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慧回到屋里,把拆下来的褥子放到洗衣盆里,端着往院里走。
“给我!我来洗,你去再睡会儿。”
赵晋琛看到她端着洗衣盆出来,忙过来想接过去,陆思慧却红着脸躲开他,低头朝院里走了。
“看看,献殷勤人家都不搭理你。”
赵明艳适时跳出来挑坏,就看不得大哥对那个女人好,谁让她妹妹抢走了孙国栋?
“闭嘴,滚屋去。”
赵晋琛本来就心烦,妹妹还在这唧唧歪歪的挑坏,顿时火气就上来,板着面孔骂了句。
练武的人,立起眼睛那也是很吓人的,让人不由望而生畏,赵明艳撇撇嘴还想再说两句,看到哥哥森冷的目光,吓得转身跑进妈屋里去了。
赵晋琛刷完碗筷,到院子里看陆思慧,见她低着头用力搓洗着,细长白皙的脖颈露出来,几绺凌乱的黑发顺着脖子垂下来,那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而纱巾的一角露出来,他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红印。
脸腾的就红了,那貌似是他留下的?
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他嗓子像是冒烟了一样,困难的吞了口唾沫,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她洗衣服。
“新的你洗啥?”
当看到是褥子面时,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陆思慧心里想着心事,没听到他过来的脚步声,赵晋琛突然开口,把她吓了一跳。
见他眼睛盯着自己手里搓洗的位置,脸色顿时红如鸡冠。
低下头,再不敢看他,心里很气,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时候,赵晋琛看到雪白褥面上的红色血迹,顿时想起那是什么了?
他腾的站起来,转身像逃跑一样往屋里走。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转身折返回来。
“昨晚我喝了酒做了伤害你的事但是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
他这是给她道歉呢!既然占了她的身体了,就啥也不用说,对她负责到底。
“不需要的,真的,我不想用任何事情牵绊你,只要你想离婚,我随时可以签字。”
陆思慧抬起头,明亮的桃花眼中闪动着一抹复杂,话却说的很坚定。
“别再说了,等你三天回门,我就回单位,我会申请家属房,也会在单位那边给少涵找子弟学校,但是在这期间,希望你不要和妈吵起来,当是给我个面子,让让她。”
赵晋琛眉心又忍不住皱起来,她怎么还提离婚?俩人都这样了,还离什么婚?
压下心里的烦躁,声音里也带出了一丝怒气。
“我知道了,但是请你和你妈谈谈,不要欺人太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
陆思慧抬手擦了下顺着脸颊流下来的冷汗,这样坐在硬板凳上,那里疼的很,像是刚刚长上的伤口,又被撕开了。
“行,我找时间和她谈。”
赵晋琛点点头,俩人又同时没了话题,陆思慧低头用力搓着褥面,上面的血怎么都洗不掉。
“我来,你进屋。”
赵晋琛看着她不时擦冷汗,脸色越来越苍白,走过去抓着她的手腕将人从凳子上拎起来,不由分手的把她往屋里推。
“那是血,你是男人,不能洗的。”
陆思慧脸色涨红,但还是努力的想劝说他,男人怎么能洗女人的污物呢?
“进屋。”
赵晋琛简短的命令一句,挽起袖子洗起来,他的手很大,很有力量。
陆思慧愣愣的看着他,眼看着那片代表她贞洁的血迹,渐渐的淡下去,她的心神恍惚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他变得自己有些不认识了。
转身往屋里走,还是那样备受折磨。
记得前世自己的身体是孙国栋破的,他应该是老手,动作很温柔,时间很短,她没感到这么痛。
而赵晋琛身体太强壮,动作也太野蛮,给她造成的创伤面估计很大。
走回屋,她已经疼出一头汗,衬衣都黏在身上了,爬上炕,就不愿意再动弹。
连被褥都没拿,就躺在炕席上,窗外的阳光很温暖,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宁静。
赵晋琛很快就把褥面洗干净,在晾衣绳上把褥子上的褶皱拽平。
说实话,洗的时候,他的脸就变得滚烫起来,这是从她身上流下来的血,是他给她造成的伤害。
也不知道伤口在哪里?他想帮她上点药。
“妈,你看大哥,连洗衣服都不用那女人,这是把她当姑奶奶供起来了。”
赵明艳推开窗户,看到大哥在那晾褥面,心里就又不平衡了。
大哥长得那么帅,又是年轻有为的科长,和陆思慧结婚那是她高攀,大哥咋还伺候她呢?
“真是个没出息的货,那东西是他能洗的吗?”
马春妮气的破口大骂,闺女不知道那褥面上有啥,她可是知道的,那是血,从陆思慧身上流出的血。
男人洗多晦气,但是她一个当婆婆的,又不能跳出去说,尤其是对着儿子。
但是不能说儿子,不代表她不能去说那个懒媳妇。
趿鞋下地,这会儿赵大山出去了,正好没人能管自己。
陆思慧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