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的很是突然,小波正半梦半醒趴在妈妈肩头,突然听到这声喊,吓得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
陆思慧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赵晋琛。
“我出去看看。”
赵晋琛擦了下手,迈步出去了。
“小波,别哭,妈妈在呢!”
陆思慧虽然也想跟着去看看,可还是得先顾着孩子。
赵晋琛跑出去的时候,村里已经跑出来好多人,人群中围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她哭坐在上,看着很可怜。
月色莹黄,但还是能看清她的脸,这一看才知道,是陆思慧的二婶张秋花。
“怎么回事?谁把你打坏的?”
村长李耀祖刚进家门,就听到这么一声,明明困的不行,也得出来处理。
当看到又是张秋花时,没好气的皱眉,这女人三天两头给自己找麻烦。
“村长,打死人了,我没法活了。”
张秋花捂着额头,血顺着指缝往下流,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一下。
她觉得好难过。
“去把老张找来。”
老张是村里新搬来的住户,会治疗外伤,为了能在村里站稳脚跟,谁家摔伤了,他都免费给看。
用的是草药,都是平时在山上采的,没啥本钱。
村里人也不让他白忙乎,给拿点鸡蛋,老母鸡啥的,算是报答。
很快,村里人把老张找来了,他带着药包,这时候张秋花已经被人扶起来了,坐在大石头上,哼哼唧唧的哭着。
“这好像是被砍的?谁砍的?”
老张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小声问了句。
张秋花哭着摇摇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周围的邻居一看就明白了,这应该是那对儿女干的。
如果是别人,她早就闹起来了,还能哑巴吃黄连?
很快,伤口包好了,没多深,砍的人应该是害怕了,或者没啥力气。
“别吃辛辣的东西,别受风,这草药没事你自己换吧!”
老张听说过这个女人,名声不好,能讹人,所以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扔下草药,以后不打算再管。
“我自己不会换。”
张秋花捏着草药,一句道谢的话没有,反倒是要求老张帮她换药,像是人家欠她的似的。
“那就让你闺女和儿子换。”
老张冷冰冰的扔下一句,起身到村长身边。
“我治不了她的病。”
他的意思很明显,不打算再管,村长点点头,本来人家就没要钱,义务的,自己没权利再要求他。
“张秋花,谁给你砍的,说出来,我帮你报警。”
村长低头盯着张秋花,坐在大树下,身体瘦的像是一捆枯柴,两年时间,她变老了,也变丑了。
“不用了,我自己摔的。”
张秋花听到报警两个字,眼眸闪了一下,猛摇头,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以后小心点,大伙都散散吧!明天还要给赵大山媳妇出殡呢!”
李耀祖见她不肯说,也不愿意管她家的破事,挥手让大家离开。
张秋花独自一人坐在老槐树下,冷风吹过,寒意侵骨。
她哆嗦着看着自家院子,眼泪泉涌一样冒出来。
次日清晨,雄鸡报晓,因为还有事情,赵晋琛起的很早。
“媳妇,给小波穿衣服,一会儿村长和二叔都得过来。”
赵晋琛喊陆思慧起来,昨晚他回来,以为陆思慧会刨根问底,但是回来看到,媳妇已经抱着小波睡觉了。
根本就不想管这件事。
“嗯,我去看看面,一会儿婶子会带人过来帮着做饭,我得把东西准备好。”
陆思慧先给儿子穿好衣服,小家伙能坐着了,给一根长条饼干,人家自己能啃半天。
把他放在炕里面,周围用被子围上,防止他掉到地上。
陆思慧穿鞋下炕洗漱,刷牙,然后就忙着拽拉面,公公早起来了,这会儿在院子里劈绊子,大锅已经点着了,不用她自己点。
爆锅,倒水,这边把面和好了,锅里面扔了点嫩绿的小白菜,和切的细细的嫩葱,锅开了,她撤了点绊子,开始往锅里拽面片。
做水拉面很简单,把面团泡在水里,然后一片片的拽成薄片,扔到锅里就行。
翻开后,她打了三个荷包蛋,点了香油盛出来,公公和赵晋琛用小饭奎盛,她自己就盛了一碗。
另外她又切的黄瓜条,先用盐腌好,把水攥出去,放上点香油,盐,味精搅拌一下,一顿简单的早餐就做好了。
“爸,吃饭了。”
陆思慧冲着院子里喊,其实公公不去劈绊子,一会儿村里来帮忙的人也会劈的。
她清楚,公公这是发泄心里的悲伤呢!
毕竟今天是老伴下葬的日子。
如果是死在村里,还能弄一口棺材,不用火化。
但是死在S市了,就只能在那边火化完带回来。
为这事,公公更难过。
老人家没有几个喜欢火化的,认为烧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我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