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的漫长时间,经历了太古之年的厮杀,中古的妖鬼之祸,还有而今的玉皇昊天之劫,又重新回到她的手中,在那美丽的花朵之上,仿佛浸润了无数的恩怨,因果,岁月。
娲皇娘娘伸出手接过了这花,握在手中。
元始天尊叹了口气,难得温和道:
“就当做这一段往事的结局吧,当做这一段恩怨短暂的终点。”
“娲伱归来了,太一也陨灭,知晓当初事情的,也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娲皇娘娘看着这朵花,面容柔美,黑发在风中微扬,眸子澄澈得如同最美丽的宝石,倒映着这无双的太古花朵,手指微微拈动着这一朵花的花枝,花朵上面抖散了一点一点的流光和星尘,仿佛这漫长劫纪以来一切诸事都倒影出来。
从天空而来的浩浩荡荡诸神,茫然无措的人族,来自于太古的审判。
还有之后无数征战,无数厮杀。
癫狂的伏羲,奔走的诸神,还有战死的玄都,昊天时代的来临。
三清四御的传说。
或许娲皇之死只是太古诸劫的导火索,若是没有那许多潜藏的矛盾,哪怕是伏羲癫狂,也无能为力,但是事实上却是,娲皇的陨落,开启了第一劫纪到第二劫纪的变化。
自此太古的诸神逐渐销声匿迹,仙人们的天庭崭露头角。
一切的传说和变迁,都似乎落在这一朵花上了。
娲皇拈着这花,就仿佛是过去一切传说的起源,三位道祖都神色有些安静下来,故人之死,娲皇拈花,似乎也让他们恍惚间看到了当年,看到了那个羲皇还是温润如玉,一个个故去之神还在的岁月。
娲皇娘娘摇了摇头。
然后白皙手掌一扬!
风激荡!
这一朵包含着太一最后力量和那太古之王无人可知思绪的花朵被她扔到了大罗天外凛冽的罡风之中,无数花瓣在凛冽激荡的狂风之中盘旋着,似乎是因为抛出这个动作,引动了罡风激荡的声音犹如雷霆。
娲皇眉宇微扬起,道:“这一朵花,是这样啊……”
“恩怨的结束么。”
“可我不接受。”
“错误终究是错误,孩子们当初经历的苦楚也不是虚妄。”
“太一,终于还是这样的傲慢。”
娲皇娘娘握住了齐无惑的剑,然后一击将那一朵花朵,击得粉碎了。
眉宇柔美,却又凛然。
一时间的风采令人侧目。
刹那之间的凌冽逸散,娲皇娘娘的黑发扬起,将那仿佛过去岁月重现般的,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的温缓击碎了,留下的是凛冽和敌意,是刀耕火种的人族大德和肃杀。
人族之母本来就不会是极温柔的性格。
温柔只是对待孩子们。
对待着敌人,拥有着上古称之为武神的刚强姿态。
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淫水。
上清大道君微怔,旋即放声大笑,抚掌道:“也是,也是,这样一剑斩断,却也算是个法子,阿娲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当年就知,你的性格决计没有那么柔和的,不愧是和本座一起杀穿了四方的小妹。”
“当年你为人族斩杀大凶……咳咳咳,太上你捂我嘴干什么?”
“我说错了吗?当年人族虽然与世无争,但是大地上灾厄横行,万灵都只愿意呆着在太一天阙之上,人间那么大的地盘难道说是摘花果给大凶送去谈下来的不成么?”
“我又没说错。”
“玉清老儿你——!!!”
“呜呜呜,唔!!”
玉清元始天尊忍不住叹息:
“你闭嘴吧,你和谛听的缘分果然不浅!”
英姿飒爽,斩断太一最后馈赠的武神娲皇背对着那三个道祖和‘孩子。’
黑发之下的耳廓似是有些微红。
有些像是在孩子面前展现出了某些特别不合乎母亲身份的姿态,或者说自始至终柔美的母亲忽而表现出来了年轻时候颇为能打的一幕而有些许的尴尬,咳嗽一声,转过身来。
娲皇娘娘将手中的剑重新还给齐无惑。
转身的时候,眉宇温柔,眼底澄澈。
像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温婉人族之母。
“谢谢你的剑了,无惑。”
娲皇娘娘补充了一句:“很重啊。”
声音顿了顿,她的神色温和,道:“羲所做的事情,我已知道了,他对苍生带来了太多的劫难,也对北帝……这些事情,我都会想办法承担责任。”
娲皇娘娘看着三十六天阙之下的万物,轻声道:“之后我会去和后土聊一聊。而在这之前,带着我去拜访一下那孩子吧,对于你来说,羲和北帝的争斗已经很痛苦了,可是对于那孩子来说,羲是杀害她重外祖母的凶手……”
“她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之后,又该如何和你相处呢?”
“北帝和羲的冲突,你们两个卷入其中,总是难受。”
她拍了拍道人的头发,就好像他还是当年的少年,温和的笑容里面带着些凛然的刚强气度:“这些事情,是我们当年留下来的,放心。”
“我会处理的。”
只是在这个时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