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顾。”
季平安脸色也认真了几分:
“掌教的意思是……”
辛瑶光仿佛笑了下,说:
“本座昔年也承国师恩情,后续麻烦会替你料理。时间不早,快些回去吧。”
季平安抬了抬眉毛,说:“多谢掌教。”
双方此生的初次对话,眼看就要终止。
就在辛瑶光阳神行将淡去时,季平安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还有一事,关于前段日子,刺杀我的妖族刺客,不知掌教可知晓来历?”
辛瑶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摇头说:
“神藏并非无所不知。况且这神都终归是皇帝的地界。”
言外之意:
季平安并不意外,他只随口一问。
上次遇刺后,他多次占星,尝试推演“彭园案”与“官员被杀案”两件事背后的真相。
但一来,他修为太低,二来,此事明显有高位格强者干扰,故毫无所得。
罢了,终归只是小事……
下一秒,辛瑶光身影徐徐淡去,仿佛从未出现过,那从其降临开始,便笼罩周遭百丈,遮蔽二人存在的结界也消失不见。
“咦,阿爷你看,桥上突然消失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桥头。摆摊贩卖小吃的爷孙二人里,小姑娘惊讶地指着黑暗远处说。
老汉忙按下她手臂,叮嘱道:“莫要乱看,可别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上次爷孙俩目睹修行者杀人,就吓得不轻,心有余悸。
……
……
棋院外,聚集的人群已散去。
墨林弟子也回归驿站,高明镜独自一人,乘坐马车,朝皇宫赶去。
大画师闭目假寐,脑海里,那个自称“禾”的年轻人凭空“擦去”的一幕,反复回放。
拥有空间传送能力,无论是本身修为,还是使用法器,都绝非简单人等。
墨林可以输,但好歹要输个明白。
忽然,马匹发出嘶鸣声,高明镜猛地绽开双眸,只见马车还在行驶,可原本厚实的车厢却一点点淡去。
他的视线,透过半透明的车厢,望见外头不再是繁华的神都城,而是一片灰白的雾气。
大画师大惊,抬手扣住身旁画轴,便要将其拧碎,释放出画作护体迎敌。
却听一个生冷淡漠的女声传来:“此事到此为止。”
高明镜动作一顿,忽地肃然,拱手道:“可是道门辛掌教?”
“回去吧。”女声缥缈空灵。
灰雾消失了,车厢也恢复了原本模样,车帘外传来车夫的咒骂声,以及马匹蹄子踏在月光下石板路面的声响。
“恭送掌教。”高明镜缓缓吐气,心有余悸,不敢丝毫造次,凝重地望了眼青云宫所在方向,沉声吩咐:
“不去皇宫了,回驿馆。”
辛瑶光传音,这本就一种态度。
即:不希望高明镜继续追寻年轻人的身份。
“所以……那个‘禾’公子是道门弟子?可并未听闻道门这一代有这般人物,莫非是那传言中不显真容的圣子?”
高明镜心中思忖。
……
皇宫。
“所以,此人凭空消失于棋院?乃是一名修士?”元庆帝听罢详情,沉声问道。
鹿国公迟疑道:“更大可能,是动用了某种法器。”
元庆帝眉头紧皱:
“朕若没记错,凡涉及移形转位的法器,并不常见。”
身为帝王,元庆性格中不乏多疑。一名来历不明,且本领不俗的修士,出现在眼皮子底下……这令他本能警惕。
鹿国公迟疑道:“或许是江湖旁门?”
脸孔威严的元庆帝摇头,江湖虽大,可终归是小鱼小虾。
他左思右想,并不放心,先将鹿国公打发走,旋即唤来近侍:
“派人前往青云宫,询问掌教,可否知晓那‘禾’先生来历。”
“喏。”
小太监领命而去,快马加鞭朝青云宫赶去。
元庆帝在房中等待许久,后者终于返回:
“启禀陛下,辛掌教并未露面,只派人传了句话。”
她肯露面才奇怪……朕亲自求见都未必成……元庆帝嘀咕,问道:
“掌教说什么?”
小太监道:“辛掌教只说一句,请陛下不必在意此事。”
不必在意?所以……掌教知道,但不愿告诉朕……元庆帝解读出含义,心中暗恼,却也不好再追问。
冷漠摆手道:“知道了。”
……
驿馆。
当高明镜马车停在门口时,有墨林弟子上前迎接:
“高师,您回来了。”
大画师“恩”了声,见弟子神色黯然,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迈步进院,只见一群画师、乐师都聚集在庭院中等待,气氛沉闷,与三日前形成鲜明对比。
“高师……那人的身份可查到?”
丰神俊朗,一副君子打扮的屈楚臣起身迎接,语气急切。
他还记挂着,寻到那人,与之促膝长谈……探讨画技。
穿淡雅长裙,满脸书卷气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