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碗里就放了一只剥好的虾。
李驰鱼:???咋回事?
他看了眼乐陵碗里的一只虾和自己碗里被剥好的虾,默默地自己吃了。
等苏悯坐到桌边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他找吃的东西是很用心的,每次都要好好看看,里面有没有海带,有没有头发,有没有眼珠子。
只是每次他伸向一样东西的时候,沈宿的气息就会出现,似乎是在阻止他。
一路到长桌的尽头,最后能吃的东西很少。
苏悯本来还觉得挺庆幸的,但是转念一想,餐厅里的人岂不是基本都吃了那些?
他看向乐陵蒋桃之那边,默默止住了说话的意思。
吃都吃过了,他再说只会增加恐慌,只能待会看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苏悯没什么胃口,随便垫了垫肚子。
蒋桃之倒是胃口很好,吃完汤包吃煎饺,吃完煎饺还会喝海鲜粥,甚至还端了一盘子水果时蔬。
她端起自己面前的一盘生鱼片,邀请道:“你们都不吃的吗?这样我好不好不好意思,要不要尝尝?”
苏悯摆手:“不了不了。”
李驰鱼摇头:“你吃你吃。”
蒋桃之面上很遗憾,心里很高兴,吃得更用力,只见她面前的盘子放了一层又一层。
苏悯指了海带那个位置,试探着问:“你们刚才看见那桌坐那里的男人了吗?”
李驰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个海带盘,说:“吃完走了好像,怎么了?”
蒋桃之说:“肯定是吃的不好吃。”
苏悯正要说什么,乐陵却突然开口道:“没有,他一直没离开餐厅。”
他点头道:“对,那个男人消失了。”
“消失?”李驰鱼看了眼整个餐厅,“是不是去其他桌了,你们没看到而已。”
苏悯说:“不可能的。”
他仔仔细细地观察过了,那个男人就是这样失踪了。
乐陵擦了擦嘴,说:“酒店不对劲,今天凌晨应该尖叫的女人也失踪了。”
苏悯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有人往这方面想。
不过也许是因为这个恐怖片特殊的原因,或者导演给乐陵加了比如捉鬼师一类的身份也不一定。
李驰鱼害怕道:“你们好像在演鬼片一样。”
苏悯真想说不是。
不是他们在演鬼片,而是你自己在演鬼片,他是一个看鬼片的无辜弱小可怜的观众而已。
经过这么一茬,吃东西兴致少了很多。
李驰鱼说好的给乐陵剥虾,最后反倒是乐陵给他剥了不少,全是他自己在享受。
虽然这样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快要开心得飞起来了。
餐厅里又陆续来了两三桌人。
李驰鱼忍不住说:“这酒店的装修真有个性,餐厅里居然画这么大的油画。”
蒋桃之塞进嘴里一个包子,道:“因为有钱,这一墙,光是颜料钱都得用掉不少了。”
苏悯第一次关注这面墙壁。
整个酒店包括餐厅的装修都很豪华,而且很新,一点也不像是建了几十年的模样。
和走廊的黑白色不同,餐厅的一面是落地窗,对着外面的庭院,另一面是一副巨大的油画。
整个油画占据了一面墙,从头画到门口,里面的颜色很深,具体画了什么东西却很难看清楚。
苏悯并不是很懂油画,所以完全不认识这抽象派。
只是不管怎么看,这油画看起来都是有点像那张表演票上的东西,疑似一个个篓子一样的东西,被黑暗遮住了大半部分,还做了雾面处理。
蒋桃之看了看周围,餐厅里就只剩下几桌人了,“好多人都走了,我们还吃吗?”
他们来的时候很多人就在吃了。
李驰鱼忍不住提醒道:“我们这只有你在吃了。”
蒋桃之非常不好意思,擦了擦嘴,“好了好了。”
她摸了摸肚子,已经吃得鼓了起来,幸好穿的衣服是宽松的,不太能看得出来。
离开的时候,苏悯特意看了眼光头男那一桌,发现他们早就离开了,也不知道那个无头尸体掉在地上的头有没有被带上。
去酒店大厅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蒋桃之忍不住好奇,问道:“我们要在这住酒店住到什么时候才会去看表演?”
苏悯说:“你问李驰鱼。”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操作的,票都是他买的,还是电影男主角。
李驰鱼尴尬道:“我也不知道……”
表演票上也没写,他记得那个帖子里也没有提到要住几天,反正是要住的。
乐陵说:“应该还有几天。”
苏悯隐约能猜到她的意思,冒出来个想法。
这次酒店来了上百人,一天下来就有最少几个人失踪,最后可能就剩一点点人才会送他们去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