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里面,遗照的主人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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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隔壁屋子。
大学生正坐在堂屋的长凳上,看着对面不停走来走去的男人,“高哥,你休息会儿行不行?”
头都被晃晕了。
他叫周锐,今年刚大二,平时住校,早在之前就发现镜子不对劲,但是别人都说没问题,搞的辅导员都来问他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的缘故。
周锐真是有理说不清,尤其是每天单独上厕所都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用同样的一张脸做不同的事。
一开始稀奇,后来就是害怕。
谁知道现在居然还进了镜子里。
被称为高哥的男人站在墙角,头也不回地问:“你说这家放这么多木棍是干什么的,有什么农活要用到这些吗?”
“我哪儿知道,说不定就是防小偷的。”周锐随口掰扯一句,“这村子前不着店的,我看小偷只可能是本村人。”
被他这么一说,高明选了个趁手的木棍。
他挥了挥,发现和自己这样的身高刚好合适,借着煤油灯的光,心下大定。
“今晚不管什么人,都得给我有来无回。”
周锐眼尖,“这是什么?”
他指了指木棍中央,两个人凑近,发现三分之二处往上木棍的颜色就变成暗红色。
“应该是木材本身的颜色吧?”
周锐见高明不当回事,没敢将“好像是血”四个字说出来,也许是自己猜错了呢。
他在心里嘀咕了会儿,就发现高明又往大门走,立刻问:“你要去哪儿?”
“我想看看外面。”高明说。
“你疯了!”周锐大叫,“这么古怪的村子,你居然还想出去看看?你想死别把我带上!”
这么诡异的地方,居然敢出门!
周锐觉得自己选错人了。
高明摇头,“就是在门后看看,不出去。”
周锐这才松口气,说实话他也很好奇这村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一个人不敢。
两个人沉默了两分钟,一起走到门后。
这个村子不是一般的荒凉,门不是很齐整,借助着门缝,他们看到门口微弱的亮光。
村子里看来还是住人的。
“还是有光看起来有安全感。”周锐说,“居然有人帮我们把灯笼点亮了。”
“应该是好心的村民点的吧。”
高明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平时工作太多,他连照镜子的时间都很少,更别提发现里面有鬼的事。
虽然鲁东海一再说危险,他心里面对于这件事估计最多也就是有人会杀人。
想到这儿,高明从门缝里收回目光。
但就是下一秒,他猛地扭向门——
他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有一个人在外面走路?
高明睁大眼,不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看到,饥饿加上紧张、恐慌让他的思维都不是那么清晰。
“高哥?高哥?”周锐叫了两声,“你怎么了?”
“啊?”高明回过神,摇头说:“没事,我就是好像看见有人在外面走,可能是村民吧。”
“谁这么晚还在外面……”
“其他人的灯笼亮了。”
殷白鹤站在门口半晌,回来留下这么一句。
席乐想起天还没黑前看的灯笼,这间屋子里似乎挂的是白色的,人是今年死的。
他回道:“我们这里的灯笼应该没人点才对。”
毕竟大家现在哪里有精力去点门口的灯笼,徐小圆和家庭妇女甚至用柜子把门挡住了。
席乐说完忽然想到一件事——
都已经入夜了,村民看起来不像晚上会出门,为什么要点他们的灯笼?
如果他们这些外来人点灯笼,村子里的都不点,岂不是很容易被发现?
就像活靶子。
席乐打量着面前的青年,进屋之前他拿走了灯笼里的蜡烛,是有预料到吗?
拿走蜡烛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睡觉吧。”殷白鹤仿佛没发现他的欲言又止。
他们这里有两个房间,但是其中一个堆了杂物,现在就只能睡同一间房,里面就一张床。
长久不住人,房间里有种奇怪的腐朽味。
木头做的床一坐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人实在担心什么时候就会散架。
席乐睡惯了自己的公寓,头一回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而且还和别人睡一张床。
他感觉自己可能认床了。
和他相反,殷白鹤已经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侧。
“你睡得着吗?”席乐问,他想起镜子里和自己长得一样的那个鬼,它会在这里吗?
“你可以数羊。”声音清冷。
“……”
“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多这种情况,没必要折磨自己。”
席乐原本就和他只是今天才认识,干脆闭嘴不说话,可能是精神绷着许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皮开始打架。
直到一阵叫声将他惊醒。
起初席乐还以为是错觉,后来仔细听了半天,发现听起来好像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