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找王厂长父母核实情况的,也会找人调查,看看是谁把照片贴在黑板报上的?”
这件事关系重大,赵晋琛是英雄,如果宁凯旋和他媳妇是婚内就在一起,那么,宁凯旋就是品质问题,那是要被审查的。
同样,宁凯旋给赵晋琛作证也没有用,他都是奸夫身份了,马春妮那么骂也没错,愤怒之下说点过头话,农村妇女也正常,但是赵晋琛对母亲的不孝就做实了。
母亲一心为了他,他却要和她脱离母子关系,这就显出母爱是伟大的,而他是自私自利的人,这种人在单位里是不堪大用的。
“周叔,这件事是个阴谋,您一定要调查清楚。”
宁凯旋郑重表示,言语中多了丝恳求。
“我当然会调查,已经派人去靠山屯了,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同志的。”
周主任眉心紧锁,心里觉得这件事很复杂,很麻烦,赵晋琛想一点事情都没有,怕是很难。
马春妮求村长媳妇帮着说和,想少赔点钱,少给点粮食,可张秋花一声不吭,就阴森森的看着村长媳妇,最后她都害怕了,直接起身出来。
“怎么样啊?她答应没有?”
马春妮就守在张秋花家门口,看到村长媳妇出来,急忙迎上去问。
“你们的破事我管不了,她那眼神太吓人了,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别的啊!你是村长媳妇,你不管谁管?出人命村长不也摊事吗?”
马春妮慌了,拉着村长媳妇的袖子不让她走,她都害怕了,那个张秋花怕是动真格的了。
村长媳妇连连摆手,根本不想听马春妮说啥。
“我管不了,真管不了,大不了不让我当家的做村长了。”
说完挣脱马春妮的拉扯,大步往家里走。
“这不完了吗?她都不敢管了”
马春妮急的直搓手,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给粮食和钱,她心疼,不给,她害怕张秋花真弄死闺女和儿子,或者一把火烧死她们一家人。
突然,她感觉到脖子后冒凉风,蓦然回头,正对上张秋花阴森的目光,还有她身旁椅子上坐着的陆家成,这小子的目光看着也瘆得慌。
一向嚣张的马春妮吓得转身就跑,还不如刚刚厮打在一起呢!这种闷声不响瞪着你看的样子,太吓人了。
跑回家,把门插好,确定推不开之后,才背过身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
此时她已经满头冷汗,身上的衬衣都被冷汗浸湿了。
能让她马春妮这么怕的人,张秋花算是第一个。
“我才不给钱呢!呸,你怎么不去抢呢!”
她越想越憋气,朝着地上啐了两口,只是骂人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不像以前高八度的叫骂声,全屯子都能听到。
“当当当。”
“怎么还把门插上了。”
门外传来砸门声,马春妮刚骂完张秋花就听到敲门声,把她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一墩,牙齿还把舌头咬了一下,疼的她妈呀一声。
“妈,你怎么了?”
门外站着垂头丧气的赵晋川,听到院里的声音,他忙从院墙跳进院子里。
伸手扶起地上坐着的马春妮,关心的问她。
“你回来了,这院墙能跳进来啊?”
马春妮看到是儿子,心才放下,拍着心口站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赵晋川觉得他妈有点精神恍惚,像是被吓到似的。
“没事,儿子,你考的怎么样?”
儿子回来了,就有了主心骨,马春妮忘了张秋花带给她的恐惧,开始关心他的成绩了。
一听马春妮问这话,赵晋川低下头蔫了。
“你说话啊?不是去看成绩了吗?考上没有,录取通知书怎么还没来?你地址是不是留错了?”
马春妮最惦记的就是这件事,看到儿子不吭声,打蔫的样,心就慌了。
问出的话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
连上串。
“就差五分,妈,我想复读一年,我不甘心。”
赵晋川懊恼的蹲在地上,如果考试前多复习一下,考试的时候不马虎,他不至于就差五分没考上。
“复读?你想什么呢?你不是说有把握考上吗?这三年高中,家里啥活都不让你干,老母鸡下的蛋我和你爸谁都舍不得吃,有细粮也都紧着你吃,完了你告诉我没考上?我怎么和你爸爸说?”
马春妮本指望老二考上大学后,拿着成绩去把赵大山哄回来。
现在好了,他没考上?这去找赵大山,还不得被骂回来?
“妈,别说了,我心里难受,憋得慌。”
赵晋川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纳闷怎么就没考上呢!为啥就差那么几分,他就进不去大学的门?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班里学习成绩不如他的都考上大学了,他为啥就没上去?
“难受?我还难受呢!早知道你考不上,就不让你接着念了,下地干活赚工分娶媳妇。”
马春妮没好气的数落儿子,赵晋琛十六岁就去上班,工资大部分都供老二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