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有办法。”
李致远找了陈局长和范教授,陈局长和范教授商议之后决定,让陈局长带着李致远一起去京城,找了范教授和陈局长共同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问李致远:“带你去见一个人,你能把你爱人做的事情说清楚吗?”
李致远是看着苏翎一点点走出来,苏翎走的每一步他都在身边,点头:“当然可以!”
李致远跟着陈局长的朋友去见了一位领导,见到领导,他心内暗自惊心,居然能看见这位?
“小李是吗?”那位指了指边上的位子。
李致远跟在陈局长的朋友边上坐了下来:“是的!”
那位领导手里拿着两张纸,递给李致远:“这是你爱人写的报告?”
“我爱人和范教授一起写的。”
“你爱人从小长在右。派分子身边,所以才想要变公为私?”领导问李致远。
李致远摇头:“不是的,我爱人的背景大概您也了解,她一直扎根在杨木桥生产队,前十九年以一个黑五类的身份活着。每一次生产队了分粮食,她家都是最少的,她长期在饥饿中煎熬。养大她的纪老夫妇去世后,老队长从他的口粮里拨拉了十几个南瓜给她。她当时已经快不行了,打着吃完南瓜,就饿死的准备。饥饿是刻在她骨血里最深的恐惧,夜里饿得睡不着觉,爬下床浑身上下没力气,双腿浮肿,一按一个凹陷。当她能吃饱饭,她就觉得这是天大的幸福,她就想帮着大家一起吃饱饭。这是她帮老队长想这个方法的出发点!”
李致远看着那位领导,听他说:“
听下来,她这个出发点来说是好的。但是她有没有想过这是碰了红线,土地是公家的,不能归为私人所有。”
“您说的对!土地当然是国有的。这里面核心只有一个多劳多得。”李致远低头,“这个土地不像自留地,分给哪一家了,哪一家就真长期对它有支配权了。所以她几次三番跟我讨论,说不能让田地分了之后固话,一定要有一种办法提醒所有人,这个土地属于集体。后来她想到队里需要每三年进行抓阄,重新分田。这样的好处,是让大家不会产生这个田地是自己家的概念。但是农户的积极性被调起来了。她从做这个事情开始,脑子里就一直紧绷着土地公有这一根弦。”
“那行,跟我谈谈这份报告,里面有些细节,我想知道。”
这份报告考虑到报告要给领导人看,不能完全学术,基本上在前面五百字将关键信息抓出,所以苏翎在写报告的时候斟酌再三,已经把基本情况进行了概括。
此刻他却是从最细节的地方问,幸亏李致远经历过未来,回来之后苏翎给他更是看了不少这个年代改革的相关书籍,平时更是细致观察。跟这位对答如流,甚至脱离了稿件,李致远也是深切地谈了自己的体会。
“我认为土地承包到户,从本质上和每天出工分配一块任务,给一定的工分是一样的。我们还是按劳分配的方式吗?多劳多得!只是……”
“你说的对,让全国的农民兄弟能够吃饱饭是当务之急。如果这是一个好办法为什么不用?”老人笑着说。
“我爱人现在下落不明!”
“给我接通公安部的电话……”
李致远看着领导要求接通公安部的电话,心里就放松了一些,他还是担心苏翎吃苦。
却说苏康达自从知道了女儿被带走,下落不明,他急地茶饭不思,跑去军区首长那里,求他帮忙,首长怎么跟他说:“这是地方上的事情,我真的插不了手,在这个关键时刻,你让我站队,不是为难我吗?”
“我当了您多少年的兵,我不算您亲儿子吧?好歹干儿子能算一个吧?我女儿难道不能算是你的孙女?您就看着她出事?”
首长只能帮他打电话到公安部找了人,听那人说:“大领导刚刚发话,把人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