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山看着被雪覆盖的坟地感慨着,赵晋琛默默的把坟头的积雪清扫干净,父亲的话他也认同,没有这两位老人,他也娶不到那么好的媳妇。
摆好祭祀用品,在坟头点燃香,带来的烧纸燃烧的很快,风卷过,灰迹被吹的四散飘飞,黑色的纸屑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看着很是扎眼。
“回家!”
给三位老人都上完坟后,赵大山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在世上挣来抢去的,死后不就只有这一个坟包,才是永久的居住地吗?
爷俩拿着扫帚下山,回家的路上,不时碰到村里的人,小寡妇张翠红远远的看到赵晋琛,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他的时候,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一年多没看到这个男人了,他比以前更有男人味,浓眉锋利,双眼睿智有神,整个人的气场那么强大,让人想忽视他的存在都不可能。
“晋琛。”
穿着红花袄罩,黑色裤子的张翠红喊着赵晋琛的名字,喜盈盈的跑到他身边,两只眼睛炙热的盯着他。
像是情侣分别久了,再见面时的激动。
赵大山平时就看不上这个女人,村里面的农活,她从来不去干。
没有工分,却吃喝穿戴比别人家都高一等,没事的时候和这个男人抛眉眼,对那个男人嬉皮笑脸开玩笑。
满村的男人,不管美丑老少,她都勾搭。
唯一没敢勾搭的就是自己和村长,这女人在村里就像是过街的老鼠,老娘们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一只臭虫,恨不得碾死她。
见她对自己儿子眉飞色舞,他没好气的呵斥一声:“张翠红,你边去。”
“大叔,我这不是看到晋琛开心吗”
张翠红讪笑着对赵大山说话,心底下还有些怕这个老头。
“晋琛,听说你离婚了,陆思慧那样水性扬花的女人,离就离了,有的是好的等着你呢!”
张翠红嘴里说着话,眼神对着赵晋琛瞟啊瞟,没有眼眶挡着,眼球都能飞出来。
“我们没离婚,过的幸福着呢!”
赵晋琛面沉如水看都不看她,扔下一句,扶着爹迈步就走,
这样的女人,多看一眼都脏眼睛。
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碎花袄罩的姑娘,她头上系着红色的头巾,容貌上长得不错,就是脸色过于苍白,没有血色。
听到赵晋琛的话,她眼里迸射出浓烈的嫉妒。
张翠红自讨没趣,看着赵晋琛对自己厌烦的目光,她难过的低下头。
她勾搭的男人不少,但是真心爱的只有赵晋琛,她甚至无数次把她的野男人幻想是赵晋琛,这样才不至于恶心的把他们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在赵晋琛这边撞了一鼻子灰的张翠红,回头看到陆思瑶眼神怨毒的看着赵晋琛。
双手插到袖子里,笑眯眯的凑近她,说出的话扎心。
“思瑶,你和陆思慧是亲姐妹,这命咋那么不一样呢?看她找的男人多好,你再看看你找的男人,监狱货,小白脸不可靠,我娘家的侄子不错,媳妇死了,留下个孩子,你过去省事了,连孩子都不用生。”
“啪。”
“滚开,一身骚气。”
陆思瑶把对陆思慧的恨意都发泄到张翠红身上,一个大耳光扇的脆生生的响。
横眉立目,咬牙切齿,面部狰狞,看着这样的陆思瑶,张翠红没敢多嘴,捂着脸跑了。
陆思瑶狠狠的踢着地上的雪,咬牙骂着:“陆思慧,你害苦了我,现在你想幸福,做不到,我绝不允许。”
她的话被北风吹散,站在雪地里看着陆思慧家的石头房子,为了得到这房子,弟弟现在是个残废。
而此时屋里住的却是赵家一家人,她磨磨牙,不甘心的转身回家。
赵晋琛在家里住了一晚上,赵明艳就磨了他一晚上,无非就是要去城里,求大哥帮她,不想留在农村一辈子的老话。
赵晋琛一直没有答应她,自己能力没达到,说了也没用,而且潜意识里,他不想让赵明艳去城里。
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害怕她打思慧的主意。
次日清晨,赵晋琛吃过早饭就张喽回S市。
“爸,妈,我回去了,厂里离不开人。”
他和父母打招呼,赵大山昨晚和马春妮住在一起了,分开几个月了,老头子也张狂了一次。
夫妻俩破镜重圆,马春妮早起就笑容满脸,老早就把饭做好了,好好给老头子补补,昨晚上把她美死了。
“晋琛,妈起早包的饺子,是你爱吃的酸菜馅,吃了再走。”
大锅里煮的是白胖的饺子,一大早,马春妮就把困的睁不开眼睛的赵明艳喊起来,和她一起包饺子。
“谢谢妈,我最爱吃酸菜馅饺子了。”
赵晋琛笑着回了一句,现在妈对他的态度,才像是母亲对儿子应有的那种感觉。
舀了一捧冷水,捧了一捧扬到脸上,刺骨的冷。
农村烧柴火,外屋地的厨房,水缸里都结冰茬。
“晋琛,妈给你留热水了,兑上点。”
马春妮舀了一水瓢热水倒进盆里,赵大山满意媳妇对儿子的好,笑眯眯的点燃儿媳妇给他买的过滤嘴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