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顺利。
到树林前,席乐给树上做了记号,是从营地背包里拿的绳子,“最好别走错了路。”
雪地里最容易迷失方向。
“如果不下雪,我们的脚印应该是可以留着的。”席乐看着自己脚下,“也说不定。”
脚印并不厚,因为这里的雪其实都很板实。
“进去吧。”席乐深呼吸。
一行人踏入了雪山中的树林里。
这些树其实都光秃秃的,但看着并不空荡,反而有种密集的感觉,很让人心惊。
走了没多久,殷白鹤就停了下来。
“记号。”
席乐顺着看过去,发现了树上系的麻绳。
“也是麻绳。”他摸了摸,“和我们的好像是一样的,也是营地里的绳子吧。”
这证明营地里的人真的来过这个地方。
殷白鹤蹙眉,看向正盯着记号研究的席乐,席乐一无所知,还在说话:“我们很可能会碰见原住民。”
左潭意有所指:“如果他们也是同样状态,那我们其实还可以得到不少信息。”
“那倒是。”
“机器里有声音,那应该是有对讲机的,可能就是被他们都带出去了。”
“继续往前走吧……”
一路往前走,麻绳的记号没断过。
席乐他们自己甚至都不用再做新的记号,只要顺着原有的记号走就可以。
虽然这样代表危险。
但他们本身就是要在危险中寻找出路。
越往树林里走,周围越显得寂寥。
这些枯树的树枝肆意生长,给人一种阴森感,如同鬼怪的肢体,看久了甚至有“它们在动”的错觉。
“总感觉他们在包围我们……”陈红月小声说。
因为他们两个的特殊性,鲁东海让他们走在前面,两个人敢怒不敢言,谁让他们人少。
不知走了多久,一个建筑出现他们的视线中。
之所以说是建筑,因为他们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说是屋子也不像屋子。
雪山,树林,建筑。
怎么看都不对劲。
众人停在不远处,殷白鹤看了半晌,开口:“门是半开的,记号停在那里。”
“我们这么直接进去?”
“找点趁手的武器吧……”
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树枝。
席乐掰了根看起来就很尖锐的树枝,“既然房子在这肯定是要进去看看的。”
这可是除了营地之外,唯一可能有东西的地方。
鲁东海自觉先走,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时候,席乐反而意外了落在了后面。
他和殷白鹤日常断后。
席乐举着树枝戳了戳空气,感觉自己像击剑选手,“这房子看起来不新。”
营地的人应该是发现了这里,他们肯定会进去看的。
席乐继续脑补,合理猜测,他们进去了就没有再回去,说不定尸体就在这里面。
或者他们其实没对讲机,而是通过这里面的东西发信号的。
门被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里头寂静无声,鲁东海明明穿着厚棉衣,踏进去的时候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莫名的。
席乐在殷白鹤之前进去,入目感觉奇异。
“这像是……那种专业的研究基地?”他歪头,“科幻电影里的那种,南极科考什么的。”
为什么要建在雪山的树林里?
这座雪山有什么东西吗?
还是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研究?
席乐一瞬间冒出“史前细菌”、“研究怪物”的想法,摇了摇头,仔细观察。
殷白鹤在他身侧。
开门这一块地方其实没什么,应该是被暴力处理过,营地里的人做的便宜了他们。
这地方应该很久没人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脚印,有大有小,旧的覆盖新的。
殷白鹤手沾了沾墙壁,厚厚的一层灰。
门口这块区域不大,鲁东海他们进去好几米,他才刚刚到达内门的地方。
他目光下落,看向席乐。
背对着他的席乐,殷白鹤能清晰看见他衣服上的洞口。
他唇线一抿,叫道:“席乐。”
席乐回头,“啊?”
殷白鹤说:“过来。”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从右边走。”
席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表情有点严肃,他乖乖地听话,从靠墙的那边走。
一直到殷白鹤边上,他小声问:“有机关?”
不然怎么还指定特殊方向走的?
殷白鹤垂眸,“低头,仔细看看。”
席乐低头,看到昏暗环境下,地上什么也没有,除了一层被他踩出的脚印。
殷白鹤:“……”
他掰着席乐的脑袋抬起一点,“看这个。”
门边上有个被破坏的地方,木刺穿出来,上面勾了指甲大小的布料。
而席乐的衣服,正好有个同样大小的洞。
殷白鹤直接告诉他:“第一天的时候,你穿的棉衣就有这个洞。”
本身就不是自己的衣服,席乐压根就没注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