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一切都证明了“唯一佛”的正确,那其他念头自然难以稳固。
他隐约察觉,昔年尘封的真相即将揭晓。
……
谢文生啧啧称奇:
“既然有这种大杀器,干嘛这么多年不拿出来?”
书院区域。
所有人同时扭头望去,旋即怔住,只见亭中季平安欣然坐着,没有任何举动。
“诛心喽……”人群中,初代神皇叉腰靠在马车上,仿佛上场的是他一般,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季平安的意图。
所说比斗并非封闭,但各方都默契地不进行干扰,如长眉法师这般举动,已经有干扰嫌疑了。
季平安轻轻叹了口气,旋即,眼神冷然地俯瞰小和尚。
“一砂一极乐,一方一净土。”
雪姬忽然扭头,看向他,问道:
“这些话,真的是他……的师父,大周国师当年与佛主说的?”
“众生皆苦,伱佛慈悲,何以不普度众生?
这一次,佛子没有觉得庆幸,而是觉察出不安。
季平安继续道:“于是,国师又问,佛门修行者如何修行?”
广场上,道门与佛门正在对峙,气氛剑拔弩张,更没有注意到,季平安与净光菩萨用传音法的私下交流。
韩青松看看他:“你这就信了?万一是季平安编的呢?”
季平安继续道:
可倘若这个念头,是曾统治九州世界,在佛法上压制了上代佛主的“大周国师”所提出呢?
曾经的世间
那唯一佛的观念,是否还正确?坚不可摧?
“众生皆佛……众生皆佛……”
隐隐的,他感觉自己如三百年前的老佛主一般,踏入了某个陷阱,却全然意识到不到危险何来。
净光菩萨骤然变色,否认道:
“不可能……不可能……”
众人瞠目结舌。
佛子心底如雷霆炸开,那坚不可摧的一颗佛心,过往无数岁月累积而成的佛心,竟隐隐有龟裂迹象。
季平安闭上双眼,道:
“我有一偈,你且静听。”
佛子微笑道:“你如何证明?”
但一时间又拿捏不准,不知道这究竟是否为国师昔年原话,一下尬住了。
季平安朗声诵道:“不为自身求安乐,但愿众生得解脱。”
而观战的百姓们则没有这么多顾虑,登时议论出声,整个河岸都嘈杂一片。
净光!
季平安眼神怀念,事实上,从对方去一静斋试探,留下那枚佛文时,他就已然窥破了所谓佛子的身份。
凉亭外,广场上。
季平安摇了摇头,一副你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眼神,他忽然说道:
被生生拉了回来。
毕竟,昔年他与佛主辩论出来,唯一敢于拦在自己身前请教的僧人,便只有那个唤作净光的年轻人。
陷入沉思中的佛子对外界声音毫无察觉,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心灵境界中。
这次,他的答案不再如之前那般自信,泰然自若,而是小心翼翼了许多。
……
“你当然记得国师与你说过什么,他教授给你半句佛偈,助你踏入菩萨境,而后你又将这半句佛偈教授给了一弘,可他没有你的悟性,蹉跎许多年,最终因此走火入魔。”
净光如遭雷击,忽然抱住光头,发出大叫,额前裂开一道缝隙,有金光破窍而出!
季平安叹息一声,道:
“既然今日佛门率先撕毁昔年约定,那过往那些守则,便已不必再遵守。我这里有一句,国师曾说过的,关于大乘佛法的要义,你听不听?”
他睁开眼眸,微微一笑: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菩萨可觉悟否?”
他仿佛找回逻辑,或者强行自我催眠:
“昔年国师与佛主的辩论,只有他二人知晓,你自称国师弟子,便知道?那钦天监那么多国师亲传,为何都不知?”
说到这里,监正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南方,遥远的大觉寺方向,若有所思。
“你……你……”
而看到这一幕,其余人也都意识到不对劲。
“何解?”
季平安笑了,说道:“上代佛主也是这般回答的。”
“当年佛主也说过类似的回答,虽与你所说并不全然一般,但也区别不大。”
净光菩萨额头青筋暴凸,汗水汩汩流淌,他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说:
“是……什……么……”
余杭知府激动地攥着扶手,询问。
黄贺低声打断道:
“雪姬前辈,阿斗前辈当年走得早,对后面这些事不了解。”
而在他对面的佛子却是抱头大叫,浑身金光透出,以他为中心,荡开一圈圈金色涟漪。
听到呼唤声才回过神来,轻轻点了点头。
听到这句话,广场上观战的一群佛门弟子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想要喝骂。
季平安喟然长叹,说出了当年曾说过的话:
“我佛门修行,讲究‘四谛’、‘八正道’、‘十二因缘’,只因世间为大苦海,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