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商会】里面买了人世间的面具,拨浪鼓,兼具风筝之类的玩具,想要在这九天之上最高处的云彩上放风筝,让这风筝也能够真正地高上九霄云外,风筝的后面垂下来流速,还挂着铃铛,在风里面微微动着的,那样看起来才好看哩。
可是现在,大法师正在专心致志地炼丹呢,堵上了自己的大法师名号,这一炉给玉皇的丹药可万万不能够再出问题了,这一次直接把玉壁封了,把他们两个一下撵出来守着门,务求炼丹成功这一次可勿要再出什么问题了……
这两个小小道童心中祈求。
勿要再出问题也。
勿要再出问题!
然后眼睁睁看着天边一道云气飞来,上面踏着一尊高大男子,便是寻常时候,也是穿着战袍,打扮模样郑重,以白玉簪束发,质朴纯粹,双眸温和,手又粗大,倒像是个极好说话的汉子,笑着温和道:“童儿,且去伱家大法师处传讯。”
两个道童儿脸色都苦了。
祸事也!
祸事也!
怎么又是这位?
这该怎么办?堂堂的玉真寿元真君,北极法主天蓬元帅,他们两个小童儿怎么能拦下来?于是便想要起身阻拦,却是眼前一花,大门已开了,这位名声响彻六界内外的大真君已是推门而入,笑声温醇,道:“玄都师兄,玉真来了。”
玄都大法师抬眸,眸子平淡,言简意赅道:
“玄微之事,不必寻我。”
丹炉之下,六丁神火熊熊燃烧,丹炉缓缓旋转,散发出强大灵韵,玉真寿元天蓬微笑微微收敛,他知眼前之青年道人虽平素懒散至极,寻常不肯动身,但是真的大事难以逃脱他的手段,斗部之事极大,自是在他心中,于是也只微笑坐下,将荡魔之事尽数道出。
玄都背对他,淡淡道:“是玄微他自己参与了此事。”
“一饮一啄,自有因果,皆为前定。”
“他既然愿意拔剑,那么被人盯上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就是大道运转的规律,万物都有其代价,太上门人弟子,不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界,不曾入得师门,那么他自己的劫难,自然该由他自己去渡劫,贫道却不会出手为他张名。”
玉真寿元真君询问道:“哪怕是被人以大欺小,以强凌弱?”
玄都不紧不慢道:“也让他吃个教训,知道往后勿要强出头。”
玉真寿元真君道:
“道祖一脉是这样的吗?”
玄都大法师平淡道:“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这是老师的道,万物自有其规律,道门弟子就应该明了这些,而不应该以蛮力横行,玉真,你连这些都不明白吗?【吾】是不会为了玄微出头的。”
“贫道要继续炼丹。”
“汝退下吧。”
玉真寿元真君注视着清俊洒脱的太上玄都道人,叹一声气,转身离开。
玄都观的大门关上了,两个童儿看着自家的大法师在那里炼丹,双眸平淡,这一次的炉火甚至于都没有出现半点的涟漪,其中一名童儿终于忍不住,拱手一礼,好奇道:“大法师,玄微师叔他是遇到危险了吗?”
玄都平和道:“不是……”
“他的危险已过去了。”
“历劫修道,这不是旁人能够帮忙的,全然在于自己的领悟。”
“因为唯独历经风雨,才可成才,千雕万磨,如磋如琢,才能让璞玉绽放出流光,然而,我道门弟子可以承受风雨,却不能容忍旁人以火烧之,如磋如琢是该的,但是旁人以斧子凿子生硬地去砸,要砸破我之璞玉,童儿,该如何?”
其中一名童儿思索,回答道:“祖师曾言,报怨以德?”
玄都大法师笑一声,淡淡道:“错了。”
“第七十九篇,和大怨,必有余怨报怨以德,安可以为善?”
“想要解开大的恩怨矛盾,必然还会残留下些许的余怨,不可能彻底的解决。”
“想要以德报怨,却不是上善之法门,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开始就不要出现恩怨。”
“是为【无为】。”
另外一名童儿道:“那么若是结下恩怨了呢?”
玄都大法师不答。
童儿若有所思,总是想清楚了,太上无为不代表逆来顺受。
却有些疑惑,大法师的炉子为何今日不紧不慢的,就连六丁神火都没有半点的变化,微微一怔,忽而瞪大眸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拿着手里的玉如意轻轻戳了戳,那六丁神火竟然只是忽闪了下,最后竟然散开,化作一道气息,消散不见。
这是……
这童儿震惊,却发现自己买来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
什么时候?
旋即更为震惊。
大法师,出门了!!!
……………………
好一场凶狠的斗法!
南极朱陵大帝硬生生地逼迫开了北极诸圣之一,又自紫微大帝的左辅星君的紫微斗数之下藏遁了行迹,一路厮杀,流火数万里,直震得天穹之上处处都是赤炎流霞,而后强行震退了两位顶尖的强者,直向南极长生大帝之处而去!
毕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