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伱笑话啊。”
李国风目光幽幽,冷冷道:“没事就滚。”
方流火笑了下,漫不经心道:“徐修容的伤势还没好,听说又加重了。你怎么看?”
李国风眉头紧皱:“你想说什么?”
方流火不甚在意地摆弄着青瓷茶杯,说道:“我这个人散漫惯了,懒得掺和你们这帮人的勾心斗角,但也不想平衡轻易被打破。”
李国风叹息道:“从钦天监正闭关不理事开始,就注定斗争难以避免。她退下未必是坏事。”
方流火沉默片刻,深深吐了口气,已经得到了答案,便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对了,那个季平安到底怎么回事。”
“庸才罢了。”
“你这确定不是恼羞成怒?说的气话?听说你还抄师尊当年敲打你的话……”
李国风转身,再次望向窗外湖光山色,打断他,语气冷漠:“这里不是国子监,任凭学问多深,修行天赋不佳,都只配庸才二字。”
他闭上双眼,久远记忆浮现:
夜晚,少年李国风躲在房间里,两只被打的青紫的手火辣辣的疼,放在被外面,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忽然,房门被推开,长发黑白间杂的老国师悄悄走进来,摸出一罐药膏,借着月光细心地抹在他的手掌上,手法很轻,很温柔。
少年闭眼装睡,一动不动,等老国师关门离开,他才睁开蓄满泪水的眼睛,低声呢喃:“师父……”
……
晚上,青莲小筑。
季平安躺在藤椅中闭目养神,忽然,院门被推开,然后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