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难懂的话,诸如:
我并非有意,实乃巧合、未曾料到那人猿会出手、当时本欲出手抵挡,不想慢了一拍,给方世杰提前出手云云……
众人又好气又好笑,彼此心知肚明,却舔着脸来道歉,但也不便追究,只好笑着说无妨、误会,竹楼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道长可知之后排座次,具体如何安排?圣女选夫,又有何特殊么?”末了,季平安开口询问。
目盲老道面露惊讶:
“公子当真要做夫婿?不是与彩戏师置气?”
季平安维持着孤高人设,倨傲一笑:
“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目盲老道深深看了他一眼,解释道:
“排座次会由岛主抽签,将参与者按境界划分,匹配,捉对厮杀,最终胜者便是夫婿了,会由圣教安排大婚,圆房。之后才是祭祀典礼,优胜者接受法阵灌顶,短时间提升修为,获赠魔功,不过这里具体细节如何,贫道就不清楚了。”
先圆房……后祭祀……时间来得及,季平安轻轻颔首。
心想:
那接下来的目标,就只是打废那个彩戏师了。
……
岛上。
宴席结束后,潜蛟岛主率领一众弟子,返回住处。
没有去理会尸巫等人,他径直来到书房,就看到同样身穿墨绿丝绸袍服,腰带上悬着一块水蓝玉佩,与其容貌酷似,约莫三十余岁模样的“少掌门”等在屋中。
“父亲,”少掌门眼睛一亮,起身迎接,急声道:
“听闻宴席上出了乱子?”
绿袍岛主抬眼瞥了这不成器的儿子一眼,抬起屁股坐在大椅上,“恩”了一声,才道:
“彩戏师与一名书家传人险些动手,为父压了下来。”
少掌门是个轻浮的性格,手中捏着折扇,愤愤道:
“这些散修,端的无礼,在我大泽派地盘上还敢不守规矩。”
岛主淡淡道:
“这些话,私下说说就好,在外人前,还是要说圣教地盘。”
少掌门有些不甘,愤懑道:
“父亲当真对那四圣教主俯首称臣么。”
岛主闻言,沉默了下,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摇头叹道:
“四圣教主虽强,但并不足以令为父屈膝,所谓蛊虫,也非关键。只是当今乱世已至,古代强者纷纷回归,我已有预感,我大泽派若继续偏安一隅,最后只怕难逃大劫,唯有寻一株大树依靠,才是正途。”
少掌门皱眉道:
“可那魔教值得依靠么?这可是搭进去身家性命的事情,大周朝廷,国教,御兽宗,哪一个不比一群藏头露尾的余孽强?”
他对父亲的决定,很不理解。
岛主恨铁不成钢地摇头,解释道:
“岂不闻,锦上添不如雪中送炭?你说的这几个,哪一个真缺我大泽派这点家底?投效过去,也不被重视,一旦危机来临,免不得被推出去做炮灰。而四圣教方兴,此时投入,才是好时机。况且,四圣教并不像你想象中那般简单,我怀疑,四圣教主背后,还有一个人。”
少掌门一怔:“您是说……”
岛主缓缓点头,表情严肃:
“我怀疑,四圣教祭祀的那名千年前的强者,所谓的‘圣师’,或者称之为,魔道祖师的……同样已经回归。”
少掌门呼吸一窒。
岛主却摆手,不再多提此事,转而说道:
“你来的正好,稍后你去联络下圣教在越州的护法,查一查这个书家传人,核实下他的身份。”
四圣教内部,同样有彼此联络的方法。
不过跨越州府,虽有术法相助,但最快也要几日才能有回复。
少掌门奇怪道:“父亲难到觉得此人有问题么?”
岛主摇头:
“我感应过,对方体内的确皆种有蛊虫,这是做不得假的。但此人既要与彩戏师争锋,之后必会入澜州教会内,为父总得了解详细一些,也要与拉其入教的人说一声,否则如何重用?”
少掌门惊讶道:
“父亲认为,他有能力压制彩戏师?”
岛主淡淡道:
“还说不好,但二人只怕在伯仲之间,对了,稍后你去安排抽签,记得将二人单独拎出来,丢到最后去打,若是他能胜,为父不介意推他一把,但若是个草包,便算了。”
少掌门脑海中灵光一闪,心领神会道:
“父亲是觉得,那彩戏师过于跋扈嚣张,且性格恶劣,一旦被灌顶提拔,难免要与父亲争权。而那个书生,来自外地,在澜州根基不深,更好掌控,为我们所用?”
岛主终于稍加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
“这庙堂上,最讲究制衡之术,教内亦然。若任那彩戏师做大,终归不好,有个人制衡他,方为正道。”
少掌门一脸惋惜:
“只可惜了那雪姬美人,生的倒是天姿国色,竟要沦落到给这二人争抢,若是……”
岛主冷哼一声,威严道:
“那女人不是你能碰的,真以为成为夫婿是什么好事?想女人有的是,你若拎不清,我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