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躺在云霞上,懒洋洋翘起二郎腿,满脸神色放松愉快,道:
“哈哈哈。”
“我就知道的不就是老牛嘛?看起来是玄都送过去的……”
“不是太上道友!”
“…………”
黑衣大道君的笑容微顿住,另一个念头浮现出来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问题是,玄都那小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出门就是拎着丹炉干架的小暴脾气。
他牵着太上的青牛,去见一个不认得的家伙,要做什么?
黑衣大道君晃悠的右脚顿住,而后数息之后,他一个骨碌坐起来,眼底浮现出疑惑之感,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去算,可旋即想到了玉清和自己的约定,于是又长呼一口气出来,放下手掌,眉宇微皱起:“难道说,这小子…………”
黑衣大道君垂眸看向人间,这一番波折,人间已是天亮了。
见山高水长,见人间炊烟阵阵,百鸟振翅,见云霞流转,有樵夫喊着梆子上了山,而那山中小院里面,青牛漫不经心甩尾吃草,少年道人踱步走出,背后有一位老者含笑抚须,似在指点那少年道人功法。
黑衣大道君的眸子微敛,刹那之间,不需要再算了。
送去了老青牛的玄都。
以及这素来不出面的道友亲自指点。
黑衣大道君垂眸,眼底似乎有波澜掀起,震怒不已以及愤恨懊悔,缓声低吟道:
“原来,如此——”
……………………
“无惑今日的点心,倒是不错,呵,你我师徒长久未见,你这一身本领,也大多是你自他处得来,老夫尚且不知,今日你已三花聚顶,堪为登仙,来来来,让吾来看看你现如今的手段如何。”
早上齐无惑准备了些时兴蔬果做出的菜色,老者似乎颇有兴致的吃了不少,而后便是带着齐无惑来到院子里面,要见识见识他的手段,少年道人握着了那柄连鞘的血河剑,行礼称是。
太上的指点和其余人的不同。
他不会亲自和齐无惑对练,只是任由齐无惑自己施展招式神通,他只在一旁旁观而已,少年道人自无不可,持剑将一路行来的诸多神通招式尽数在老师的面前施展了一遍,有的是传授而得的,有的是在和别人交手的时候学会的,也有的是自悟。
自纵地金光,剑气纵横,又有御风,控火之术,剑气超凡,琴音无边。
一路轮番施展过来,纵然是齐无惑没有动用自身纯粹到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是仙气的炁,仍旧是掀起了阵阵波涛,元气四散流转乃是以单纯神通就足以吸纳引动了外界之炁,以展现出种种不可思议之手段异相。
老青牛看得感慨。
果然,二爷的根基雄浑,手段也高。
谛听那老小子,只要不靠着他那先天神通作弊的话,单打独斗,决计不会是二爷对手,但若是让谛听提前做好了准备的话,结果就又会不一样。
白泽和谛听在遭遇战的时候基本上是最弱的那种。
也就靠着境界欺负一下普通神仙。
遇到了几个有手段的同境界对手都得跪。
但是若是白泽和谛听这两个和旁人约架,是从没有输过。
无他,那手段和神通实在是太过于不讲道理了些。
齐无惑将自己一路行来的诸多手段都演示一番,而后才站在了老师的面前,老者含笑夸赞了几句,正要开口,忽而动作微顿,微不可查地抬眸看了天界北方的方向一眼,而后又恍然无事发生一般,抚须笑道:“无惑根基雄浑,基础扎实。”
“在这一点上,该是别有奇遇,倒是用不着为师操心了。”
“呵——【为师】需得要感谢感谢他啊。”
老者未曾在这件事情上多说什么,只笑而道:“不过,根基虽然扎实,但是无惑亦未曾度过雷劫,是吗?”
齐无惑点了点头。
老人抚须道:“之后的道路,无惑可知道?”
齐无惑点了点头,道:“是,三花聚顶已经是化二为一,只是此身还有一点阴质不曾祛除,伴随修为渐长,便有雷劫招来,破去雷劫,此身纯阳,便是正统的仙人,可有阳神出外景的手段,神游万里,只在一念之间。”
“更有诸多不可思议的手段。”
“之后便是汇聚五炁,以证地仙。”
老者笑道:“地仙和真君,已是上品,为炼神还虚之道,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着眼点皆在于一个【化】,而炼神还虚之道,却在于一个【还】上,吾弟子道心惟精惟一,八难当之中至少大半难不住你,其余诸多却要你一一走过。”
齐无惑道:“请老师指点。”
老者抚须,道:“世人称呼八难,此八难却非是寻常定数,只说,多情者,则其难在情;无情者,其难在无情,何解?唯是一人秉性最强最弱之处,释家所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寻常杀戮者,如何能称呼为屠?”
“是要杀戮极重者放下杀戮,无情者知何为情,多情者知何为断情。”
“天下苍生万物万法,每一个的八难都不尽相同。”
“而无惑你之难……”
老者叹息:“正在于北极南极,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