃说:“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淑妃脸色大变,满含委屈地看向皇帝,只见玄服男人浅淡一勾唇,应许了。
淑妃脸色灰败下来,只能忍住满心委屈,伏贴在地:“是……奴婢明白了。”
第二日,便又传言说,太子仗着帝王宠爱,竟是把四妃之首的淑妃降为了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
朝堂之上自然是有人因此上奏直言太子不堪为储,却被帝王以一己之力压下。只是表面的平静并不是真正的平静,帝王明白这个道理,却没有去阻止暗地里的那些汹涌暗潮。
跟在帝王身边的老太监瞧了眼主子似笑非笑的神色,垂下眸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些人哪里知道,现在的太子,不过是个靶子罢了。说的越凶越不服,也就越为真正的太子铺好了路。
老太监想到水灵灵的杨小小,难免可惜。那个孩子的眼睛是真的清澈的,但是他跟在圣上身边多年,纵然怜惜,也万不会表现出来。
陈昕听了流言,却是欣喜若狂,他原以为阿姐就要折了一条命在里面,不成想不仅自己只是被赏了几板子,连阿姐也能活下来!
陈昕回到陈府就被陈氏拉了去,一个劲地抹眼泪说他姐受苦了。旁边的陈父摇头叹息,身为禁军统领的陈硕还未曾回来。
陈昕听了母亲抱怨太子恃宠而骄的话,大惊,不解母亲为何会有这种感想,在他看来,以圣上的心性,当是太子求了情才对!
几番安慰母亲,等到知情的陈硕回来,确认是太子求情后,陈母呐呐住了嘴,直打自己的嘴巴,错怪了皇储。
陈硕忽而想到一事,转头问陈昕:“你今日见了太子,他是什么样的人?”
陈昕诧异:“大哥你不曾见过?”
陈硕点头:“圣上护得严实,只听说是个嚣张跋扈的。”说到这,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只要是入了东宫的人,就未曾被放出来过,哪怕是禁军。”
他有一句话没说,怕陈娇也出不来了。
“太子自然是……”陈昕忽而住了口,他瞳孔一缩,突然察觉不对之处。
太子他……他还是个孩子啊!
*
流言越传越凶,可是流言的正主正换了衣服带着一个娇艳如花的婢女和一个老太监龟缩在墙脚脚里。
原淑妃现婢女的陈娇手在发抖:“我,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我们要把那个大姐姐救出来!”杨小小握了握拳,紧盯着不远处的小门。
他们刚刚便服出来玩,杨小小想吃甜烧饼,转头就看见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撸了一个特别好看的大姐姐,套了麻布袋,送到了一座繁花似锦的楼里来。
陈娇可不像杨小小那么胆大,想着自己此行出来身边可是半个侍卫都没有,跑里面去……还不是送人头的!
另一边,帝王批着奏折,听见盯着太子的暗卫来报。
“圣上……太子殿下,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