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其余四人也都“刷”地望过来,等待详细汇报。
不过心中也不怎么担心,若有人重伤,
所以……可以判断:过程很顺利。
然而,迎着五位监侯目光的司辰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心头苦涩,绞尽脑汁思考,如何汇报才能保全自家监侯脸面。
见他久久不语,李国风皱眉凝眸:“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金院司辰只好硬着头皮,以视死如归的语气道:
“启禀诸位监侯,府衙逃犯已被季平安当街击毙,我等十三名司辰见证无误,后续善后已移交神都府衙……”
起初,五名监侯还神色正常,可很快的,便察觉不对劲。这汇报结果里,似乎混进去了个奇怪东西。
“等等!”方流火暴躁打断,目光灼灼,“你再重说一遍,是谁击毙了逃犯?王宪还是谁?”
“宪”与“安”字的读音类似,他怀疑听错了。
“不是王宪,是木院大弟子季平安。”后者咬字清晰,“获胜的是木院。”
没听错……方流火眼神一凝,咧嘴吸气,觉得更不对劲了。
不是金院?而是木院?……黄尘一怔,脑海里浮现那个年轻人的笑容。
又是他!又是他……白川应激,嗅到了一股“老阴比”的味道,扭头看向徐修容。
果然是他……女监侯端坐着,体态优美,如同一尊玉美人,闻言短暂失神,旋即竟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觉。
与其余人不同,徐修容很清楚:季平安修为虽未破九,但并不差,目的就是参加神都大赏,又岂会摆烂?
所以,前日初听汇报时,她便察觉不对劲,只耐心等待结果。
这会笑吟吟环视其余人,竟有种奇妙的“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好怪。
是他……怎么会是他?李国风面无表情,心底却并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五人中,数他最为惊讶,并非因为金院落败,更多在于:昨天自己还曾恨铁不成钢地敲打。
总不会是对方听进去了……
诡异的安静中,李国风率先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巨细,详细讲来。”
“是!”
金院司辰不敢违逆,当即将自己等人如何“中计”,被一撮毛发导向错误方向,又如何分析推理,赶往北新桥。
“当我们抵达时,那‘妖女’与季平安已交手,并施展了妖术,眼瞅着季平安将死,他不知拿出什么兵器,一下逆转了胜负。”
说起经过,他语气中仍满是后怕。
五名监侯陷入思考,终于大概捋顺经过,只是其中仍有诸多环节笼罩谜团。
比如妖族刺客与彭园案的关系,这场交手是巧合还是预料之中,以及……季平安最后反败为胜的兵器,究竟是什么。
都须一一探明。
李国风问道:“他们人在哪里?”
司辰回答:“带着尸体去了国教问灵,因此案或许与彭园有关,故而派我返回汇报。”
李国风颔首:“很好,你继续去打探,有何情况立即禀告。”
年轻的司辰松了口气,忙退出议事堂。
留下五名监侯面面相觑,彼此都默契地忘掉了不久前的斗嘴,心中只剩下浓重的好奇,恨不得立即动身,询问原委。
……
……
大周国教的总坛位于城北,与皇宫遥相呼应。
与分散在各城区享受百姓香火的道观不同,青云宫位于内城区,寻常百姓不可乱入,只有达官显贵才有资格烧香祭拜。
当季平安一行人,穿过那巍峨的玉石牌楼,在守门道童的引领下进入前院大殿,便迎来了一袭红白两色道袍。
俞渔神色冷傲,好似高傲的孔雀,拿腔作调:“诸位道友拜访何事?”
与昔日拎着彭园尸首跳墙的做派迥然不同。
小丫头架子端的不错……季平安扬起眉毛。
王宪拱手,正色道:“见过圣女,今日此来是有一案,劳烦道门出手。”
他将事情简要描述一番,略去了五院明争暗斗事宜,只提犯人涉及彭园案。
“竟有此事。”俞渔颔首,扬起雪白下颌:“尸体放在何处?”
有人将外头的妖尸抬入殿中,俞渔点头,眼眸倏然覆盖纯黑,抬手一抓,一缕浑身裂纹,神态呆滞的魂体浮出,给她一口吞下。
一幅幅画面如幻灯片,闪烁不定,大部分都支离破碎。
良久,俞渔沉沉吐气,解除“问灵”,小眉头皱起:
“此妖物的魂体受到重创,大部分记忆都破碎不堪,我只能确定,其的确所属一股势力,单线联系,它的上线乃是一名覆盖面巾的男人,没有清晰容貌,若说特征……似乎腿脚略跛?不大确定。
“此外的话……我在其记忆中看到了一处宅院,应该是它的居所。记忆里频繁出现院中一口井,应该很重要,其余的没有了。”
季平安说道:“宅院?知道大体方位吗?”
“知道,我画给你们。”俞渔取来纸笔,大体勾勒了城区位置,道:“从
简庄迈步上前,双手接过道了声谢,众人扛着尸体,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