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安心中吐槽了句,接过那只锦盒。
知道里头放着养气境的奖品:国师的腰带。
这时候,五名监侯也走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揣了一肚子疑惑,只是当众也不好细问。
徐修容传音入秘:
“等回去后,来议事堂。”
……
今日只安排了一场比武,结束后人群汹涌朝大观台外散开,并将消息朝四面八方传播。
寂园。
辛瑶光缓缓落笔,吹干了桌上抄录的道经,缓缓舒展腰肢,起身走出房间。
夏季的阳光突破云层,照在她的容颜上,肌肤莹白,好似透明,青丝缠绕耳侧,气质出尘清冷。
缓步行走于园内,螓首微抬,看向远处山石掩映的垂门,只见一袭青衣道袍飘入。
“掌教,今日演武结束了。”陈道陵说道。
以辛瑶光的能力,神识若散开,也可以隔着老远短暂“看”到大观台。
但一来那般长久维持,神藏境界也会疲惫。
二来,神识覆盖本身是对人隐私的窥探,如非必要,她也不会铺开,省的惹朝廷警惕、紧张。
所以,还是命人每日通报最为简单。
辛瑶光站在小桥上,裙摆下流水潺潺,眸中倒映着水中鱼儿,淡淡地“恩”了一声,说道:
“季平安胜了吧。”
牛鼻子老道一怔,旋即苦笑道:
“掌教所料不错,那小家伙着实出人意表。”
辛瑶光仿佛笑了笑,道:
“此人滑头的很,每每出手时,已有十足把握或造作安排,取胜并不意外。”
陈道陵心想,掌教这口气好似对其十分了解一般,果然关系并不简单,想必是对季平安的真实天赋早已知晓,不禁轻轻吐了口气,感慨道:
“掌教说的是,也不知老国师昔年怎么从山沟小镇里捞出这个一个妖孽,啧,三系星官,钦天监历史上也屈指可数。”
辛瑶光蓦然抬头,美眸中掠过疑惑:
“三系星官?”
陈道陵愣了下,将比武过程简单描述了一番,末了奇道:
“掌教不知?”
“……”辛瑶光胸脯微微起伏,神色淡然:
“本座自然知晓,好了,你下去吧。”
今日的掌教好生奇怪……陈道陵一脸狐疑地拱手,青衣道袍一寸寸消失。
等人走了,偌大园中只剩下女剑仙一人,微微失神。
半晌,她手指一夹,取出那一封“信纸”,想了想,写下一句话。
……
南城宅院内,齐红坐在天井中,无聊地翻看书册。
这时候,大门被推开,一群御兽宗弟子浩浩荡荡走回来,看到她忙神色一正,行礼道:
“参见御主。”
齐红慵懒地“恩”了一声,本来没打算询问,但当瞥见赵元央欣喜的模样,以及旁边的叛逆少年的司马脸。
不由微微颦眉:
“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吗?”
栾玉一脸钦佩道:
“没有,正如您所料,那季平安果然拿出底牌,夺得了魁首。”
什么如我所料……齐红没听懂,但她注意到了后半截,心想那小子竟然赢了?
“底牌?”她问道。
栾玉点头感慨道:
“三系星官啊,本想着国师走后钦天监后继无人,没想到接连出来两个天骄。”
三系……星官……齐红怔住了,腿上的小红鸟也抬起头来。
……
藏剑酒楼。
当消息传递到这里时,一群聚集等待在此处的江湖人顿时心态大崩。
不少赌徒眼前一黑,同时更多人则是表示不信:
“他又用了什么手段?所谓的战术?”
从大观台回来的武夫摇头,语气复杂:
“这次是凭实力。唉,你们都猜错了。”
接着,当其将过程叙述一番后,一群桀骜不驯的江湖人面面相觑,都蔫了起来。
不少人想起不久前自己口口声声,说季平安只会耍心机,顿觉脸如火烧。
沉默半晌,有人死鸭子嘴硬:
“他胜了一筹又如何,只是个养气。况且钦天监还是最弱,等大赏下半场开启,别输的太难看就好。”
旁边有人幽幽道:“这话有本事你去大观台说。”
前者就不吭声了。
……
角落里。
穿红黑短裙的,名为“项依依”的少女眼睛亮亮的,看向兄长:
“你听到没?”
旁边的少侠打扮的项小川没吭声,只是默默端起酒碗喝了口,惹得少女不禁笑起来。
这时候,缺了门牙的老仆人从外头走进来,欲言又止。
项小川心中一动,起身说道:“回客栈。”
一行主仆三人结清了酒钱,离开藏剑酒楼,返回城中一间客栈内。
等进了房间,关上房门,项小川眸子看向老仆,额头的刀疤略微泛红:
“洪伯,情况如何?”
洪伯年纪很老了,大半头发泛白,只是显然有武功在身,所以要比同龄老人更硬朗,此刻脸上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