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慧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这简直就是在啪啪的抽张秋花的脸。
幸好这是黑天,没人看得到她的尴尬,被一个晚辈当众讥讽,她在靠山屯还是第一个。
眼珠一转,想和她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房子以后她们怎么要?打死都不能如她的意。
想到这里,她往地上一坐就开始撒泼:“大伙快看看吧!我是她亲婶子,不是道上捡来的,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大哥,大嫂,怨我没把孩子教好,我对不起你们,呜呜思慧啊!别看你绝情,二叔二婶不会和你一样的,你还小分不出好赖,别人哄两句,你就不知道北了,二婶不怪你,以后该咋对你们好,就不会变。”
她这话说完周围的妇女就有撇嘴的,口蜜腹剑,就会耍嘴皮子。
“行了,别装了,让人恶心,你在那含沙射影骂谁呢?思慧不是孩子,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分的清楚,你要是对她好,能当着全村人的面那么说吗?心眼比毒蛇都毒,摊上你这样的二婶孩子也是倒霉了。”
周大娘气的浑身发抖,这不是就是暗示自己挑唆陆思慧的,图的是占这姐弟俩的便宜。
指着张秋花破口大骂,长到这个岁数还没受过这种污蔑呢!明明是关心没妈的孩子,现在被人诬陷别有所图?
“干妈别理她,她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和我二叔一样,想拿我换钱,想占我家房子,乡亲们做个证,就算我们姐弟都死绝了,我爸妈留下的房子给村里五保户住,明天我就到村里办好手续,今晚就麻烦大伙给做个证。”
李映雪清亮的嗓音说出令张秋花绝望的话,这死丫头,她死了这房子也不给她们?这不是要她们的命吗?
“哎呀,大哥啊!看看你这败家闺女,宁愿把房子给村上都不留给陆家。”
这次拍着大腿她是真哭,眼泪一对一双的往下落,刚才那是装的。
从大哥死后,她就开始谋划,现在搭上了儿子的腿,闺女的清白,房子却得不到手,揪着心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打死你这败家丫头,还有你,竟然敢拿刀砍你二婶,没王法了呢!我替你爸爸教训你们。”
人群里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叫嚣,陆家山举着扁担冲出人群,二话不说奔着陆思慧就打。
“住手,你干什么?”
李耀祖一把拽住陆家山,当着全村人的面,他就想对思慧姐弟下毒手?想到前天晚上把陆少涵打的头破血出的画面,他气的脸色涨红,横眉立目的瞪着陆家山。
“村长,这是我家的家事,你别管。”
陆家山气红了眼,媳妇今晚非来要钱,他当时也劝过,避过风头再过来,她不听。
他心里也存着幻想,媳妇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兴许就能要回来了呢,能给儿子少成买点止疼药和消炎药。
没想到干等人也不回来,后来听到媳妇的叫骂声,又听到她凄厉的哭声,他就坐不住了,操起扁担,冲出家门。
刚跑到这儿,就听到陆思慧的话,他气红了眼,这是陆家的财产,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给做主?
“嗤,别看你是我叔叔,也没权利打我,今天你要是敢动手,我马上去公安局,告你打砸抢。”
陆思慧见已经撕破脸了,也不装可怜,现代人熟知法律条文,即使是亲叔叔也无权对他们打骂,更无权处理她家的产业。
二叔这人在她们姐弟俩面前是老虎,可在二婶和外人面前那就是条虫,一吓唬就老实。
“啥玩意?你还敢告我?你是我陆家人,我打死你都白打。”
陆家山叫嚣着还想冲过去揍她,被李耀祖死死拉住:“来人,按住他。”
他气坏了,这是不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吗?
当着他的面这么欺负思慧,婚事上他无能为力了,就在这件事上帮孩子们一把。
“村长阿伯,我二叔二婶谋的,就是我家这三间房,我把房子交到村上,以后她们就能断了害我们姐俩的心思。”
陆思慧冷然的站在院子里,火把那微弱跳动的光芒照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看着小丑一样叫嚣的二叔,她的心像是泡在冰水中,冷透了。
这就是亲人,她前世眼瞎了,耳聋了,才会把她们当亲人。
“这房子你没权处置,老陆家的财产不能便宜外人,就算你们死了,这房子还姓陆。”
张秋花见丈夫来了,底气更足了,就想着让他一顿扁担把陆思慧教训老实得了。
没想到一下没打到,他先被人控制起来,失去战斗力。
她只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陆思慧的鼻子大骂。
“不好意思二婶,我和弟弟是房子的唯一继承人,只要我们同意死后房子归村长,你们就什么都别想了,不信可以去法院咨询。”
陆思慧话说的客气,但是决绝,完全没有被她们的淫威吓住。
陆少涵从二叔拿着扁担要打姐姐的时候,就跑到仓房里拿出了铁锹,今晚谁敢动姐姐,他和谁拼命。
“少涵你想咋滴?还想砍你二叔?”
陆家山被人按着,心里就够憋火了,看到一向怕自己的侄子竟然举着铁锹对着他,心里也有了惧意,却又想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