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川一听还有这好事,等于不花钱雇了个家政,这段时间的食宿又有人管了。
假意关心的问了一句妹妹:
“吃饭了没?我这儿别的没有,就有点挂面,你就煮点吃吧。明天再去买点菜。”
‘这话说的含糊,明天买点菜,是你买还是我买,没说清楚。’妹妹心里想,‘还是我买吧,身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
“二哥,你吃了吗?用不用多煮点?”明艳问了一嘴。
“啊,不用,二哥吃过了,煮你自己的就好。”赵晋川含糊了一句,就进了里屋睡觉去了。
赵明艳看了一圈,这是两间房,里屋是赵晋川睡觉的地方,卧室代客厅,外屋隔成两小间,外间做厨房,里间也是一个小卧室,只不过,被二哥当成了仓库,乱七八招堆满了,什么都有。
动手收拾了一遍,垃圾都堆在了外边,明天再扔出去,还有一个旧床,好像是以前买房时留下的,把他的旧衣服平铺在床上,一个大的床单一铺,也看不出乱来,就当自己的床吧。
没有被子,明天想着上街买一套行李,今天先将就着睡一宿,不脱衣服,把外套当被,也许是这一天的惶惶不可终日,一旦放松了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再说,陆思慧,请假去了一趟靠山屯,这边的工厂就发生了一件事,缝纫车间和裁剪车间的工人,都是一个一个考察好了,经过了几次考验的,所以工作起来认真负责,质量监督的车间主任,也是尽职尽责,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倒是装绒车间的工人,由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没人重视这个车间的生产,即使是车间主任,也很少进这个车间检查监督,因为是陆思慧按现代管理方法,按劳取酬,每天按完工数额计算报酬,就有那小心眼的人,在数字上做起了文章。
为了提高工效,本来每人面前一个小天平,羽绒服型号不同,配比也是不一样的,陆思慧对质量要求非常高,必须一件一称重,这位小心眼的工人,做到后边就不再称重,估摸着差不多就行了,直接装绒,有的差不了多少,看不出来。
偏赶上这天陆思慧从靠山屯回来,心情不好,对几个车间都格外的严厉起来,缝制好的羽绒服,从针脚,到装绒,到型号,一一检查,这就发现了问题,有几件羽绒服明显加厚,做出来就显得有些臃肿,当即拿起这几件羽绒服,一个一个过秤,都比正常的重出不止十克八克。
认识到就是装绒车间的问题,马上过去,亲自过去考察。进车间时,也是静悄悄的,藏在背阴处,细细的观察,就发现有那么一位,抓过来一把鹅绒,用手颠颠,差不多就装绒,而且不是一件两件,每件她都这么干,速度倒是很快。
陆思慧直接过去,把她叫起来,让车间主任找来质检员,把她装好的产品每一件都过秤,发现没有一件合格的,陆思慧直接对这位工人明说了,
“你被开除了,一会儿,我要质检员把不合格的产品查出个数来,你要赔偿工厂的损失。”
这番话吓坏了这名女工,当时就求陆思慧:
“对不起,我是为了多生产,才想出这个办法的,不要开除我,我保证不会再这么做了。”
一个家庭妇女,没有文化,年龄又不小了,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不容易,当然不想走,看陆思慧也是个女人,只想着说两句好话,就能网开一面,留下她。
“不行,必须开除。”陆思慧板着面孔,一口回绝。
“求求你了,不要开除我。”女工实在是不想走,又哀求道。
“求也没用,必须开除。”
陆思慧再次斩钉截铁的回道。
女工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着,我就是个家庭妇女,不想要我好,谁也别想好。主意已定,直接站起身来,奔着陆思慧的脸就抓了上去,嘴里不三不四的骂着:
“你个臭娘们,不就仗着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勾搭上外国人,才能给你投资建厂,我就不走,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陆思慧本能的退后一步,躲开了她的抓挠,却被她嘴里的话气坏了:
“你这是造谣,诬陷,我可以告你诽谤。”
直接指挥车间主任打电话报警,这娘们看没占到便宜,更是撒起泼来,见什么扔什么,砸什么,一会的功夫,她的周边就变成了垃圾场。几名工人看不下去了,一起上去按住了她的胳膊。
一会的功夫,警察来到,看到现场的狼狈,便以破坏生产的罪名逮捕了她,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这陆思慧不是说着玩的,自己真的犯了法,再想求饶晚了三秋,起码今天就要在监狱里呆上一宿了。
陆思慧叫车间主任找两名员工配合她,把思慧不在的这两天生产出来的产品一一检测,所有不合格的都挑出来,查出数字,等待处理。
还亏得靠山屯之行不那么顺利,早回来了一天,不然这损失更大,万幸啊。
警察打电话要她带两名证人去警局,陆思慧以破坏生产和造谣诽谤两项罪名起诉她,借此机会,杀一儆百,工人们知道了她的铁面无私,在没人敢轻易触碰这位铁娘子式的女厂长。
查出的羽绒服不多也不少,四十多件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