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欺负我们吧。”
大河村村长严肃道:“秦择,出嫁从夫。大丫是刘家的人。”
秦择浑不在意:“嫁了人也可以和离,我是她老子,大丫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总不能把她的血换了。”
不等其他人说,秦择又道:“当初大丫嫁给你刘大郎,你家给了十五两银子的聘礼,我才答应把女儿嫁给你。”
围观的众人虽然知道这事,但听秦择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惊讶。
那可是十五两银子。
刘老头阴阳怪气:“你还知道我家给了十五两聘银呢。”
这也是刘老头不太喜欢大丫的原因。谁家儿媳妇要这么多钱。
秦择理所当然道:“那不是应该的吗,你儿子死了老婆,老菜梆子一个,要不是给钱多,谁嫁他。”
老菜梆子刘大郎:……
秦择嘴皮子利索:“我这人俗,认定钱在哪儿爱在哪儿,我想着刘大郎舍得拿十五两银子娶大丫,肯定是十分喜欢大丫,会好好对她。我不是个好货,气死了爹娘,累死了婆娘,就想给大丫找个好的。”
其他人惊悚:你为什么能理直气壮说自己的混账事。
秦择说着说着就来气:“结果你他娘的还不如老子呢。我也就动动嘴巴,气狠了才打两下。你特么的直接往死里打。”
“打女人算什么,有本事跟老子打。”
宋家村人意外的居然觉得有两分道理。他们果然是脑子也跟着坏了吧。
刘家父子被堵的说不出话,刘婆子回神后,就拿着十五两银子的聘礼说事。
“我家可是出了真金白银…”
秦择不耐烦打断她:“要不是你家出了钱,我都懒得搭理你,更别说嫁女儿了。”
“你们能不能有点x数,他个鳏夫,你以为是大小伙子啊。我跟你们讲,男人老了不值钱,而且他都有两个女人,结果还是没个娃,指不定有毛病呢。”
男人最听不得这个,刘婆子急道:“胡说,大丫以前就怀过孕。只是不小心没了。”
秦择眉头紧蹙,偏头看大女儿:“怎么回事?”
大丫低着头不说话。
三丫催促:“大姐,你说话啊。”
刘婆子得意道:“她自己把娃摔没了,她对不起我们老刘家。”
秦择直勾勾盯着大丫:“是不是刘大郎打到你流产的?”
刘婆子眼皮一跳,尖声道:“哎哎你怎么胡乱冤枉人”
“你闭嘴!”秦择突然暴喝,把众人吓住,又问大丫:“你跟爹说句实话,孩子是不是被打没的?”
大丫低着头直掉眼泪,就是不吭声。
婆家是狼窝,娘家又好到哪里去了?
秦择叹了口气:“大丫,你爹我不是个东西,游手好闲,爹给不了你好日子,但是爹不会打你,以后爹吃啥你吃啥。真到了要饿死那天,就一块饿死。”
“娘家就这样,你要觉得婆家能给你口吃的,非赖在婆家,我也没话说,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吧。”
秦择这话不中听,但听在大丫耳中却格外踏实,让她心安。如果她爹许诺以后要对她怎么怎么好,她反而怀疑她爹有其他打算。
她动摇了,但是还有顾虑。
而这时秦择起身,竟然是要走了。路过大丫身边时,大丫情绪骤然崩溃,拉住她爹的胳膊,哭着说出最担心的话:“别卖我,爹你别卖我了。求你了,爹别卖我。”
秦择认真道:“不卖你。”他还补充一句:“爹拿你去世的爷奶发誓。”
宋家村人表情麻木。
然而大丫闻言心头却是一松,终于有人为她做主,大丫所有的情绪有了宣泄口,靠着秦择的腿嚎啕大哭:“是刘大郎打我,他喜欢喝酒,一喝酒就打我,我怀了两次孩子就是被他打没的。”
“婆婆也打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这几年她在刘家受的种种委屈全数爆发,哭声凄厉。
刘家人的脸色犹如被撬了祖坟,刘婆子还想上前打人,被三丫用力推开,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哪来那么大劲儿。
大河村村长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问秦择:“你真要把大丫带走?”
秦择感觉裤腿被人猛的攥紧,他把大女儿扶起来,交给二丫和三丫,一脸郑重:“是,大丫要跟刘大郎和离。”
“我不同意。”刘大郎和刘婆子异口同声,刘老头没说话,默认了。
秦择笑了:“我记得刘家还有个小儿子。你说我要是把你们小儿子两口子搅和黄了会怎样?”
“你敢!”刘老头双目圆瞪,恨不得掐死秦择。
秦择嗤笑:“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秦择要啥没啥,就是现在死了也无所谓。不过我要是死了,也得带几个,黄泉路才不孤单。”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都不太好。
大河村村长喝道:“你在威胁我们?你以为我大河村无男儿了?”
秦择一脸惊讶:“村长你脑子没进水吧,为了刘家这么个糟烂玩意儿惹上人命官司,以后去蹲大牢,连累后代也被人看不起,刘家是你们祖宗啊?”
这话是真的难听,但是不少意气上头的大河村青壮却是冷静了下来。