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娘刚骂了赵晋川一句,就看到马春妮喷出一口鲜血。
吓得她急忙过去扶着她。
“畜生”
马春妮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哆嗦指着儿子,只骂出一句,再次喷血。
鲜红的血喷的满炕都是,触目惊心的红,浓烈的血腥味,把赵晋川吓坏了,没有过去看他妈,而是转身就跑。
“赵晋川,你跑什么?还不赶紧送你妈去医院?”
周大娘冲着他大声喊,这小子跑的却更快了。
他甚至都没去前面喊人,害怕大哥会打死他。
马春妮被送到医院,吐血太多,抢救无效
临死的时候,她对赵晋川和赵大山留下一句遗言:“不许赵晋川披麻戴孝,我和他断绝母子关系。”
尸体被送到太平间,赵大山和赵晋琛愤怒的冲到炭黑厂,赵晋川却早就跑了,根本没找到人。
“畜生,抓住他,我非打死他不可。”
赵大山哭成泪人,老伴死了,被自己亲生儿子活活气死。
马春妮的遗言其实不留也无所谓,因为赵晋川根本就没来。
处理完马春妮的后事,赵大山就张喽着回老家,谁劝都不行。
“我要回去,带你妈落叶归根。”
赵大山瘦了很多,老泪纵横的看着儿子和儿媳妇。
“爸,我妈死了,您也别太难过,我陪您回去给她入土为安,您还是得跟我回来,一个人在那边我不放心。”
赵晋琛双眼泛红,他做好了妈会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弟弟气死。
这让他怎么都无法接受。
“爸,您也看到了,家具店有多忙,离不开您。”
陆思慧看着公公,说他最关心的事情。
“店里?”
果然,赵大山听到家具店就犹豫了。
儿子和儿媳妇现在很忙,特别是家具店,更是忙不过来,订货的人很多,订单都排到过年了。
“对啊!您在这边还能帮我们忙,小波也离不开你。”
陆思慧见他犹豫了,就乘胜追击。
大孙子是赵大山的心尖,提到小波,他就更犹豫了。
“你们不觉得爸爸是累赘吗?”
这是赵大山的顾忌,他觉得自己和老伴已经连累他们够多的了。
“爸,说什么呢?您一天从早忙到晚,没有您,店里能忙过来吗?”
陆思慧递给公公一杯奶粉,这几天看到公公的重情重义,她觉得婆婆也算是有福气了。
“那好,如果你们不嫌弃爸爸,等把你妈安葬了,我就回来。”
赵大山眼含热泪,既然儿媳妇说自己是有用的人,那就回来帮他们。
赵晋琛害怕爸爸一去不回,跟着他一起回到靠山屯,因为要埋葬马春妮,陆思慧做为儿媳妇,小波作为长孙,跟着一起回到靠山屯。
到村里时已经是晚上了,下葬要选日子,要选地点,这些都是赵晋琛找村里懂的人一起去办。
陆思慧带着儿子回村,村里人都来看她。
看到她穿戴打扮那么时尚,再看到漂亮的像洋娃娃似的小波,村里人都感叹,马春妮死早了,没跟着大儿子享福。
陆思瑶自从被拐卖,又得了重病后,人干瘪的像失去水分的黄瓜,身体不好,弱不经风,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张秋花开始的时候还心疼闺女,后来,开始恨她。
主意那么正,自己偷偷跑去找陆思慧,真能占到便宜也行,结果,狐狸没打到,惹了一身骚。
之前让她找个人家嫁了,她死也不同意,就在家里靠着,吃她的,喝她的。
这下,村里人都知道她被人拐卖过,还是嫁给了一个老男人,谁还要她、
到处托人给她介绍对象,不是见面人家相不中,就是人家听说她被卖过,心里烦膈应不要她。
她没回来之前,自己带着儿子住在赵家,啥活都不用干,吃的还好,住的也好。
现在,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不是村长把她家的情况报上去,民政给了点钱,这日子都没法过了。
心里有气,天天骂闺女,陆思瑶都快被骂成精神病了。
这天她躺在炕上自怨自艾,思念孙国栋,后悔听妈话和他离婚了。
“死丫头。”
尖利的骂声响起,她悲伤的闭上眼睛,决定和每天一样,把自己变成聋子,鸵鸟。
“还睡,我上辈子欠你的吗?”
张秋花带着怒气冲进屋里,看到闺女还躺在炕上,她像是着火的油锅爆炸了,过去掀开她的被,扯着头发把她拽到地上。
“咕咚。”
“哎呀。”
陆思瑶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她疼的喊了一声,无法再装鸵鸟,伸手护住自己的头发,连声哀求。
“妈,我是你闺女,别这样对我。”
她哭了,连最亲的妈妈都这样对自己,外人呢?会怎么对她?
“死丫头,你是不是讨债鬼?我就不该管你,要死,怎么不死在外面,也好让我和你弟弟过两天好日子。”
张秋花被生活磨的尖酸刻薄,就算面对的是自己的亲闺女,她也像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