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一声令下,大火点燃了那片艳丽的花圃,从罗大夫住处找到的花种也被扔进了火中。
岑鲸就站在远处看着,燕兰庭担心,劝她说:“烟太大,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
岑鲸摇头:“这么远吹不到。”
而且她要亲眼看着这些东西都被烧干净,才能安心。
刺眼的火舌争先抢后地吞噬着险些被放出笼的恶魔,焦黑的灰烬随风扬起,岑鲸眼底映着炙热的火光,心里反复咀嚼罗大夫话语中所提到的一个地方——
西耀。
岑鲸对身旁的陵阳说:“给你娘去封信,就说……算了,我来写,你到时候派人送过去。”
陵阳还是懵的:“啊?啊,好。”
岑鲸侧身看向陵阳,问:“你没用过这毒吧?”
陵阳感到荒谬:“我用这毒做什么?!”
那可是毒啊!谁没事给自己下毒??
岑鲸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陵阳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仗着岑吞舟对她好,委屈道:“你不信我!??”
岑鲸看着陵阳那张与恭王妃有几分相似的脸,说:“去书院住一个月,旬休日不许归家。”
陵阳一脸抗拒:“书院不让带下人,我不去,再说我年纪都这么大了,去书院干嘛。”
岑鲸:“你看你同七八岁的孩童无异,也该回书院去重新学学。”
陵阳就是不肯,硬着头皮不松口。
岑鲸:“罢了,你想去瑞晋也未必会肯。”
陵阳一提到瑞晋就逆反:“她凭什么不让,明德书院是朝廷的,又不是她的。”
岑鲸:“她是院长。”
陵阳看不惯岑鲸向着萧卿颜,立马道:“那她说了也不算!”
岑鲸:“好,明天我在书院等你。”
“啊?”陵阳傻愣愣地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燕兰庭杵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庆幸惹岑鲸生气的不是自己。
大火熄灭后,岑鲸又让人把焦土深埋,这才同燕兰庭一起离开县主府。
陵阳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一点不心疼被带走的小大夫,反而很想跟着他们一块离开。
但想起岑鲸生气的模样,她又不太敢造次,再想想自己曾对岑鲸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她涨红了脸,拿着扇子拼命扇风也没法将温度降下去。
直到第二天,她终于想起一个关键点——
她的吞舟哥哥怎么变成了一个小姑娘!!
那岂不是再也娶不了她了?
陵阳失魂落魄,甚至不太想去长公主府跟萧卿颜抬杠。
可就在下午,书院那边又送来一封信。
陵阳准备好迎接岑鲸的训斥,却不想上面只有几句叮嘱,让她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瑞晋长公主。
怎么的,萧卿颜还不知道岑鲸就是吞舟哥哥?
陵阳一下又来劲了,当即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去书院,自己则带着人,往长公主府去。
……
时隔一天,系统还在不住地惊叹:【宿主居然主动掉马了。】
岑鲸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垂着眼,看起来没什么精气神。
她是真的累,火气一下去,没东西撑着,她就跟长年没人住的房屋似的,摇摇欲坠。
她缓缓地回了系统一句:“跟毒品带来的危害相比,我的身份算什么。”
正值中午,岑鲸刚刚让白秋姝替自己把写给陵阳县主的信拿去书院门房处,此刻宿舍就她一个人。
她坐了片刻,起身到外头,敲响了隔壁叶锦黛的宿舍门。
叶锦黛还是一个人住一间宿舍,开门后非常热情地把她请了进去,还问:“你真的没事了吗,怎么感觉你脸色比之前更差了?”
岑鲸摇头:“没事,待会回去睡一觉就好,我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陵阳县主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叶锦黛:“我不知道,我没买过她的资料卡,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跟系统买一张,她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也花不了多少好感度。”
岑鲸的系统2700:【嘤,是系统商店,我也好想要。】
岑鲸:“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叶锦黛当着岑鲸的面购买了陵阳县主的资料卡,看完后脸色突变。
岑鲸:“怎么了?”
“她的结局,稍微有点复杂。”叶锦黛先是跟岑鲸简单介绍了一下陵阳县主的身世和她那远在西耀的母亲恭王妃,然后才说:“燕兰庭是反派,皇帝是主角,像陵阳县主这种没什么脑子还非要杀主角的角色就相当于炮灰,叶临岸死后,她身边的人会替她弄来在西耀流行的阿片——这是古代的说法,其实就是鸦片。”
“她试图让皇帝染上毒瘾,结果自己也着了道,最后死于鸦片吸食过量,她母亲所在的西耀也因为鸦片泛滥导致亡国,毕竟那东西会把人身体掏空,草原上本就注重武力,士兵身体都不行了,肯定抵挡不住侵略者的铁蹄。”
叶锦黛评价:“非常典型的炮灰结局,不过是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