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生被断的浑身难受,但赌气地没有追问,而是侃侃而谈道:
“你们这帮神棍的话我懂,都是要反着听的,还你没做安排,你觉得我会信?城中总共就那么几个势力,不是你,难道还是那个季平安?一个破九的小辈?哈哈……”
他对前日在监牢内,被季平安“唬住”,点破来历愤愤不平。
监正笑而不语。
“哈……”谢文生的笑容渐渐敛去了,醉意散去:
“我特么不会又蒙对了吧,真是那小子?”
……
……
“公子,马上进城了。”
城外,一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黄贺扭头朝车厢内说。
一行人从南宫世族返回,因距离太远,故而并未尝试消耗灵素用遁术赶路,而是慢腾腾地驾驶马车回归。
车厢内,季平安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说道:
“好累啦。”
俞渔:……
沐夭夭:……
两个少女同时瞪圆了眼睛,看着无耻的星官,前者怒喷:
“你这一天都睡了多久了,除了睡就是吃,跟沐夭夭似得,还有脸喊累?”
沐夭夭:??
她就有点委屈,觉得自己平常还是很用心修炼了的。
季平安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说:
“先想办法进城吧。”
入夜后,城门已经关闭,但对修行者来说不是难题。
俞渔有心展现威能,自告奋勇出去,用术法催眠了一群守城士兵,将城门打开。
而后径直往家中赶,只是一路上就看到许多巡检官差手持火把,大肆搜捕,过程中甚至拦下一行人检查。
“城中发生了修行者厮杀!”
俞渔出去用术法拷问了下官差,钻回车厢的时候兴奋地说。
圣女对这种事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精致的小脸上,星子般的眸子闪闪发光:
“说是有一群修士袭击了武庙,你们说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穿荷叶色罗裙,脸蛋有些婴儿肥,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圈的沐夭夭捧着肚子,疑惑道:
“袭击武庙做什么?”
季平安平静道:“为了抽取国运。”
他将阵法与武庙的关系,大概说了下。原本还一脸纳罕的三人瞬间变了脸色。
抽取国运!
这个手法太高端,黄贺与沐夭夭压根不了解。
圣女虽知道,但没反应过来,这会失声道:
“这法子不是早失传了吗?”
旋即,她猛地反应过来:
“是那些重生者?等等,你到底瞒着我们什么?为什么对国运被窃一点不意外?”
戏精少女近乎贴过来,咬着嘴唇,瞪圆眼珠,就差抓着他的脖领子威胁审问了。
季平安无奈地拍掉她伸过来的手,说道:
“进屋再说。”
马车停在了一静斋后门,然而就在沐夭夭打开院门时,三人全愣住了,只见小院树下正坐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树下的季平安睁开双眼,朝几人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抬手将门外的“季平安”收入道经,在几人悚然的目光中,微笑道:
“欢迎回家。”
……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静斋,房间内。
当季平安捏着只“火柴”,将桌上的油灯点燃,然后手腕甩了甩,将其熄灭,慢腾腾坐下来时。
心急的俞渔站起身,两只小手“啪”地按在桌上,眼睛铜铃一样大:
“所以,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需要一个解释。
旁边的黄贺、沐夭夭也看了过来,心头充满了疑惑。
季平安瞥了她一眼,促狭道:
“你这样可不是请教的态度。”
你……俞渔被拿捏,赌气地不想再问,但今日的一切谜团,却如猫爪挠心般,令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犹豫再三,她还是鼓了鼓腮,极不情愿地说:
“请……请季司辰解答。行了吧。”
季平安莞尔,觉得逗弄后者蛮有意思:
“虽然不够真诚,但勉强算通过。”
接着,他才认真了几分,慢条斯理问道:
“你们觉得,今晚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短暂沉默。
智商担当黄贺想了想,试探道:
“应该是个局吧。”
季平安轻轻叹了口气:
“的确是个局。甚至我也险些被骗了过去。”
三人刷地看过来,等待解答。
季平安组织了下语言,道:
“这件事最早,还是要从谢文生给出的一个消息说起。”
他当即将谢文生供出一条线索,而自己前往拿到一封信,并在信中看到“南宫”两个字的事简略说了下。
“当时,我以为的真相是:
四圣教主,或其所属势力,很可能通过‘重生’或别的方式,掌控了这个余杭
俞渔蹙起眉头,身体下意识后仰,做分析状:
“难道不对吗?”
季平安说道:
“若只到这个层面,似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