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琛双手背在身后,冷沉着脸瞪着他,一直等到他叫嚣完,他才开口:“这是规定,谁觉得受不了的,可以调走,在家具厂就要遵守厂规,想随心所欲,你就回家,没人到你家里管你。”
“不行,我们不同意,你要是这样,我们就集体不干了,别以为你是厂长,我们就得听你的。”
赵长水开始鼓动其他几个师傅,一起回家。
赵晋琛由着他表演,看到底有谁和他一唱一和。
“对,我们不干了,这厂子让你搅合黄了。”
“自己的师父你都不尊重,这在过去就是欺师灭祖,没人给你干活。”
连着跳出来几个师傅,都是生产一线上的老木匠。
赵长水得意的看着赵晋琛,看他怎么下台。
“都谁要走,到我这里报道,我给你们半个月时间调动工作,如果到期没有调走,又无故旷工的,开除。”
赵晋琛冷笑看着几个老木匠,一个个的都以为离了他们,地球都转不动了,平时偷懒耍滑,玩扑克的就是他们几个。
赶上厂里一霸了,欺负新来的,排挤能干活的老实人,他正愁弄不走这几个刺头呢,既然他们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他了。
“你走,咱们找厂长去,就这么对待咱们功臣啊!卸磨杀驴,就不信咱们都不干了,他自己能玩的转。”
赵长水见他这么硬气,一点不吐口,就鼓动所有人去找宁凯旋。
“谁要找我?我来了。”
宁凯旋背着手,笑眯眯的走进屋,看着一点架子也没有。
自身长得就帅气,穿的又是溜光水滑,看着像是花花公子,大草包一个。
因为他笑容满面,说话的语气还和蔼,几个老木匠就认为他比较好说话。
“厂长,这个赵晋琛太不像话了,一来就要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连火柴都不让带,还不让人吸烟,我们哥几个都是老烟枪了,不抽烟会死人的,我们可都是厂里的老人,车间里的骨干,他一来就针对我们,你说是不是欺负人?”
赵长水凑过去,陪着笑脸,态度算是很恭敬了,但是话里却是在和他告状。
把不能抽烟当成很严重的事情来说,他是料定宁凯旋会向着他们老哥几个。
“呦,会死人啊?那可不行。”
宁凯旋听后震惊的瞪大眼睛,夸张的重复他的话。
“是呀,这不是想赶走我们老哥几个吗?”
赵长水唉声叹气的和宁凯旋说,看向赵晋琛的眼神里却带着得意,别看你是厂长,这可是工厂,没有技术谁尿你?
其他几个老木匠也跟着指责赵晋琛:“这个小赵,就是看我们几个老家伙不顺眼,小小年纪不知道天高地厚,真把我们几个赶走,厂子就得趴窝,啥家具都做不成。”
二车间和三车间的车间主任双手抄袖一声不吭,由着几个老家伙去闹,枪打出头鸟,如果几个老家伙赢了,那就是赵晋琛被拿下去,他们俩乐不得的。
因为赵晋琛以前是他们手下,突然骑到他们脖颈上,心里不是滋味。
如果几个老家伙输了,他们也没有损失,还能试探厂长的意思,知道这个赵晋琛的分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怎么算都合适,为什么要出面管?
“是吗?离开你们几个厂子会垮啊?”
宁凯旋依然夸张的问他们,看着像是很害怕似的。
赵长水得意的仰起头:“那是啊!生产骨干就是我们几个,你说我们都走了,厂里还怎么运转?让他自己做家具吗?”
宁凯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从璀璨的笑意,渐渐转变成严冬的冰雪。
赵长水忐忑的看着他,这人的情绪怎么变化这么大?
像是川剧里的变脸,前一秒还是春风满面,后一秒就气势逼人。
赵晋琛双手赋予身后,并没有因为赵长水几个人闹罢工,而有一丝紧张。
眼含嘲讽的看着赵长水,这人是不是把自己的作用想得太大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的事。
这么大的厂子,能人多了,他们真走了更好,还能把几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提起来。
宁凯旋冷笑扫视一圈,直到把几个老木匠看的心里没底了,才开口。
“都想好了?我可是支持赵厂长的意见,生产上的事情我不管,只要他提出来的,那就照着做,给你们几个半个月时间,人事呢!过来记一下人名,半个月后还没来上班,也没调走的,一律开除。”
听到他的回复,几个人傻眼了,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赵长水。
“好,既然厂长你这样说了,那就是看不上我们老哥几个,我们走。”
他率先推开凳子起身往外走,剩下的几个人想了想,厂里如果要生产的话,没有他们肯定玩不转。
到时候厂长还得来请他们呢!也跟着赵长水昂首挺胸的离开,路过赵晋琛身边时,冷笑讽刺他:“离了我们,看你怎么玩得转?”
这几个老师傅走了,剩下的工人谁都没敢吭声,眼下的情况很清楚,宁厂长给赵厂长撑腰。
老师傅都不惯着,他们还是老实点吧!
“二车间李主任,三车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