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山直接望向陆思慧,那意思很明显,要钱,张秋花就是因为她受伤的,她应该赔钱。
“少涵,咱们回家!”
陆思慧当没听到,嘴角噙着冷笑,刚刚那菜刀可是砍向少涵的,不是她机灵反应快,这会儿受罪的是弟弟。
她可没有好心去帮敌人,巴不得她们再倒霉些。
“陆思慧,你不是人。”
陆思瑶气急了,跑过来扯住陆思慧的胳膊,破口大骂,拦着她不让她走。
“我不是人?我可没有拿着刀来砍你们,也没有设计陷害自己的堂姐,我哪里不是人了?难道我们姐弟老实被你们盘剥,站在这里不动,让你们用刀砍就是人了?”
陆思慧抬手甩掉陆思瑶的手,讥讽的看着她,话说的像是一把剪刀,直接把陆思瑶下面的话剪没了。
“思慧,别理这家人,跟干妈回家。”
听着干闺女的控诉,周大娘心疼的直皱眉,拉着陆思慧就走,她倒是要看看谁还敢拦着,欺负娘家没人吗?
周大娘的丈夫和儿子断后,拦住还想扑上来的陆家山,保护陆思慧姐弟离开。
“叔,谢谢你。”
临走前,陆思慧对着赵大山道谢,这个前世的公公,在她最难的时候出来帮她,不听叔叔和堂妹的污蔑,没有和婆婆同流合污,一起逼她退婚,人品上令人敬佩。
“孩子,以后你就是赵家人,我看谁敢欺负你,没王法了。”
赵大山瞪了陆家山一眼,陆思慧的话他听的清楚,陆家山两口子的人品他看在眼里,他相信儿媳妇是个好姑娘。
“谢谢叔。”
陆思慧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道谢,目光扫到站在赵大山身边,不甘心瞪着她的马春妮,嘴唇抿了抿,她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带着弟弟回家了,身后传来张秋花的哭骂声。
声嘶力竭,嘴里骂的都是他们姐弟,诅咒她们被雷劈。
陆思慧抬头望着天空,隐隐的能听到雷声,真的要打雷了,只是劈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张秋花骂了很久,屯子里看热闹的人都不敢过去了,主要是她满身是血,看着吓人。
最后陆家山不知道在谁家借的钱?把张秋花带到城里缝了针,打了一针吊瓶,开了点消炎药就回家了,都没敢在医院住。
当天晚上满屯子都能听到张秋花的哭嚎声,疼,疼,的喊了半宿。
陆思慧却睡的很香,梦中嘴角还带着笑。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她就爬起来了,昨天被陆家山搅合的没有去城里,那些鱼自己吃了一部分,给周大娘家送去一部分。
干妈还不肯要,陆思慧告诉她,不吃的话明天也坏了,她这才不情愿的留下了。
今天起早还是要去采野花,昨天的花不新鲜了,像是霜打的茄子————都蔫了。
另外,她还想去看看,竹筒里能不能倒出鱼来?
等她带着弟弟来到河边时,淌着水来到埋竹筒的位置,陆思慧让弟弟拿桶接着。
“姐,怎么一条都没有?”
看到姐姐连着倒了四个竹筒,都没有任何收获,陆少涵忍不住问她。
“这还用问,有人偷了咱家的鱼。”
陆思慧气的把竹筒扔到水里,本打算今天带着去城里,哪怕能卖一块钱也是好的。
没想到自己刚刚想到的赚钱点子,就这样被人不劳而获了。
“少涵,你到林子里转转,看看有人没?姐姐把竹筒换地方”
深吸一口气,陆思慧不再纠结生气,狡兔三窟,既然被人发现了,那就只能换位置。
陆少涵聪明的点点头,他明白姐姐的意思,昨晚的鱼肉真香,他和姐姐全吃了。
他走后,陆思慧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找寻绝佳的捕鱼位置。
最后相中下游的一处深水湾,淌着水走过去。
那边水位很深,她会游泳没事,偷鱼的未必会游泳,当然了,她也是赌一下。
毕竟村里男人不会水的少,但是她选的这个位置,那人未必能知道。
他肯定还会去原来的位置找竹筒,找不到也许就算了?能对付几天算几天!
埋好了竹筒,她又游回岸边,身上的衣服被她脱下来,里面只穿着一件小背心,水珠顺着胸口流进背心里。
陆思慧擦了一把脸,先把背心上的水拧干净,然后又把外衣的水拧尽,裤子不敢脱,贴在身上,湿漉漉的很难受。
套上外衣,把头发散开,用力拧了拧水,用手指梳通重新编好两条麻花辫。
她的动作很快,这毕竟不是在家里,一个大姑娘还是得小心点。
收拾的差不多了,拎着水桶去找少涵,姐俩重新采了野花回家。
路过二叔家的时候,陆少涵眼里就闪过恐惧,陆思慧握住弟弟的手,小声鼓励他。
“不要怕,你越怕他,他就越欺负你。”
“姐,堂哥。”
陆少涵点点头,眼睛却忍不住看向二叔家的院子,发现陆少成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目光阴沉的瞪着他俩。
陆思慧顺着弟弟的目光望过去,这些日子不见,她几乎都把陆少成忘了。
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